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外婆和三表哥回來了!三表哥買了好多禮物送我,他還說這次回來要住一個月!」
雖然很興奮,但伊人沒忘記見到哥哥後最重要的一件事是道歉,「哥哥對不起!早上——」
卻被東瀚制止︰「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話未說完送伊人回來的松立沉不住氣,挑釁般說︰「那你是有意怪責我了?」
東瀚失笑︰「不敢。你讓她如此開心,我該謝你才是。」
「哥哥!」伊人纏著他,報告今天的見聞。
看見他們兄妹那麼親密,松立氣餒地告辭。
第4章(2)
「以後少跟他在一起。」回房後,東瀚才醋意十足的命令。
「誰啊?」剛從浴室出來的伊人不明所以,隨口問了問,便坐到鏡前擦拭濕發。
東瀚拿起吹發器,很快的幫她吹干頭發。
伊人本已困極,他輕柔的動作又令她如斯舒適,等他放下吹發器,她也差不多快睡著了。
東瀚壞心的扯扯她一縷發絲,「醒醒,伊人,我有話對你說。」
「干什麼啊。」伊人撫著發痛的頭肌,嘟著嘴抱怨。
他看她,眉目如畫,或嗔或喜的神情自然動人,怎不令江松立如痴如醉,難舍難放!
他不覺道︰「伊人,你知道嗎?你並非只在我眼里才是最美麗。」
「哥哥,外表是最膚淺的。」
「我明白,但你實在生得太完美了!知道嗎?江松立對你的感情非同一般,他愛你!」
不知把這件事告訴伊人是否明智,但東瀚發覺潛在的威脅愈來愈多,如不加以防範,他擔心會失去伊人。
「我不信,」伊人搖頭,認真地說︰「不會有人像你這樣,待我這麼好,這麼的愛我。」
東瀚動容,「伊人……我何嘗不希望只有我一人愛你,但這是不可能的。」
伊人極少在他臉上看到如此嚴肅的表情,不禁愀然不樂,「那我要怎麼辦?以後都不理三表哥嗎?」
「若不怪我自私,我的確希望你這麼做。」頓了頓,看著伊人為難的樣子,他笑起來︰「傻瓜!」
伊人如釋重負,軟軟的靠回他的懷抱︰「我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哥哥,你想個辦法嘛。」
東瀚吻她一下,「听我說,除了回報給松立同樣的感情,你無需刻意回避什麼。」
「噢。」伊人無意識的漫應,很簡單嘛,她哪有可能回報給松立——
「哥哥!」她倏地大叫,圓睜的雙眸閃著憤怒的火花︰「你好壞,不信任我!」愈說愈氣,她握緊了拳頭使勁捶打東瀚。
他一手抱住她,一手忙著捕捉飛舞不定的小拳頭,「別鬧——我沒有不信任你。」
「那你干麼叫我不要愛上三表哥!我會愛他嗎?他……他又不是你?」含著委屈的淚水,伊人氣極了。
東瀚又愧又喜︰「伊人,我……」
戀愛中人總有一種患得患失的心理,愈愛得深就愈是害怕失去。雖然知道伊人與自己是兩情相悅,而且已相處了那麼久,她的為人也只有他最清楚,但這樣又如何呢?愈是知道她的好,他就愈是忍不住要擔心。
伊人也沒有生氣多久,拉起東瀚的手掌,就著他的手掌抹去淚水,抽泣也漸緩,靜靜伏在他胸膛上,听那急促的心跳。
「我永遠都只愛你,哥哥。你不要以為我年紀小,說話便不算數。」
抬頭平視東瀚,伊人的目光澄澈若水。
他吻她的眉心和眼睫,心是從未有過的踏實,覺得自己的力量,足以面對全世界。
天地眾神為證︰他是多麼愛她呀!
他反身壓在她身上,烈焰迅即在眼底燃起,那藏在溫柔下的狂野,伊人是領教過多次的,她笑著,不斷掙扎,試圖擺月兌他的壓制。
「不要麼……哥哥!」
他搔她的癢處,更令她笑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你、你……」
「剛才你說了愛我,你第一次對我這樣說!伊人,再說一次好不好?再說一次你愛我!」
伊人喘息未定,明眸帶笑,望進上方那雙灼亮的琥珀雙眸。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情人之間的話語啊,如斯甜蜜!縱然笑鬧時依然不月兌孩子習氣,可那份愛,卻是不容置疑!
東瀚歡喜至極,再也無力自制,熱燙的雙唇牢牢鎖住她的,雙手滑入她衣內,欲探知她美麗的嬌胴的所有秘密。
無法再遏制對她的渴欲,愛了那麼多年,真正兩情相悅的日子卻不長。縱然兩小無猜,竹馬青梅,卻又怎及得此際銷魂!
伊人不甚解得情事,然而非常喜歡這樣的膚觸,喜歡被他火熱的雙手踫觸、撫模……無意識的抱緊他,她想要更多。
東瀚因她的回應,愈發情熱如火,掀開睡衣,他吻她玲瓏嬌挺的雙峰,她的甜美氣息,令他迷醉不已,只想永遠的沉淪其中。
伊人喃喃輕吟︰「哥哥……」
因她的嬌喚,東瀚神智稍復︰她還小!
他用力甩頭,希望能像往常那樣,在這時候停下來,但他發現自己可能無法辦到!
「伊人,怎麼辦?我可能停不下來了!」
伊人不知他因何每次都滿頭大汗,好像強忍著巨大痛苦的樣子,教她好心疼,好想撫慰他,就像每次她傷心或煩躁時,他都會溫柔的撫慰她一樣。
「我不曉得你想做什麼……可是我喜歡這樣,不要停,好不好?」
那純潔美麗的面容上,羞赧而堅定勇敢的神情令東瀚著迷又感動,舍不得拒絕,但不忍教年少的她承受無可避免的疼痛。
「我要你以處子之身嫁與我,」他因極力克制,全身都繃緊了,「我要你是我最完美無瑕的新娘!」
伊人虔誠的允諾︰「我會努力的,哥哥。」
他露出苦笑︰「是我要努力……」
看來,他得盡早娶她為妻!
環著他的臂,伊人很快入睡。他就淒慘了些,不敢再踫她,她卻偏要挨著他,真令他渾身燥熱難當。不得已,待她沉睡,他逃般離開。
夢中的伊人全然不知已是獨自一人,睡顏酣恬。
不知何時,她的床邊佇立著一個人影。
那人深深看了床上人兒一眼,悄然遁出。
如同來時般悄無聲息,暗門緩緩合上。
翌日,出門前,東瀚告訴胞兄,自己的外婆與二表哥回來的消息,並轉達二表哥立對胞兄的問候。
外婆便是東瀚的外婆,前政界名流未亡人,早在丈夫去世後就移民澳洲,這次是特意返港看望兒孫,立因為要回國述職,便與外婆結伴同行。
杰人與江氏兄妹都極熟,尤與氣質與他相近的立最為投契。立調往法國後,兩個人就很少見面了,听說他回來,杰人很開心。
「外婆請我們飲早茶。」東瀚提議︰「一起去吧,小杰。」
自覺是外人,不便參與別人的家庭聚會,杰人婉拒︰「謝謝,不過我今天要開早會。請轉告立,改天我請吃飯。」
與家人一道用早餐,立把東瀚兄妹缺席的原因說了一遍。
方夫人道︰「我們家的兩位親家女乃女乃都去世得早,沒見著外孫們。小杰和百合我知道,都是極孝順的。伊人……她把自己當傅家人了,不認我沒關系,大約,她也不知道親外婆是誰吧?」
杰人沒有見過自己的外婆,方思遠也沒有見過這位岳母,且都是初次听方夫人提及這位先人,倒是方陳曉楠對她陌生。
「記得小時候,先祖母曾多次對我們說過慕氏的傳奇故事。據傳慕氏的幾代女性都是風華絕代的麗人,德才兼備。女乃女乃是識得小杰的外婆的,而我雖只見過伊人和……過世的大姐姐也知道傳聞不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