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碗放入洗水槽,「看不出你也曾做家事?」
「也不過是洗碗,沒什麼大不了。你的碗給我,我順便洗一下。」琥珀接過他的碗。
現代女強人經營事業之余,都非常注重美麗的皮相,為了怕弄得蓬頭垢面,損傷白女敕的玉手,寧可請人來做家事。為了保持青春美麗,不惜整型拉皮抽脂,注射肉毒桿菌,服用胎盤素,使得大街小巷到處是整型醫院,美容護膚中心,全身上下沒有造假的女子可謂稀有動物。
「實在很讓人難以相信你已經二十九歲了。」
琥珀送他白眼,人只要活得快樂,年齡只不過是數字,醫院里有些人最大的心願是活過二十九呢,拿她年齡作文章的男人最無聊!
「借過。」她彎下腰,將碗放入烘碗機。
「我發現你臉上藏不住心事,心里有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這樣的你怎麼適合在奸詐狡猾,爾虞我詐的世界生存?」
君子祺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倚靠著流理台,凝望她那柔和清妍的側臉,無瑕
的臉蛋上精致五官靈動粲然,充滿生氣,空氣中流轉她淡雅的發香,是那夜撩撥他的味道,他情不自禁的深呼口氣。
「所以我正努力向閣下看齊。」他管的未免太多了!
「那你拿什麼報答我?」君子祺盯著她蠕動的紅齒女敕唇,忽然間想嘗嘗那味道。
「我又不欠你什麼,干麼要報‥‥」琥珀意識到危機,想退已來不及,她杏眸圓睜。
他托住她下顎,鎖住她的腰,不讓她有撤退的機會,掠奪她柔軟的嘴唇,舌忝過她細致的唇角,喉申逸出濁重的呢喃。
「我早該這麼做了。」
她‥‥她被吻了!震驚使得她腦子瞬間空白。
咱!巴掌聲清脆響亮。
君子祺白晢的臉龐上多道五爪印。
真不該相信他的為人!琥珀氣得渾身發顫,「不要臉,不要以為你有錢有權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舌忝了下嘴角回味她紅瞌誘人的檀口散發的甜蜜芬芳,輕觸發熱的臉頰。
她的脾氣還頁火爆直接!
「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告訴你,我管你是什麼黃金狗屎鑽石鳥屎,這筆生意本小姐我不接了!」
她又不是跑業務的,干麼為了替公司賺錢賣命?
「琥珀‥‥」她看來氣得不輕。君子祺感覺像看到卡通影片里,被激怒的唐老鴨,正暴跳如雷的呱呱叫。
「我們公司賺錢固然是大家都蒙利,但就算不賺你的骯髒錢也不會倒,放手。」琥珀氣憤不已,拚命的掙開他。
縱使這一摑有可能激怒他,她也絕不道歉,萬一他用權勢向她老板施壓,她寧可辭職不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因喝醉酒而莫名其妙失身的事已經成為事實,無力挽回,就當作惡夢一場。
不過,大白天的如果他想藉談生意之名,做出人神共憤的下流行為,認為她是可以欺侮玩弄的,那麼他就錯了,她不是好惹的。
「沒想到你人模人樣,內心早已腐爛生蛆,以為自己是鑽石男就認為每個女人都曾任你擺布,你以為你有錢就可以玩弄別人?你去吃屎吧!」她用力踩他一腳,再推他一把,轉身就跑。
「你听我說‥‥」君子祺連忙追上她。
「不听。」拿起自己的東西,琥珀急忙想逃離這里。
「琥珀。」他趕緊拉住她。
「你別踫我‥‥唔。」
他毫無預警的再度佔據她的唇,封住她激動。同一幾的聲音,鐵臂緊鎖著她扭動的身軀,不讓她逃避。
他逐漸加深這個吻,舌尖鑽進她嘴里,汲取她口中瓊漿玉液,直到她慢慢的放松下來,他才放柔動作輾轉吸吮。
她快不能呼吸了,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干似,整個腦袋亂烘烘的,這個吻時而狂野、時而溫柔,叫她的心失了序,身體像著了火,理智和堅硬的心坑被摧毀了。
君子祺感受到懷里的她慢慢軟化,直到彼此喘不過氣,才不舍的移開她的嘴,「現在可以冷靜下來听我說了嗎?」
見她嬌靨酡紅如火,全身酥軟的靠著他,縱使胯下緊繃得快撐破褲襠,他還是放開了她。
「我為剛剛的失禮道歉,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
琥珀從鼻子冷嗤一聲。她才不信呢!如果他說的話能當真,那母豬都能飛上天。
不過,老實說他的吻還真不賴,在失身給他後,她也沒有什麼還可以損失的,就當給狗咬到嘴,可唯一的心她絕不輕易給!
「君子祺,你是混蛋!」
「我承認。」
「你卑鄙無恥。」
「我不否認。」
「你趁人之危。」
「這不算。」他可是光明正大的偷香。
「你欺負人。」
「我只想欺負你。」
「我不是你發情期的對象,憑你鑽石男,隨便站到馬路邊都招得到女人。」琥珀悻悻然的冷嘲。
這個男人真不害臊,誰知道他是說頁的還是說著玩?她沒那麼胡涂還問明白,那豈不是表示她受他的吻影響?
君子祺哭笑不得,他有那麼像禽獸嗎?如果真要吃了她,他不曾等到現在,那一晚機會多得是。
「我要回去了。」她掙開他。
「我送你。」
「不用了。」如果再待下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她甩甩頭,沒有勇氣再想下去,忙不迭的轉身。
「等等。」
「別跟著我。」琥珀頭也不回的疾走。
「等一下,你听我說,那里‥‥」咚!一聲巨響,來不及阻止,君子祺眼睜睜看橫沖直撞的她,一頭撞上那光潔透明的玻璃門。「是陽台。」強忍著笑,最後二一個字自緊抿的嘴擠出。
「你怎麼不早說?」羞窘難堪的熱流自頸部沖上腦門。
天哪!她居然在他面前那麼丟臉,她沒臉見人了!琥珀巴不得此刻能挖個地洞鑽,連頭都沒有勇氣抬。
他憋笑憋得很辛苦,無辜的道︰「我是想提醒你,可是你一百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
「你沒事把玻璃擦那麼亮干麼?」
「這歸功我有個偉大的女佣。」他忍住笑,拿她的話來回敬她。
「你還笑?」瞪視他幾乎笑成彎月的眼眸,琥珀惱羞成怒。都是他害的,她冷
靜精明干練的女強人形象全毀滅殆盡。
「你要不要緊?」君子祺拚命的吞咽口水才能斂起笑意,輕咳幾聲,露出關心的神情。那一撞挺重的。
「死不了。」還笑!琥珀氣呼呼的喳呼,「大門在哪e.」
「你左手邊。」他指了指。
她用力蹬著步伐,猛力拉開門,還差點撞到門,幸好及時縮了一下頭,而身後冒出的悶笑聲更讓她面紅耳赤,羞愧不已。
「再見,不,應該是永遠不見。」砰!摔上門。
君子祺再也忍不住笑到抱住肚子蹲到地上。他敗給她了!
真好玩!這樣可愛的「玩具」,他怎麼舍得讓別的男人搶去,那個姓吳的小表滾一邊涼快去吧!
第七章
難得的星期周末,自嘆歹命的羅文沒有假日,被君子祺抓來公司和他一起加班,好不容易手邊的工作告一段落,已經是霓虹燈閃爍與星月爭輝的時刻,而可憐的他連午餐都沒時間吃,如今又得送大老板回家。
「老大,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錯。」
羅文一邊開著車,一邊自後照鏡覷了覷正支著下顎,似乎在沉思的君子祺,只見他向來冷淡疏離的偽笑變得出奇的柔和。
「羅文,你從哪只眼看出我今天心情很好?」君子祺懶洋洋的問,似笑非笑的睨視他。
「這個‥‥」羅文吞咽了口口水。他太會偽裝,沒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羅文,我問你,我現在瞳孔有放大嗎?」他想起琥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