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你的臉色好象不太好看。」阿雪抬起手覆上他額頭,看他是否生病了。
「樓主,你是牙齒痛嗎?」風兒也上前探看。怎麼會听見磨牙的聲音?
「沒有,我有點私事要去處理一下,妳們幾個別跟著我。」以免引起那個大醋桶誤會。
「等等,樓主。」年紀最大的月兒冷漠蒼白的臉與她身上黑色的衣衫形成強烈的對比,她上前攔住他,「月靈總管已經離開邀月樓了。」
是魂腳步硬生生的煞住,他驚訝的回轉過身,「月靈離開邀月樓引」這真是奇了,從不曾踏出邀月樓半步的月靈居然會出走。
「我們就是出來找月靈總管的。」花兒穿著一襲水紗雲裳,看來柔媚動人。
「他有說要去哪里嗎?」
「沒有,不過他有留字條。」風兒拿出字條交到是魂手里。
「他要來找我?」是魂一楞,何時他變得如此重要?不但皇上要找他,連月靈也要找他。
唯一棄他如敝屐的就是那個惡女!想到就一肚子火。他握緊了拳頭,手中的字條被捏成一團。
「樓主,你現在要去哪?」
「抓妻!」是魂顧不了其它的事了,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追回楊飛鳳!他非好好揍她一頓不可。
走在大街上,瀟灑又快活的飛鳳忽然感覺到一陣寒風吹過。
「小姐,妳怎麼了?」小喜看著食不知味的飛鳳,「是不是這些菜不合妳的胃?要不小喜跟客棧掌櫃的借一下廚房,替妳弄幾道杭州小菜來。」她熟知小姐的脾胃。
「我」飛鳳本打算拒絕,可身旁的火龍十分不爽的搶先開,「不必管她死活,她不吃就等著餓死。」他看得出她的神魂早飛到那個面如冠玉的俊俏男子身上。
听到他的話,飛鳳話鋒一轉,「好呀!小喜,我好懷念道地的家鄉口味,也好久沒嘗到妳的手藝。」她狡黠的睨視一臉黑紫的火龍上不威的抱著小喜。哼!就讓你抱缸醋喝到撐!
「喜兒,過來!」火龍強抑著胸,越熾的怒氣。
「可是我要先去廚房給小姐弄點吃的,你看看她一個人在外流浪了那麼久,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這全都是因為我。」小喜愧疚的低語。
為了成全她和火龍哥,小姐假扮成乞丐離鄉背井四處游蕩,一定吃了不少苦頭,想著,小喜的眼眶不禁泛紅。
「好了!妳別哭呀。」飛鳳和火龍難得異,同聲的說。
飛鳳無措的遞上手絹,然而懷中的淚人兒被火龍搶了走。
「都是妳這惡女害喜兒掉淚,妳若是離我們遠一點,我會早晚上三柱香答謝妳的大恩大德。」火龍將小喜攬進自己懷中,惡狠狠的瞪她一眼。
「謝謝你喔,我命硬得很,你可以把那些買香錢省下做棺材本。」若是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她會毫不留情的回嘴,可是今兒個她卻提不起勁。
「要不是喜兒苦苦哀求,妳以為誰願意大費周章、千里迢迢的來找妳?」火龍就是氣不過,每次都是因為她一個人任性胡鬧,害得楊家勞師動眾去替她料理善後,而她卻像個沒事人。
小時候她就被寵上天,驕縱到極點,他本以為她長大後會收斂點,結果卻更加惡劣,還好他娶的不是她。
「火龍哥。」小喜微慍的賞他一記拐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他說的是事實。」這幅打情罵俏的甜蜜畫面,看在飛鳳眼里,勾動起她心中的愁思,突然間她好想見他,那個她又愛又恨的花心爛蘿卜。
她在心中默念著,如果是魂現在馬上出現在她眼前,她願意答應他的求婚。
「小姐,妳別理他怎麼說,妳永遠都是我的小姐。」小喜掙開火龍的懷抱,投到飛鳳的懷中。
或許小姐驕蠻任性喜歡惡作劇,但不曾真正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的婚事還是小姐促成的,現在她才能這般幸福。
「喜兒。」火龍吃味的板起臉。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嬉戲笑鬧聲,引起了他們三人的注意。
「樓主,別這樣呵呵。」
「來嘛!親一個。」
這個嗓音好熟悉!飛鳳猛地轉頭,怒火瞬間竄燒,這個殺千刀的男人居然左擁右抱,四大美人圍繞身邊,在眾人又羨又妒的目光中,浩浩蕩蕩的步入客棧。
「小姐,妳還好吧?」
「不好!妳沒看見她眼楮正在噴火。」火龍趁飛鳳沒留神,趕忙摟回小喜。早在和是魂打斗時他便看出他們之間的情懍,不過他好象忘了提,那穿男裝的小喜是他的娘子,飛鳳的手帕交,不是個須眉,難怪他抿嘴愍笑,接收是魂那不時傳來的淬毒眼神。
飛鳳咬牙切齒,虧她還想只要他出現,她願意下嫁,現在連想都不必了。她筆直地走到是魂面前。
「小姐!」小喜來不及阻止她,她被火龍緊鎖在懷中。
「別作聲,我們靜觀其變。」火龍覷了眼藏在飛鳳身後的那瓶酒。
「真巧!居然會在這踫到妳。」是魂輕佻一笑,「要不要來加入我們呢?」最好氣死她!
飛鳳不發一語,瞬也不瞬的直視他。
「這位楊姑娘就是那個小乞丐?」月兒不屑的上下打量她,「瞧她身上沒幾兩肉,瘦巴巴的,一點都不像女人。」真懷疑樓主的眼光。
「我問你這些都是你的入幕之賓嗎?」飛鳳冷靜的問,他敢答是他就死定了。
「這與妳何干?」原來她對他並非無動于衷,是魂心中暗自竊喜。
「很好!」飛鳳綻開如盛開的玫瑰花般炫麗的笑靨,拿出身後的酒朝他頭頂倒下,眾人響起一陣驚呼聲。「這讓你頭腦清醒一下。」扔下酒瓶,她跑出客棧。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這麼做。」月兒又驚又怒,卻不得不打從心底佩服飛鳳的勇氣。
耙這樣侮辱邀月樓樓主,她是女人中第一個。平日看來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樓主很少真正發火,但一旦被激怒就像沉睡中的獅子被吵醒,她惹火上身了。
「就是說,那個女人怎麼可以對樓主放肆,我去教訓她!」說著,風兒拎著劍就要追出去。
「慢著!」是魂抹了下臉,眼中照照發亮,「她是我的獵物,誰都不許出手。」交代完他便追了出去。
風花雪月四大婢女不禁面面相覷。
「看來樓主這一次是真的陷下去了。」風兒,氣酸酸的。
「風兒,是妳自己錯過機會,怨不得人。」月兒以長輩的身分投以示警的一眼。
「誰叫我們幾個都被月靈迷去了三魂七魄。」花兒眼波流轉著無限依戀,「只是現在月靈師父究竟到哪里去?」
「看來只有跟著樓主,這是唯一的線索。」阿雪下了結論。
于是四人二話不說的尾隨是魂而去。
另一方面,被火龍拉到一旁看戲的小喜,顯得十分焦急的模樣。
「火龍哥,我們快追上去。」她扯了扯他的衣袖。
「不用擔心,那個女人沒幾個人惹得哎呀!」他胸口挨了一記打。
「你不去的話我自己去。」小喜氣憤的掙月兌他。
「等我,我跟妳一起去。」看樣子這輩子他是注定栽在這兩個小女人的手里了。
臭是魂,只會招蜂引蝶,毫無節操可言,見了女人就像幾十年沒發泄的公狗,該死的殺千刀,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束西。
飛鳳忿忿不平的踢著路上的石子,路人紛紛退避,免得被她的怒火波及。
「鳳兒!」是魂的呼喊聲由後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