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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嬌妻 第3頁

作者︰凌築

他們主僕世代侍奉著玄谷中人…右不是自幼跟著主子習以為常,那種赤果果被人看穿的感覺還真難叫人不畏懼忌憚。主子能有這種超乎常人的特殊異能,能夠讀出人心和想法,推盤命理,頂測未來,可是卻無法改變自身的命運上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神喜,你想大多了。」

「是,神喜多事了。」他收斂心神,仰望陰沉沉的天空降下綠豆般的雨滴……「公子,下雨了!她還在跟,真有毅力,也不怕被淋濕。」

「給她一把傘。」祈雲翻開書,頭也不抬的道。

「我已經吩咐下去。」神喜回看那接過傘的女孩興奮得如獲至寶,並朝這兒奔來。

路筱慈沒注意泥地濕滑的結果是,「咱!」整個人像只壓扁的青蛙趴在泥地上。

「路姑娘,妳要不要緊?」雲帳被掀開,祈雲依舊是溫文不失禮的口吻。看她狗吃屎的模樣,他的胸口奇異的流過有趣的心情。

「好痛!」路筱慈狼狽的爬起,一條白絹出現在她眼前。

「妳臉上髒了。」

路筱慈呆呆的望著他,感覺整個靈魂醉入他溫柔的眸光中,她的心跳加快。

「路姑娘,雨變大了。」神喜好心替她撐傘。

「喔,謝謝。」她回神,忙不迭的接過手絹,面紅耳赤的發覺自己竟大剌剌的盯著個男人瞧。

「不客氣。」祈雲訝異自己的失神,平靜的臉龐讓旁人看不出異常。

「你真是個大好人。」抹去一臉泥濘,路筱慈羞怯的道。

「妳一個姑娘跟著我們幾個大男人諸多不便。」祈雲放下雲帳。

「噢!」她的小臉不掩失落,無法否認他說的是事實,何況她和他們還是陌生人,他們會不信任她也是自然。

「從這往左前行便可以出森林,直上官道。」清冷的嗓音逸出雲帳,他該是無心人。

「真的嗚?」多虧遇上他們,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走出這座森林。

「不用客氣。」

「我都還沒說謝呢!你可不可以先讓我說謝謝再說不客氣?」老是搶她話。

「我可不可以跟著!」

第二章

「謝謝。」鞠躬一禮,她再度抬頭,他們一行人已消失在空氣中,讓她想跟也沒辦法跟,「喂,」只有空谷傳來的回音。

離去的一行人中,神喜不時回頭看,確定她沒跟來,「公子怎知她是唐門的人?」算出來的嗎?

「我不需要用算的,你忘了我有一雙惡魔的眼楮。」

祈雲慢慢抬眼,闐黑的夜瞳透著神秘詭譎的幽藍魅光,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冷凜,溫文和善的假象是惡魔的偽裝,至今沒有人能躲得過他的眼,他可以輕易看穿人的內心,任何的一絲念頭或不懷好意的想法都逃不了他是人們眼中的妖怪!

盎麗堂皇的大廳,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十二根圓形花崗岩柱雕龍刻鳳栩栩如生,一個小男孩面無表情的坐在一名老者身邊,淡淡掃視堂下每個各懷鬼胎或多或少沾上血緣關系的親戚。

「表弟,恭喜你回到傲龍堡。」憑什麼他可以繼承家產,他不過是一個妓女所生的野種。

「以後姑姑會好好照顧你。」溫柔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但假相之下卻是-這雜種有什麼資格擔當傲龍堡的少堡主?

「小弟,希望你能長命百歲。」言不由衷的祝賀是出自他的大姊。

「以後還請未來的堡主多多關照。」遠房的兄弟笑不入眼底。

「大哥,恭喜你老來得子,找回這個血脈。」可惡!就差那麼一點,如果這雜種不出現,傲龍堡就是他的。

「哈哈謝謝大家,今天能找回我唯一的兒子可是傲龍堡的喜事,從今起免收租一個月,三日後在傲龍堡內辦席千桌宴請各路英雄朋友,我要昭告天下讓大家知道傲龍堡新的繼承人。」只有老者撫髯大笑,真正開懷。

傲龍堡家大業大,家族繁盛,祈雲的父親,也就是這個年逾六旬的老人共有一一十幾名妻妾,無數的女兒,直到年過半百的時候在妓院里看上一名小清倌強買下她-也就是他的母親,生下他便上吊了,為了預防他被帶走,他母親的手帕交芳姨趁夜帶他逃離傲龍堡的勢力。

無奈螻蟻之力怎抗天,他們還是被找著。

當他被帶回傲龍堡,親戚們的震驚和懊惱可想而知,看著堂下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各股勢力,他嘴角勾起冷笑。

不用猜,他大概知道在老人死後,他將是這些豺狼虎豹頭一個要鏟除的對象,只是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做,他倒很好奇從夢中醒來,祈雲望著天色,「我們到哪了?」

「公子,就快到富陽鎮了。」

神喜拚命忍著打呵欠的沖動,天知道他們沒日沒夜的趕路,他已經好幾夜餐風宿露,身上傷痕不是打架留下的,而全是蚊蟲的杰作。

「到了富陽鎮,找家客棧歇息吧。」祈雲看得出大伙都累了。

「多謝公子。」神喜聞言,精神一振。

「可是在此之前,似乎有人不讓我們方便。」祈雲淡瞟一眼前方約莫百人的陣仗。

「又來了!」神喜翻了翻白眼。

「完了!懊往哪?」仰頭看著遼闊的夜空,滿天星子眨呀眨的好象在嘲笑她的沒用。

路筱慈好想哭喔,按照祈雲的方向指示,她真的走出了森林,可問題是,接下來這一望無際的草原該怎麼走出去?想到祈雲那幽邃的眼神,她心陡地一跳,耳根子沒來由的冒起一陣火辣辣的熱氣。

她為什麼會想起他?

搖搖頭甩去迷思,現下離開這兒最要緊,她左顧右盼找出路。唉!枉費日落之前她還遇到一個夜歸的好心牧羊人指點迷津,還在地上畫地圖給她看,結果她還是走不出去。

「那位老伯伯說是一直往東走,約半里腳程就會看到一大片高過人頭的芒草,繞過芒草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便可以看到一個渡河口,請擺渡人載過河就可以抵達長安。」

照她練武的腳程應該更快,可是她已經走到天黑了,為什麼看不到半株芒草,更別提什麼河了。可以確定的是-她、又、迷、路、了!

不過,芒草沒看到,倒看到了羊徑,被成群羊踏過而產生的小路,只是該往東還是往西?

路筱慈左顧右盼,本打算等等看會不會有人經過,可是萬一等到天亮都沒人路過,那她豈不是要在這什麼都沒有的地方露宿?

至少也該找棵樹在樹蔭下歇息,要不然半間破屋可遮蔽也好,只是到哪去找呢?而且她叉渴叉餓上這里冷清荒涼得連飛鳥都不見蹤影,更別提還可以找河或水源抓魚了。

如果她能像羊吃草就可以活那該多好,偏偏她是人。

路筱慈塢著肚皮,隨便選蚌方向走著,現下她只求能看到人煙。

不知是她走對路,還是她運氣好,見遠處炊煙裊裊,讓她精神為之一振,立刻施展輕功乘風而去。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她便來到炊煙之處。

原來是那不是炊煙,而是失火了!

夾雜著濃濃嗆鼻燒焦味的飛煙塵埃飛揚,數百騎狂奔的亂蹄和火把讓人眼花撩亂,聲勢浩大的人馬舉著火把包圍著祈雲一行人。

真巧,她又踫見了他們。

路筱慈苦笑,可見她這大半天都是白走。

「祁門主,我們狂幫十六寨不信逼不出你。」為首的六個強盜騎著馬在百騎之外肆笑著。

狂幫十六寨不是遠在塞外的強盜,專門搶奪絲路的商旅,怎麼也跑進中原來打劫,而且一出動就是六個寨。他們為什麼要找他們?還有他們叫什麼祁門主?是指祈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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