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虎爺。」
「繼續找。」虎爺臉色丕變。
「時間不夠了。」看了眼腕表,阿忠冷靜的道,示意下屬撤離現場,「爆破小組說他們已檢查過每棟大樓,根本沒人,如果找不到人他們要準時爆,我不能讓屬下做無謂的犧牲。」
虎爺面色凝重,卻也無可奈何。
這時廣播聲響起——「全員撤離,所有不相關的人員請即刻離開現場,我們要開始倒數計時……」
「該死的。」步驚天拉開黃色塑料帶,試圖闖關。
一個工作人員連忙上前攔阻,「先生,你不能進去。」
「放開我,我的老婆還在里面……」四名高大的外國人抓住步驚天,不讓他再踏前一步。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引發的火光震蕩出的沖天沙暴沖擊著每個人,在那一瞬間,整群大樓化為煙塵頹然垮下,來自大地的吼聲震得步驚天心都碎了。
「不!阿珠。」撕心裂肺的呼喚直沖雲霄,卻被一陣陣的爆炸聲淹沒了。他頹然的跪在地上,神色木然的望著倒塌的大樓。
「虎爺,阿義那邊來電話了,他們說元小姐被關在最南面大樓十六……」那屬下發現為時已晚,話卡在舌尖。
南面!
步驚天轉頭望著最南邊的大樓正轟然發出巨響坍塌,他眼瞳驚恐的大張,心髒瞬間停止跳動,驚懼的狂嘯,「阿珠!」
「咳咳,誰叫我?」
一道輕脆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輕揚,宛若天籟之音振奮了眾人的心,在場的龍虎幫分子都雀躍的抱在一起。
一輛垃圾車緩緩滑向眾人,里頭正爬出個狼狽的人兒,渾身都是垃圾臭氣。
元芝珠一爬出垃圾車就腿軟的跌坐在地上,她嫌惡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拿掉頭頂的香蕉皮。
步驚天震驚又難以置信的沖上前一把抱住她。「阿珠。」
「等一下,我很臭。」她來不及制止他,只能認命的讓他緊緊摟著。「我快不能呼吸了。」
「你差點嚇死我。」他勉強放開她,激動得眼眶微紅。
「我沒事啦。」她巧笑道。
「你怎麼逃出來的?」阿忠挑眉,眼底閃過難以察覺的欣喜。
「他們把我鎖在十六樓,原本看守的人不知為什麼跑掉了,還好我以前在鎖店打過工,開鎖功夫還記得,趁機逃跑,可是樓層那麼大,我實在搞不清楚東西南北,後來注意到牆壁上有個通道,我曾經在電視上看過那好象是丟垃圾用的,也沒多想就爬了進去,一路滑呀滑的,然後听到一聲轟然巨響,接著是阿天叫我的聲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虎爺深吐了口氣,抹去老眼里的濕熱,對阿忠道︰「收隊了。」
「阿天,你哭了耶?」
「我才沒哭,是沙子跑進我眼楮里。」失而復得的心情讓步驚天緊緊的將她揉入懷里,轉開話題,「你到底還打過什麼工?」
元芝珠扳著指頭數著,「送報生、臨時演員、鎖匠學徒、護士、擺地攤……」
「好啦,我愛你。」他以吻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舌頭長驅直入汲取她濕熱的香甜。
這輩子他要把她綁在身旁,絕不能讓她再離開他的視線,他不願意再來一次綁架了。
尾聲
台灣。
傍晚,提早趕回來想給準老婆一個驚喜的步驚天甫回到家,將衣服掛在門邊的櫃子里,換上拖鞋,就听見屋內愉悅的交談聲。阿珠在跟什麼人講電話講那麼開心,連他回來了都不知道?
「今天?!」驀地,她音量高了八度。
「叫我做什麼?」他無聲無息的移動到她身後。
「我沒有叫你,我在跟人講電話啦。」元芝珠反射性的回答,繼續講電話,「音樂,可是萬一被阿天發現……」她渾然未覺自己背後正站了只暴龍。
「什麼事怕我發現?」暴龍眯起眼,笑不入眼底。
「要不然你明天就要嫁給那娘娘腔了,這可是你月兌離單身的最後一夜,我們當然要好好瘋一天。」電話那頭的音樂說。
「會玩得很晚嗎?阿天晚上會回來,我怕他找不到人會有點不高興。」
他何止一點不高興,他還想殺人!
「別擔心,我早就調查清楚了,那娘娘腔他要回台北總公司開會,就算搭飛機趕回來台中也是深夜了,我們只要在晚上十點前回到家就可以了,你要不要去,俄羅斯空運來台的猛男秀,機會難得喔。」
「猛男秀?!好,我要去。」好新奇耶!她還沒看過。
「猛男秀?嗯哼!」步驚天超級不爽了。
元芝珠這時才發現,「阿天?!」死了!
「看來你對我的身材很不滿意呀?」
「嘿嘿,怎麼會……啊——」這個晚上她仍是有欣賞到猛男秀,還附帶人妖表演,票價是她獻上無數個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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