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可以解讀為你喜歡我嗎?」兩頰發燙,被他氣息包圍著,她無力的只能用雙手攀著他。
「知道就好,記住了這是我的。」指月復輕輕摩挲她柔女敕的唇,引起她全身一陣輕顫,那個色迷迷的日本人滾遠一點。他不否認是因為「嫉妒」讓他意識到危機而正視自己對她的感覺。
她不禁舌忝了下唇,羞赧的薄嗔,「有沒有人說你很霸道。」
路美玲給的詳盡資料上載述著,步驚元酷愛白色衣服,生性潔癖不愛別人踫觸,光那冷厲的眼神就令人不寒而栗,加上那張嘴殺人不見血,沒幾個人能接觸他的內心世界。
他朋友不多,只有賴上他的精明合伙人黃玉芳。就連公事上往來的客戶,除非重要客人,否則他也不怎麼搭理,他像在自己周圍築了一層百里濃霧令人模不透,也看不清,現在他的轉變害她有點怕這是一場夢。
「有。」瞧她那張白里透紅的臉蛋因為嬌嗔更加嫣紅,微嘟的嘴紅艷艷,誘惑得他血脈僨張,忍不住托住她的下巴,沙啞的呢喃。
再次覆上她的唇,放肆的舌潛入那兩瓣如染了胭脂的玫瑰唇瓣,他舌忝吮那有股花蜜的香甜滋味……他好像上癮了。
就是這種甜美的滋味讓他掙扎不已!
其實那天自山上離開後他就後悔了,因回到家他心神交戰,連設計圖上都是她的一顰一笑,直到她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終于無法否認自己內心對她的思念像可怕的病毒般深入骨髓。
懊死的!
他想逃離震撼他心魂的她,卻發現怎麼也做不到,特別是每天看她露出小鹿斑比的無辜神情,害他的心情又回復到和她在一起的時光,他身體便不由得起了騷動,兩腿間更是瞬間鼓脹。
選擇忽略這麻煩的女人,卻發現心底滿滿都是她的影子,看到她難過,他便覺得有許多根刺刺入他的心。
他再也無法逃避自己的心!
他低喘一聲,將臉埋進她溫香的頸窩,意猶未盡的啃咬她的雪膚,那甜美芬芳的滋味撩撥他身體火熱的那一點更加硬挺。
「驚元。」她驚喘,頸部的微微刺痛有如電流般通過她血脈,她身子不由自主的輕顫,兩腿虛軟,只好抓著他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驚元……」門大刺刺的被推開,黃玉芳這程咬金看傻了眼,「我……我等一下再來。」識時務的在那殺氣騰騰的目光掃至前趕緊閃人。
毫無預警的開門聲有如一道利箭貫穿陷入霧海中的她,她驚呼的推開他,困窘得渾身著了火,驚慌的低著頭恨不得挖個地洞鑽,她居然跟上司在辦公室親熱,還被人逮個正著,這要是傳了出去……
完了,她沒臉見人了!
看她受到驚嚇的模樣,步驚元深呼吸的和緩,嘆了口氣,牽起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季雅苓臉紅的任他拉著小手,學烏龜的躲在他龐大魁梧的身軀後。
步驚元打開了門,惡狠狠的橫了眼門外故作若無其事又暗自偷瞄的黃玉芳,不發一語的轉身帶她下樓。
識時務的黃玉芳哪有膽阻止,即使是重要的公事,他小命珍貴,絕對不會去惹一頭欲求不滿的怒獅。
「等等,我的鞋子……」那也要好幾百。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那種破鞋丟了正好。」抓起她座位上的背包,拉著她快速離去,不想讓人看戲。
破鞋?這兩字宛若一根尖銳的針扎入她心房,會不會有天她也會成為地上那一雙破鞋?
深夜,台中市區寬敞平坦的馬路上車水馬龍,騎樓下行人匆匆,燈火通明的街道上,讓人看不出晝夜的差異,剛搬來台中的季雅苓有時候會有時空錯覺,以為自己是身處繁華的台北街頭。
「你不需要送我啦,我住的地方離公司很近,走路只要十幾分鐘。」她酡紅著臉。
步驚元強而有力的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以高大的身軀護衛住她小心翼翼不讓任何人擦撞到她一分一毫。
外傳他有潔癖,不喜與人有身體上的踫觸,有時候還戴手套和口罩的嚴陣以待,媲美SARS病毒肆虐時期的裝備。
而此刻,身形修長的他牽著她穿梭在騎樓下,與人群擦肩踫觸在所難免,可是詭異的是,明明人潮擁擠,但在他經過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繞道,兩人就像是摩西渡紅海一樣。
說實在的,步驚元的長相稱得上英俊,當牛郎綽綽有余,如果臉上多一點笑容,她相信女人都會自動倒貼,可問題就在于他老板著一張威嚴的冰酷臉讓人退避三舍,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會被他犀利如刃的目光給千刀萬剮,他不笑的時候就已經很駭人,更別提被他冷冷一瞪。
這也是為何他緋聞不多,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他有潔癖。
所以前陣子征婚啟事一出,新聞媒體就大肆報導。
據說登報惡作劇征婚一事是他的父親所為,也就是步氏總裁步行衍,他人已逃亡海外!
真讓人難以想像是怎樣的家庭會造就出他這樣行事乖違、個性怪異的男人,季雅苓越來越好奇,她不想只是從好友搜集的資料上認識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想要了解真正的他。
隨著他帶領彎過巷弄,避開了人潮,她訝異的挑眉,「我搬來這一個多月,迷路了好幾次,好不容易才慢慢熟悉這附近的路怎麼走,你怎麼知道我住的地方路怎麼走?」這些小巷弄太復雜了。
「這不用問好嗎,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路怎麼走。」台中都市計劃道路設施做得不錯,不容易迷路。
季雅苓扁起小嘴,「我哪有那麼差?」
「你連走路都會跌倒,不緊盯著怎行。」每個人都被他冰冷懾人的眸光給駭住而不敢靠近,他很清楚善用自己銳利的眼神,讓他一路暢行無阻。
「今天那是意外啦,天有不測風雲,吃燒餅哪有不掉芝麻的。」她心底竊喜他很早就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裝作不在乎。
「我看不是掉芝麻,掉的是整塊燒餅,以你這種迷糊的個性能平安長大,你家人功不可沒。」
「我哪有那麼迷糊,會掉進洞里還不是你害的,誰叫你扮鬼嚇人。」回想起來,她仍窘得臉紅,尤其是在通道里她還在他面前小便,通道里回音大得都可以听見她小便的聲響就像瀑布一樣,害她好尷尬。
「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
「還君子,你全身上下我實在看不出哪一點像君子?沒風度、小心眼,個性又別扭,又愛裝模作樣……」
「看來你越來越不怕我了。」步驚元嘴角微勾,欺身將她逼到路邊的圍牆上,俯身凝視,目光灼熱。
「這里是大街上……」季雅苓心髒卜通的漏跳一拍,這才赫然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走到人煙稀少的巷口。
「那又如何?」
她不經意的低頭,瞟見腕表上的時針,「啊,都快十點了,我得趕快回家,要不然我爸會打電話查勤。」
她若過十點沒在家,老爸肯定殺到台中,當初一畢業老爸堅決反對她外出找工作,她費了一番工夫才說服老爸讓她獨立,但條件是她必須每天準時回家,周末還必須回老家報到。
冷不防的,她鑽出他懷中讓他撲個空,整個人前傾的差點吻上骯髒的牆壁,他及時用手撐著,感覺到掌心沾染了細碎的粉層,他嫌惡的抽回手,後悔今天忘了戴手套,他拿出手帕擦手後,將手帕髒的那層包裹好放在褲袋,等看到垃圾桶再丟,這條手帕算報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