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卜通卜通狂跳,金銀芝的背貼在朱昊赤的胸膛上,她可以感受到他灼熱的呼氣就吹在她耳鬢熨燙著她的肌膚,點燃她體內的火焰,她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心跳急促,全身像是著了火。
「你別抱著我啦!」她害臊地嗔道。
「噓,別亂動,有人來了。」
听到咿呀的推門聲和人聲,她僵直著身軀,大氣下敢喘一下。
「該死的,有人進來過。」伴隨著猛力的拍桌聲,揚起蒼老的嗓音充滿怒意。
「大人,府內戒備森嚴,那賊廝應該走不遠。」開口這人是杭州知府的狗頭軍師。
「嗯,傳令下去封鎖全府。」
旋即腳步聲快速離去。
「人走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嗎?」金銀芝咬著下唇沉聲道,試圖冷卻體內的燥熱。
「這地方挺不錯的。」狹窄的空間內,鼻端彌漫著她的發香,懷中柔軟誘人的嬌軀正對他散發致命的吸引力,引得他情難自禁的舌忝上她後耳根,大掌毫不客氣的上栘……
「啊——」被魔掌突如其來的侵犯,金銀芝尖叫一聲,往前一沖,跌出衣櫃,懷中的花瓶飛了出去,鏘的一聲,碎成兩半,登時愁雲飄上她頭頂,她眼底更是浮現對銀子飛了的不舍。「完了,你看啦,都是你!」
「等等,先別急著發火。」朱昊赤踏出衣櫥,突然蹲下,撿起碎瓶中那顯然被焚燒過卻未燒盡的紙片,上頭有著潦草的字跡,還有指印……「你摔得好。」他興奮得連眸子都發亮。
「這些碎紙片能干麼?」金銀芝挑了下眉。
「這些就是我們苦尋不到的罪證!」朱昊赤撿起散落的紙片,慢慢拼湊成一張紙,上面清楚記載知府大人和龐國舅如何私通,還有數張疊在一起而沒燒到的帳冊,他難以置信的一張張看完,大手激動的攬過她,用力的親啄著她的嫣紅小嘴。「這次你幫了個大忙,你真是我的福星。」
金銀芝赧紅著臉,慌忙的以小手擋住他的嘴。「別亂踫我,你不是說我水性楊花?」
朱昊赤擺出討好的嘴臉,「對不起,我是一時被嫉護沖昏了頭。」另一手把罪證藏入懷中,再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正氣嘟嘟的金銀芝背後箍著她的腰,不讓她有機會逃離他的懷抱。
她開始數落他的罪狀,「你還嫌棄我貪婪愛錢、嘲笑我愛慕虛榮……還有,見利忘義、毫無廉恥!」兩手則拚命阻止他那張越來越靠近的臉龐。
朱昊赤嘴角彎起性感的弧度,溫柔的凝視她。「每個人都有喜歡的嗜好,你喜歡收集銀子,我家多得是金山銀礦,任你搬,只要你搬得動,更何況……」頓了下,他露出個神秘的笑容,笑得她頭皮發麻。「淮水為患,百萬饑民等不到官銀賑災,卻來了個神秘的救難菩薩,大發糧食飲水,濟世救民,沒有人知道她的身分,只能把她的容貌雕刻成觀音像供奉著。」
「你、你怎麼知道?」這回換她震驚,張口結舌。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上官弘毅一陣當頭棒暍後,他就開始調查關於她的一切,卻意外發現驚人的內幕。趁她呆愕之際,他為所欲為的吻上她甜美芳唇,沙啞的在她耳邊低語。「嫁給我。」
「嫁……不、不,我不能嫁給你。」開玩笑,她又不是不想活了。
「為何?還是說你喜歡你的堂哥?」臉色丕變,他眯起一雙冷厲眼眸,散發危險的氣息。
金銀芝翻翻白眼,「拜托,我干麼喜歡他,他那種笑面狐狸,瘋了的女人才會去送死。」
「那為何?我哪一點不好?你愛錢,我多得是。」他緊揪的眉舒緩,仍不停逼問。
說得害她亂心動,但……「你尊貴為小王爺,我們身分懸殊。」雙手抗拒的想推開他厚實的胸膛,卻是文風不動,她赫然發現自己整個人被他摟入臂彎里,他炯亮的黑瞳正堅決的盯著她。
「那不成問題,等這事完結我請皇上封你個公主或郡主。」
什麼?!他當這是兒戲,想封就封。「這跟那沒關系好嗎?」
「那是什麼問題?」
這時猖狂的笑聲在他們頭頂冒出,「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下走,地獄無門你們闖進來!」
「閉嘴。」朱昊赤惱火的吼斷打岔的笑聲。「給我個理由。」
「敢叫我閉嘴,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吵死了。」金銀芝也不顧形象的大吼,在他灼熱的注視下背脊竄過陣陣戰栗,「你到底有沒有听懂我的意思,你是小王爺,我只是一介民女,我們根本不適合,你要妻妾成群也不成問題,又何須執意於我?」
「喔,你在吃醋。」一把刀偷襲而來,朱昊赤反射的單拳揮出,命中偷襲者的門面,偷襲者倒飛出去,撞到壁昏了過去。
眾人見狀,不禁膽寒的不敢貿然進攻。
「誰、誰說我吃醋了,我才沒有。」
「那你干麼臉紅,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金銀芝驚慌的捂住發燙的臉。什麼叫欲蓋彌彰就是她這副德行。
「嫁給我。」
「來人,拿下這對男女,我重重有賞。」重賞一出,眾人才蠢蠢欲動的掄刀上前。
「啊,行蹤被發現了。」金銀芝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周圍出現一波又一波的官兵,窘迫的縮在朱昊赤懷中。沒臉見人了。
「是你呀,巫大人。」朱昊赤緩緩起身,高大威猛的身軀令眾官兵忌憚的退後三步。
知府大人陰騖的冷笑,「你們好大的膽子敢闖進來。」
「沒什麼不敢的,就連皇宮禁苑我都來去自如了,何況是你這小小的書房。」朱昊赤睥睨著他。
「今天就叫你來得,去不得。來人啊!」知府大人一揮手,眾官兵再度一擁而上。「給我拿下。」
朱昊赤雖然身材壯碩,武功高強,但勢單力薄,何況他還得保護沒有武功的金銀芝,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聖旨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鑒察杭州知府與當朝權貴勾結,貪贓枉法,謀害忠良,今證據確鑿,免除官職,家產充公,並交由刑部大人審判罪行,而杭州民女金銀芝協助昊王與刑部辦案有功,論功行賞,特冊封為鳳陽公主。另查在辦案期間,昊王與之兩情相許,朕有鑒於昊王心意,決定為媒賜婚,特令擇期完婚。欽此!
看著手中的聖旨,金銀芝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從杭州知府突然被上官弘毅帶大批官兵逮捕下獄到今天,她仍感覺不太真實,不由得長聲嘆了一口氣。
「娘子,嘆什麼氣,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
「你、你……來干麼?」他居然爬窗進來,這里是二樓耶!
「想你嘍。」冷不防地,他長臂一撈,金銀芝驚覺想逃已是來不及,整個人被他鋼鐵般的臂膀圈緊。
「你、你快放開我,樓下有人,會被發現的。」金銀芝羞窘的被困在他陽剛的懷抱里,漲紅了臉,扭動身軀掙扎。
也不知道從哪一代開始的傳統,婚禮之前男女雙方嚴禁見面,不過狂妄自大的朱昊赤一向視禮教於無物,又怎麼會將這事看在眼里?
他猛抽了口氣,她不經意的磨蹭點燃了他下月復的火苗。「該死的你別亂動,再動下去我可不敢保證……該死!」
「朱昊赤……唔。」掙扎的呼叫比不上他快如閃電的吻,炙熱帶著懲罰性的吻瞬間佔據她的嘴。
他的唇溫暖而濕熱,堅定的以舌撬開她驚愕的唇辦,金銀芝感覺心髒猛烈的跳動像要撞出胸口,全身力氣仿佛被他的吻給抽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