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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倒霉騎士 第2頁

作者︰鈴蘭

他氣呼呼的道︰「誰是妳的狗,我是人。」

「可是你的頭發跟巧克力明明是同一色,連鼻子也同樣挺。」

「那是因為我媽媽是美國人,我是混血兒,發色當然不是純黑,比起妳的扁鼻子當然挺。」

「胡說,你的樣子是不像,可是你明明是巧克力。」袁媛說著,盛氣凌人的撲坐到他懷里,賴著不走,腮幫子氣鼓鼓的,活像是他的錯,「你明明是我的狗。」

正想辯解的裴文杰,听到主屋傳來的爭吵聲,眼神又黯淡下來。

他拖著她鑽進更深的樹叢里,遠遠逃離這些嘈雜聲。

「他們是誰啊?為什麼要吵架?」

「是我爸媽,他們要離婚。」

「什麼叫離婚?」

他恨恨地說︰「就是口口聲聲說最愛你的人,把你當小狽般丟來丟去,棄你不顧。」

「喔!」她點點頭,「所以你不是因為尿褲子覺得丟臉才哭。」

「不是。」他大叫。

「好啦!別哭了,不怕,以後就我疼你好了。」

他訝異的眨動眼,說不出話來。

「沒關系,我保護你,只要你承認你是我的巧克力,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袁媛語調軟軟的說。

她?她到底在說什麼?現在的小女孩都這麼霸道嗎?

那年裴文杰十二歲,而袁媛剛要升幼兒園中班而已。

第一章

十三年後

「裴文杰,該起床了。大懶豬,快點起床啦!快載我到學校,我要遲到了啦!萬一你害我遲到拿不到全勤獎,你就完蛋了!快給我起床!」

伴隨著頤指氣使的命令聲,一位妙齡青春少女「刷」地一聲拉開窗簾,毫不客氣的就撲坐到床上的凸起物體上,上上下下的跳鬧。

「喔!」那物體可能被坐到痛處,登時坐起哀號。

「嘻,總算醒了吧。」被推倒在床上的少女,雙手環胸,一臉得意的覷著「物體」。

那倒霉的「物體」不是別人,正是被袁媛大小姐,美其名為照顧,實為荼毒奴役的可憐男人裴文杰。

他齜牙咧嘴的揉著男人身上最脆弱又強狠的部位,盯著一旁笑得無邪的少女。

自他們那一會,迄今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十三年耶!別以為歲月對男人不重要,男人能有多少個十三年可揮霍,更別說伺候一個脾氣驕縱蠻橫的小鮑主。

「你昨天去哪里?我打手機找你一個晚上。」

還沒撫平自己的傷痛,嚴刑拷打又準備開始了。他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扠腰皺眉的袁媛,「我總有自己的朋友要應酬吧。」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啊!這比判他無期徒刑還慘無人道。

「那為什麼不帶我去呢?」

「小姐,那種地方未滿十八歲禁止進入。」他試著跟她講理。一個正常的男人,應該有自己的社交空間。

「我快要十八歲了。」

「很抱歉,還是不行。」裴文杰掀開絲被,強健的長腿率先跨抵地面,等站直身,那媲美運動健將的碩壯修長身材表露無遺。

袁媛憤恨的瞪著走進浴室的男人,雙手握緊拳朝浴室喊︰「那你可以不要去啊,有我陪你不好嗎?以前我們不都是玩在一起,我去哪你就去哪,為什麼長大後你就非得去那些地方?」

「有時候公事是要在那種地方談。」他從浴室探出頭來,含著牙膏泡沫咕嚕的說。

「工作有什麼了不起。你根本就不需要賺錢,你美國的爺爺女乃女乃不是留一大堆遺產給你,干什麼還要到處奔波勞碌,為著那幾個破獎杯有什麼用?」她恨不得把陳列在書房的那些上面刻著一大堆英文字的純金獎杯拿去給收破爛的。

盥洗過後的裴文杰踏出浴室,啼笑皆非的搖頭,「也只有妳會把那種國際級的榮譽當成垃圾。」

本來嘛!為了工作,他冷落她太多次了。上個星期才剛從非洲流浪回來,只為了一本地理雜志的封面,值得嗎?要不是哥哥阻止,她早跟去了。

「我不管,以後你去哪都要告訴我,否則我就不饒你。」

他暗笑不語,轉身打開衣櫃,準備穿衣服,絲毫不在意她的話。

這失禮的舉動可惹到大小姐,袁媛二話不說,從床上飛跳而下,像只猴子似的撲跳到他背上,緊攀著他不放,嘴里還喊著︰「答不答應?快說,否則我就把你的耳朵咬下來。」

裴文杰人高馬大,這點重量他壓根不放在眼里,還故意捉弄她,背著她迅速旋轉,不然就是搔她癢,反將她一軍。

袁媛嬌笑連連,掙扎又愛叫,雙腳緊緊夾住他的腰,兩人儼然把這場偷襲當成游戲。

最後他一個反手,把她抱到懷里,一個重心不穩,腳下絆著衣服,眼看就要倒下,他迅速護著她,兩人倒在柔軟的床上,氣喘吁吁。

俐落的一個翻身,她不避嫌的跨壓在他光果的胸膛上,拿亂了的長發搔他的臉。

屬于少女稚女敕的青春氣味觸動他的心弦,那玲瓏有致的惑人嬌軀對一個男人有種強大的挑戰,血液中那股控制不了的沖動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偏偏她還明知故問,「你怎麼啦?」姣美香甜的面孔眼看就要欺壓下來。

他一驚,直把她當成燙手山芋似的推開,整個人站起身,若無其事的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迅速套在身上,嘴里還不忘催促著︰「不是說上課要來不及了嗎?還不快點。」

袁媛抿著嘴,拚命把不爭氣的淚水吸回去。

可惡的巧克力!人家那麼喜歡他,每次暗示明示,動作那麼明顯還不動心。而他明明也喜歡她的,雖然他從沒說過。

他們約定過的,他已經答應要代替她的巧克力,年紀大就全忘光光了。她可是銘記在心,他這輩子休想甩掉她。

「喂!妳不是快來不及了嗎?還賴在我床上做啥?」

「當然是等你啊!」

他一邊套褲子,一邊嘀咕,「為什麼不讓妳家司機送呢?妳哥要到公司也順路,為什麼偏偏要找我這個睡眠不足的可憐蟲出氣?」雖然埋怨,手上的動作卻毫不遲疑。

袁媛心中還是有氣,滿臉霸氣的問︰「怎麼,你不情願啊?」

他斜睨她一眼,妥協的嘆了口氣,莫可奈何地說︰「送、送、送。誰敢不听我們袁大小姐的聖旨呢?」

原本那張嗔怒的臉,這才轉為勝利的愉悅,「這還差不多。好吧,那就饒你一命吧。」

當袁媛坐在他那輛造型新穎的銀色跑車上,正開往她就讀的貴族女子中學時,她便仔細找尋車上有無其它女人遺留的證據。她一會兒翻坐墊,一會兒打開置物櫃,還不忘觀察腳下是否有長鬈發。

裴文杰好氣又好笑地說︰「小姐,別把我的車子當命案現場來搜證好不好?」

她瞄了他一眼,十分不以為然,「誰要你老是對我不忠,背著我偷腥。我不防嚴一點,你就會被狐狸精給拐走了。」

十三年了,這妮子真的一直把他當成所有物,而且還以他的女朋友自居,稍有風吹草動就緊張兮兮,把接近他的女人全當成假想敵。

試問一個有名有錢的男人,身邊怎麼會缺乏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不過是他防堵得謹嚴,絕不留下痕跡罷了。

「妳啊,就是愛亂想,這車子只載妳,身邊的位子只有妳坐過。」

這話還是無法弭平她的疑惑,「真的嗎?可是我哥的秘書說,你在公司停了兩輛更拉風的車子。」

嘩!又安排新眼線啊。

他皺眉,「妳不覺得對我花太多心思了嗎?妳應該多出去看看,交交同年齡的男生,不要老是跟在我這個老頭子身邊轉。阿韜最近請了兩名剛從國外學成歸國的青年才俊設計師,听說素質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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