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吳應良有些不是滋味,從來沒有女人對他輕忽的如此徹底,采衣是第一人。他指了一旁的龍堂雨,「那他呢?」
「他住樓上,等一下也會回去。」采衣綻開如花的微笑,踮起腳尖在他面頰一啄,「你先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一點。」
龍堂雨感覺胸口悶燒的妒火幾乎要把他的理智吞噬,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握緊拳頭避免自己沖動。
「嗯,你自己也要早一點回去。」這下吳應良才展露喜色,朝龍堂雨拋個得意自滿的眼色揚長而去。
「龍堂先生,你也該回去了。」轉向龍堂雨,采衣平靜的道。
「啊采衣,我肚于好餓,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什麼,你有帶什麼東西給我吃嗎?」梅玉暗中朝龍堂雨眨一下眼。
梅玉寧可成全龍堂雨,也不願見采衣被吳應良那種男人糟蹋。她沒告訴采衣在她之前她曾和吳應良是男女朋友。在進公司前他們就在一起,公司里沒有人知道,她也算是為了他進迪爾,否則依她自身的條件,還有爹地的政商背景,怎麼會需要跟人競爭工作。
後來分手的原因是偶然發現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進賓館,這要不是關心她的爹地振人去調查,她還被蒙在鼓里。當下她立刻快刀斬亂麻,不過吳應良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原因,只當她使性子,後來她另結新歡,他才明了她來真的,他不是個會死纏爛打的男人,而且他們當初也協議好聚好散,也就不當一回事,還沾沾自喜自己腳踏兩條船沒曝光。
龍堂雨仍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不解梅玉此舉。
「你怎麼那麼懶?不會自己煮來吃……」那廂采衣邊嘮叨邊走進廚房,看了眼空蕩蕩的冰箱,聲音打在舌尖。
冰箱內除了一瓶過期的鮮女乃,還有幾顆雞蛋和已泛黃的蔥就什麼都沒有,她只好甩上冰箱門。
「就算家里沒得吃,你不會出去買吃的呀?才幾步路就有7-ELEVEN,附近面攤餐廳也不是沒有。」
「可是我……我……哈啾。」梅玉打了個大噴嚏,擦擦鼻子,「醫生交代我盡量不要吹到風。」這次是故意的!
「你也真是……算了,我出去買回來給你,你想吃什麼?」看到梅玉一臉蒼白,采衣就心軟得不忍苛貴。
「我想吃排骨便當。」
「吃那麼油膩?不行,我看我買些清粥小菜……」
「哪有這樣?」梅玉咕噥。
「生病的人沒有權利說不,你快回房間躺好,看你這副鬼見愁的德行誰會相信你還是校花?笑話還差不多!」采衣給她吐槽,朝龍堂雨使個眼色,「你還站在那干嗎,走吧!」
「等一下,呃……我家福嬸教過我做一種清粥可以治感冒。」龍堂雨猶豫的看了眼不給他好臉色的采衣。
或許是因為他太急切的喊她的名字惹她不高興。長這麼大除了大哥之外,他何曾如此卑躬屈膝?更別提討好人,她是他命中的克星。
「他說什麼?」
「他說他會做粥。」轉頭朝他訝異的挑下眉,「你行嗎?」不是采衣否定他,只是跟他獨處她總覺得心驚膽戰,他太美了,美得會勾魂,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變成撲火的飛蛾。
愛上這樣一個美麗的男人注定要心碎神傷,他不可能為一個女人停駐,何況依仙外在條件,他也不可能會看上姿色平庸的她,只能強迫自己偽裝職業性的禮貌和他保持距離,搏他當成朋友。
「上次你應該見識過。」龍堂雨溫柔微笑。
「對,我都忘了你會做菜。」可惜走太急沒口福,「好啦,別說那麼多,快去弄,我肚子也餓了。」
梅玉聞言反射性地推他一把,誰知手才踫觸到他的肩膀,只見他突然打個冷顫的彈跳開,一個奇異的現象發生了——
他白皆無理的臉龐慢慢浮現一粒粒紅色斑點,活像得了德國麻疹,不只臉,連手臂、手背,在外的肌膚都密密麻麻的布滿紅疹,蔚為奇觀。
兩個女人眼珠子突出,看著這剎那間他身體肌膚的變化。這還是她們第一次看到有人因為踫觸就起紅疹,恐怕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親眼目睹這種變化,套一句第四台廣告中的台詞︰真是太神奇了!
「shit!」龍堂雨低咒一聲,狼狽的潮紅迅速爬上臉龐。
「你該不會有恐女癥吧?」采衣遲疑的話聲剛落下,梅玉已經毫不客氣的進出大笑。
龍堂雨懊惱又窘迫,他這惟一的秘密被她知道了!他手足無措的低垂著頭,不想讓她看到這難堪的一面。
「小姐,節制一點,淑女形象。」采衣睨一眼笑得猛咳、鼻涕口水亂噴的梅玉、心中閃過困惑。
咦,不對呀!那為什麼上次她跌倒他抱住她時,還有方才她拉住他的手,他都沒起疹子,而梅玉輕輕一踫,他就全身發紅疹。
不會他只對她免疫吧?那意味他只有她能踫?
一想到對他而言她不同于一般女人,一股竊喜的感覺躍上她心頭。
約莫一分鐘後,他身上的紅疹逐漸淡化,消失。
「你怎麼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你不說也沒關系。」采衣忍住笑。
「這事說來話長。」龍堂雨嘆了口氣。
「采衣,你幫我問他這是天生的嗎?」梅玉目不轉楮的視線充滿驚奇,直繞著他轉,很想再試一次,又不敢伸出手。
「呃……她問你這是天生的嗎?」
龍堂雨搖搖頭,「是後天。」
幼稚園得知自已是男性之後,只要女性靠近他,觸踫他的身體任何一部位都不由自主起疙瘩,嚴重就像剛剛全身紅疹。
「只要女性踫觸都會?」采衣低問。不會連母親踫都會起紅疹吧?
「不知道,能踫觸我的女性除了我媽和養育我的福嬸,你是第三個。」他還記得去醫院打針,護士剛下針,他全身起疹嚇壞所有人,以為他對藥物過敏,差點給他掛急診。
「你該不會是處男吧?」梅玉月兌口而出,語不驚人死不休,采衣听了差點給他昏倒。
「梅玉,你怎麼這樣說?人家是不是處男關我們什麼事?」采衣不知為何想到他可能是清白之身,她不禁耳根子一陣熱,覷丁覷白皙面皮上紅暈未消退的他。還好他听不懂中文,否則給他知道她們交談內容就糗大。
梅玉放肆的直瞅他,「處男在這社會已經算是稀有絕種的動物,他這樣不近會不會造成那方面的問題?那他都是怎麼發泄?還是說他是同性戀?那他是一號還是零號?不管啦,你快幫我問他啦!我好奇死了。」
「梅玉!」听著梅玉百無禁忌的話,采衣羞愧得巴不得有地洞讓她鑽,怎麼可能還幫她翻譯?都丟死人了!
「你不問,我來問。你會英文吧?」她改口以英文問,她只會一點淺顯的日語,像這種艱深的字匯還是用英文問恰當。瞧他點了下頭,梅玉連珠炮的問︰「你
這種情形多久了?自小就有的嗎?看過醫生了嗎?你父母知道你有這種特異體質嗎?你有沒有那方面性傾向?我是說你是不是同性……采衣,你別推我呀!我話還沒問完呢!」話未完,采衣就半推半拉的將她推進最近的房間。
采衣深吐口氣,背抵著房門對著他擠出一抹僵硬的笑,「真不好意思,我朋友生病所以有點神志不清。」
龍堂雨心里快笑破肚皮,表面還裝出著無其事的模樣。「你朋友她要不要緊?怎麼說話說到一半就……」
「沒事,沒事,你快去廚房弄粥,順便也幫我弄一份。」采衣忙不迭上前推著他的背進廚房,因為午餐沒什麼吃,所以她有點餓,「我進去陪她。」語畢閃進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