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猶未盡的輕舌忝她的淚水,無限愛憐的親吻她的嘴角,她身體酥軟的倒在他懷里。
「你現在知道了吧。」他聲音沙啞的說。
餅了好半晌,她終于找回舌頭,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你為什麼要吻我?」
黑基尚為之氣結,他都表示得這麼明顯了,她還裝白痴,不過她總算問了,之前幾次還如鴕鳥般逃避,堅持讓他佔便宜。
「因為我愛你。」
他低沉嗓音緩緩吐出這五個字,令她連耳根都紅透了。
「你現在還敢要求回到從前嗎?不怕我做出控制不了的事,惹得你心煩。」
「可是……可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但是……但是假如你繼續不理我,我會……我會更心煩,沒心情做別的事。」
他驚喜的抓住她的肩頭,小心謹慎的再問一次,確定自己听到的不是幻听。「你確定你說的話沒一點虛假,不是哄著我玩?」
她搖搖頭,「我說的是真的。我希望你能多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的弄清楚對你的心意。」她怯生生的說,深怕他又怒目相向,轉頭離去。
「夠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他滿足的再次擁抱她。
陳小麼很想拒絕他的熱情,因為他每次這樣一抱,她都要好久才能恢復悸動不已的心跳。可是看黑基尚一副感動的模樣,她只好忍著被他勒死的可能讓他擁抱。
◎◎◎
黑家的危機暫時解除,黑震山再也不敢拿小兩口的感情開玩笑,萬一小妮子臉皮薄又發火,他就要有接受兒子怨恨的心理準備。
不過一天不斗嘴,他還真是渾身不舒服。
黑震山隱約听見陳政文的游戲房里,傳來電動的音樂,還不時傳來陳小麼和他的笑聲。
他一邊修剪花草,心里卻被笑聲吸引住,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擱下剪子,踱到游戲房去。
「咳!」他故意咳嗽一聲,提醒房里兩人他的到來。「你們好吵,我在院子里都听到了。」
「外公,對不起。」陳政文嘴里這麼說,雙眼卻緊盯著電視熒幕,小手激動的按鈕,不時高興的大笑。
就連愛和他吵嘴的陳小麼也專注的盯著電視,全然忘我,對他的抱怨充耳不聞。
「喂,我說你們聲音太大了!」他重申一次。
陳小麼這才注意到他,「哎呀,打電動本來就是這樣子,不然你來試試。」
「誰跟你們玩那種小孩子的把戲。」他不屑的嗤鼻道,雙眼卻偷瞄電視,露出很渴望的眼神。
她瞧出他的假惺惺,挑釁道︰「是因為怕嬴不了我吧,沒關系,您老人家嘛,還是別玩這種刺激性的玩意比較好。」
禁不起她的挑釁,黑震山立刻坐到電視前跟外孫學打電動,發誓要拚過她,從此踏上電玩的不歸路。
黑基尚知道事情的經過後,揚起眉問道︰「你是不是故意要撮合我爸跟政文之間的感情,所以才這麼做?」有時候有公事要問父親,他總是跟政文在游戲房里討論最新的游戲片。
「隨你怎麼想,我只是不要你父親太愛跟我吵罷了。」她很酷的雙手插在褲袋里走回房間。
黑若尚發現父親雖然表面上很討厭她,但對她的激將法,言听計從。
像上次她不過譏諷父親抽煙會致癌,有害身體健康又很臭,父親氣得暴跳如雷,就戒掉了五十年不改的抽煙惡習。
所以他也不知道他們的感情究竟是好,還是壞。
☉☉☉
黑基尚每天都很享受這種生活,他現在才知道公司里的單身漢為什麼急著討老婆,因為溫馨的家庭生活,實在是很快樂。
現在一家人同住一起,幸福美滿,麼麼又接受他的感情,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一思及此,他臉上滿是微笑。
不過他可能得意得大早,一天晚上,他照常去接陳小麼和陳政文下課回家時,在路上和她吵起嘴來。
陳小麼很不滿他言語間對大哥的不敬,當她提起大哥是一個懷才不遇的畫家時,他竟閑閑道︰「也因此才娶得到我姐姐,不然以他的身分,怎麼可能高攀得上。」
事實上他是嫉妒她動不動就表示她大哥多優秀,是位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仿佛其它男人在她眼里都是畜生。
他可是她男朋友,又有同居的關系,前幾天才哄他開心,說什麼給她時間、他不理她很難過,現在想來不過是搪塞之詞。
所以他才會在言語間故意唱反凋,貶低她大哥。
陳小麼氣不過,跟他互罵起來,然後她趁紅燈時下車,忿忿道︰「本小姐不屑住你家,哼!」說完轉頭跑向對面的公車站等車;
像是吵架中的夫妻,忘了孩子的存在,陳政文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丟下他,急忙喊道︰「姑姑,還有我。」
黑基尚氣得火冒三丈,也不肯低頭。這次他鐵了心,和她杠上了。他回頭對陳政文說︰「別理她,她要離家出走就算了,我再幫你找一個好姑姑。」
男人的妒意不可小臂,他決心不再服輸。
他們回到家,才剛開門,就听到拐杖拄地的聲音。
黑基尚把公事包遞給僕人,正準備月兌鞋,剛剛發出聲音的主人已然到臨。
黑震山左右張望,目露興奮之光的問︰「那丫頭呢?今天我非好好的罵罵她不可。」見她不在兒子身後,他又問︰「她是不是在外面?」
「沒有,她回家去了。」
「回哪個家?她不是住這里嗎?」
走在前面的陳政文告狀道︰「因為舅舅把姑姑氣跑了,姑姑只好回我們以前的家住。」
黑震山聞言,愣了半晌,心里十分失望,但想到她被兒子氣跑又很得意︰「哼!算那丫頭跑得快;好了、好了,快開飯了。」他拄著拐杖離開。
不過黑基尚明白父親只是嘴巴硬,事實上,他很希望麼麼在黑家跟他拾杠。
餅後兩天,黑震山還能逞強的大笑著說,陳小麼不在最好,家里安靜得多。
但第三天就有點沉不住氣,口中念念有詞,數落陳小麼拿什麼喬。
到了第四天黑震山的矛頭轉向兒子,竟教訓起他的脾氣暴躁,說什麼要多讓讓女孩子。他這位商場上的閻羅王,個性也沒多沉穩,竟臉紅脖子粗的開導兒子。
陳政文也以著可愛的笑容盯著他,眼神布滿取笑。真是豈有此理。
第五天黑基尚一回家,僕人稟報說他父親和政文出去逛逛還沒回來,而他再也忍不住寂寞向自己的情感投降。
其實早在第一天回到家時,他就已經心生誨意,沒有她的笑浯聲,家里不知道有多空虛,相信父親和黑家的僕人也感覺到了,
都怪自己怎麼不多讓一點,要是麼麼一去不回怎麼辦?心里一急,他立刻轉身跑出去,開車去找陳小麼道歉,
◎◎◎
陳小麼家的門沒關好,黑基尚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推開門,想著等會要怎麼和她和解。
一進她家的門,他才知道他們黑家的男人多沒尊嚴。
黑家祖孫倆正端坐在餐桌上,吃著香噴噴的牛角面包、餅干,神情十分滿足。
黑震山被兒子的突然出現嚇一跳,一看到兒子眼神充滿興味的打量他,老臉紅透,期期艾艾的解釋,「我……我是帶政文來。」
「你不是最討厭吃這些甜點的嗎?」
黑震山理直氣壯的挺起胸說︰「試吃,我是試吃。」
黑基尚心想,試吃?虧父親想得出來,不過他怎麼忘了要用政文做借口。
陳小麼從廚房端著兩盤蛋糕出來,「這里還有黑森林蛋糕。」一見屋里多了個人,她詫異的看著他。
「原來是你。」她撇撇嘴,不屑道︰「真是大駕光臨,蓬畢生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