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月靈就是當初那救她的人?
「妳要就給妳。」反正他有好幾百條。
飛鳳驀地冒出一句,「我跟你去。」她想再見那個恩人一面。
「去哪?」是魂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邀月樓。」
「妳真確定要去?」是魂再次詢問,得知飛鳳是為了見月靈而願意到邀月樓作客,他反而裹足不前。
「對啦!你動作快一點,走了大半個月,我們還在落日山莊的範圍內打轉。」烏龜都走得比他快。
一進了城鎮,飛鳳感覺到所有的路人都對他們指指點點,她提高了警覺,暗忖該不會是爹爹發現她不見了,因而發出尋人的公告,早知道還是該改裝一下才對。
「鳳兒,妳有沒有發現到很奇怪?」是魂察覺到有些異樣的問。
「哪有。」飛鳳裝傻。
「我覺得大家都在看著我們。」
「是在看你吧,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見不得人的事,才會引起天怒人怨?」她加快腳步,想快點離開這里。
「這陣子我都跟妳在一起,我做了什麼妳還不清楚?」是魂曖昧的在她耳後呵氣。
「你別靠我那麼近。」她羞窘的推開他上,誰料路人響起一陣抽氣聲。
「大膽!」
一群官兵突然蜂擁而至,包圍了他們,看得飛鳳目瞪口呆。
「還不給我拿下。」為首穿官袍的老者大聲吆喝。
「且慢,你們這是做什麼?」是魂護在飛鳳的前面。
「爾等叩見九皇子。」一群官兵全跪在地上。
這是什麼情況呢?飛鳳半瞇起眼,斜睨了跪拜在地的人一,什麼時候是魂變成了皇室中人?他到底有幾種身分?一下是邀月樓樓主,一下是玄谷四聖,一下是皇親國戚,他還真是聲威顯赫,她一介商賈之女豈高攀得起?還是快點走人好了。
「ㄟ,你們弄錯人了,我不是什麼九皇子。」是魂手足無措,「我只是一介鄉野鄙夫。」
「小的不會弄錯,九皇子自幼便下落不明,皇上曾派人貼皇榜尋找,」穿官袍的老者抬起頭,又道「九皇子就跟皇上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說完,又叩首伏地。
飛鳳悄俏的退出圍觀群眾外,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請九皇子隨我們回京。」眾人高呼。
是魂傻了眼,「你們快起來,你們真的認錯人了。」可惡,鳳兒竟然棄他于不顧,獨自逃難。
懊死的!是魂左右張望了下,一提氣的躍上屋頂,大聲說「我不是什麼九皇子,你們真的認錯人了。」他得趕緊追妻去也。
「九皇子!」穿官袍的老者見狀立即跳起,「還不快追。」
總算擺月兌了他!
跑出了城鎮,來到人煙稀少的郊外,飛鳳松了口氣,然而惆悵之感也隨著微風徐徐吹入胸臼。
「妳想走去哪?」
音在她頭頂冒出,飛鳳嚇了一跳,仰頭瞪大了眼珠子,望了樹梢上如飛羽飄落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舌頭,「你怎ど會追來?」難以言喻的愉悅心情滿溢胸口。
「妳竟敢扔下我獨自逃跑?」是魂一臉陰沉的逼近她。
眼楮彎成上弦月的她故作冷傲,「干麼纏著我?」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我纏著妳?」是魂微慍,她竟然如此輕待他的感情、他的真心?
「不是嗎?我一個人自由自在,多你一個是累贅。」她是愛他,但他身後那些名利權勢代表的就是無底的責任和羈絆。她當枋就是為了躲避結婚後接踵而至的束縛和生活壓力才逃出家,妁今更不可能跳進去。
「是累贅?」話自是魂齒縫間迸出。
「本來」望入他那森冷瞳眸,飛鳳竟沒有勇氣再說下去。
「妳再說呀,怎麼不說下去!」他一步一步逼近她,箝住她的手腕。
「放開她。」一個身穿火紅長袍的高大男子插入他們之間,二話不說的揮起拳頭。
飛鳳圓睜著眼,那個背影好熟悉,好象就是她那個脾氣火爆的火龍表哥,可他怎麼會在這?
「小姐!」一個縴細的人影突然抱住她。
「小喜,妳是小喜?」飛鳳驚喜萬分,仰望抱著她一身儒服的清秀人兒,「妳怎麼穿成這樣?妳長高了。」
「小姐,小喜好想妳,一听到妳在落日山莊出現,我就跟夫君一起來找妳。」
小喜緊摟著她,這一幕讓打架中的是魂可是打紅了眼。「那個壞人是不是想對妳怎樣?還好我們及時趕上。」
飛鳳擠出牽強的笑,不知該怎麼解釋她和是魂之間的曖昧關系。
見飛鳳和女扮男裝的小喜相擁在一起,是魂紅了眼。難怪她不肯接受他,原來她早就有別的男人,那麼她為什麼肯讓他吻她而不拒絕?該死的!他胸中的怒火狂燒,出手也變得猛狠,正好激起火龍那潛藏在體內好武的熱血。
「我們到寬敞一點的地方去較量較量。」
「也好。」是魂之咬牙的隨他而去,心想,回頭再找她算帳。
「你們別打」飛鳳根本來不及阻止,心中擔憂著是魂的安危。
「小姐,妳離開的這段日子過得怎樣,有沒有餓著?」小喜拉開一點距離端詳她,「小姐,妳瘦了,一定又沒好好吃飯。」
「小喜,叫妳那個脾氣火爆的相公快住手。」飛鳳不安的咬著下唇,依火龍表哥那非拚個你死我活的沖動性子,她害怕會耐敗俱傷。
「不會有事的,火龍哥己經收斂很多,他會有分寸的。」小喜察言觀色,說出自己的發現,「小姐,妳好象很在意那個男的?」
「沒有的事。」打死她她也不能表露出自己的在乎,話鋒一轉,她賊兮兮的揪著面露甜蜜的小喜,「看樣子妳馭夫有術,火龍表哥被妳教得不錯。」她邊說邊注意一旁丙個大男入仃斗的情況,以是魂的武功,應該不至于怎樣。
紅漸爬滿她的嬌顏,「小姐,妳又在取笑小喜了。」
「哈哈哈,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她們找間客棧坐下,開始聊了起來「原來妳跑回杭州城向我爹負荊請罪,我爹知道這李代桃僵的餿主意一定是我出的,既然錯了干脆將錯就錯,于是我爹就收妳當義女。」飛鳳淺啜著酒,微醺的睨視臉上不掩嬌羞的小喜,「那麼我們要以姊妹相稱呢二遢是稱呼妳親愛的表嫂?」
她促狹的模了把她的臉蛋。
「小姐。」她太清楚飛鳳的小把戲。
「那麼你們怎麼會來找我?該不會要找我回去吧?是我爹給你們開的條件?」
這樣爹才肯承認小喜和火龍表哥的婚事?
「小姐,妳和老爺還真是血脈相通。」不愧是父女。
「怎麼還叫小姐,賠酒!」臭是魂,打到哪去了?人家的相公都回來了。飛鳳眼角余光掃見氣勢磅磷的火龍正朝她們走來。
「不許喝。」火龍輕輕的拿走小喜手中的酒,「妳這野蠻的千金女,竟然拐走我的娘子。」
「她本來就是我的。」在酒的肋興下,飛鳳大擔的攬過小喜的肩,抬起不馴的下顎,「怎樣,你來搶呀,我們現在就要上樓開房間。」此言一出,客棧內抽氣聲不斷,她忘了自己也是男裝打扮。
「別這樣,會引起誤會的。」小喜不好意思的瞄了瞄四周的關注目光。
「我沒說錯啊,以前我們兩人就同睡一房二還同床共枕。」非氣死那只噴火龍不可。
「楊飛鳳!」隨後而至的是魂听到她的話、看到她放浪的舉動,不禁額冒青筋、雙眼暴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