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別動。」
他忽然蹲到她面前,她的心咚的驚跳了下。
「你做什麼?」
「不想要妳的臉上留下難看的疤痕就不要亂動。」是魂半威脅的道。他取出懷中的白玉瓷瓶,打開木塞,霎時藥香撲鼻,他倒出一顆黑色藥丸,以指月復沾水搓開弄成糊狀,然後涂在她臉上。
這時飛鳳才感覺到痛,也想起了在若男背上的骨灰壇被大刀擊碎的同時,四濺飛射的碎片割傷了她的肌膚。
是魂光是想到她滿臉是血的模樣,就無法和顏悅色,只能用生氣凶惡的口吻來隱藏他內心的恐慌懼怕,他在怕什麼?連他自己也搞不清,只是知道看到她受傷,他的心恍若被利刃劃過。
「好啦!剩下的自己動手。」不知為何一靠近她,那淡雅的女性芬芳立刻擾亂了他的冷靜,他體內像是有一團火。
懊死的!他到底是怎麼了?只要是美女他都喜歡,要他動心很容易,但真正讓他又氣又無奈且心憐又在乎的,她是第一個。
這一切都緣于那個惹火的一天-他吻了她!
在破廟中稍做休息後,他們又上馬前往落日山莊。
「告欣我,妳為什麼要躲在箱子里?是為了好玩嗎?還是這是妳盜寶的訐劃之一?」馬背上,是魂試圖打破沉悶。
飛鳳內疚的低下頭,緊咬若下唇結巴的低喃,「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我只是想」
「想怎樣?妳還拖累了若男等等,」驀地,他靈光乍現,兩道眉毛皺緊,「該不會你們是想離開山莊?」飛鳳沉默無語。
?「這主意也是妳出的?」他要極力深呼吸才能克制自己不焰死她。
她打破沉默,「我不屬于那!」
「就因為這樣,妳便想出這白痴辦法?」瘋了!
「至少我們出了固若金湯的地獄門。」
「妳這笨瓜。」瞧她一副理直氣壯,似乎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模樣,他不自覺狽狠的吻住她,消除殘留在心底那股深深的不安,他怕失去她。
「唔」
他懲罰性的吻住她的唇,沒有一絲溫柔,卻在她體內點燃了一種奇異的火,燃燒她全身,她只感到一陣暈眩。
「妳究竟對我施了什麼魔法?」
從來沒有想過男人的吻會是這樣,飛鳳無法思考,他身上的熱度,幾乎將他們燒融在一起。他激烈的需索,急切的舌滑進她的貝齒中,貪婪的汲取她的氣息。
「樓主,你在哪?」遠方傳來阿雪和風兒的呼喊。
聞言,是魂緊急煞車,離開她那甜美的唇。
他不明白為什麼遇上她他就是克制不了自己的行為,不是輕薄她的身體,就是情不自禁想吻她,想到她柔軟香女敕的甜唇讓他回味無窮,好想多吃幾口,他便被自己這荒唐的念頭震撼住,難道他真的愛上了她這個大麻煩?
「你的女人找來了。」飛鳳強撐著虛軟的身體道。
她故作若無其事的攏了攏被他弄亂的衣襟,不經意的瞥見他下月復那隆起的。
別開漲紅的臉,她不至于遲鈍到不知道男人身體的反應,她親愛的爹到嬌媚可人的三娘房里也是這樣。
「樓主,還好你沒事。」阿雪和風兒策馬趕來,同時也注意到一旁男裝打扮的飛鳳。「風兒,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阿飛姑娘?」
「我想起來了,阿雪,就是那次路過杭州州城時,剛好遇到土匪搶花轎,」
「哇!妳是從杭州城來的吧?」
飛鳳點了下頭,算是回答阿雪的話。
「杭州城?」是魂瞇起眼,她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他?
「這沒什麼,乞丐本來就是到處流浪。」瘋了才會告訴他自己的身世,她可不願意再被爹逼婚一次。
是魂眼神轉為黯沉,心中暗誓著他一定會查出來的!
和是魂一同來到落日山莊,飛鳳在若男身邊照顧著她若男的傷勢已無大礙,她心中的大石終于放下,然而這一路上被是魂撩動的心已無法平息。
他又吻了她!
哀著沾染他氣息的芳唇,她的胸口泛著甜蜜二沓有更多的迷惘,在她捅出這ど多婁子後,他為何還能原諒她?
「妳在想什麼?」坐在床榻上,逐漸痊愈的若男注視著神游太虛的飛鳳。
「沒什麼。妳覺得如何?」在來到落日山莊之前,飛鳳既緊張又惶恐,害怕怪醫無常見死不救。
她甚至想只要能救若男,即使是要犧牲她自己也沒關系,禍是她闖出來的,自然得由她善後。
出人意表的是,怪醫無常和地獄門王,以及吊兒郎當的是魂竟都是名震天下的玄谷四聖之一。
飛鳳輕拭若男的額頭,「現在妳身上的傷完全看不見痕跡上這真多虧了怪醫無常急救得當,神醫不愧是神醫,想不到妳那親親丈夫和他是玄谷四聖的師兄弟關系。」也因此他們才有特權插對。
玄谷四聖-玄天祈雲,玄地不棄,玄日無常,玄月是魂,沒想到傳聞中的四人她就見到了三個,更令妳料想不到的是,看來散漫的是魂也是玄谷四聖之一﹔毫無預警的,腦海中又浮現他親吻她的畫面,擾亂她好不容易稍微平靜的心湖,她的耳根子立刻發燒。
她連忙甩去邦令人羞澀的影像,「妳還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瞧若男眉頭輕顰,飛鳳察言觀色的探問「怎麼了?」
「他不該犧牲的。」不棄是為了救她才娶她,只要她成為玄谷中人,無常就不會悖離師父的原則,也毋需犧牲任何人而救她。
「他是真心愛妳。」飛鳳心中有些羨慕二右有人對她像地獄門王對待男姊一樣痴情,她此生足矣。
倏地,是魂那嘻皮笑臉的容顏閃過腦海,她不禁在心中長嘆一口氣,那種濫情博愛的人怎麼懂得什麼叫做「真愛」。
雖然說是魂也稱得上是人中之龍,濃眉寬額、斯文俊俏,但他眼帶桃花、心不專,外傳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多情種子,且他耳根子又軟,別人說什麼都好,濫好人一個。
像這種人哪能做為依靠?飛鳳定下心來仔細思考,確定就算給他玷污了清白,她也絕不要價給他,縱使心已經淪陷,但,未來的婚姻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好啦!看到你已月兌離險境了,我也該離該開。」飛鳳站起,躬身一禮,「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我相信地獄門王會好好照顧你,以後路過杭州城時,別忘了到楊家酒樓找我。」
「阿飛,你要走?」若男撐坐起身。
「你做起來干麼?你傷勢還沒好,快躺下。」不棄慌張的沖進來。
「我已經好多了,別老把我當病人看。」若男嬌嗔,低斂的眉梢掩不住喜孜孜的甜蜜。
飛鳳退到一旁,「你們慢聊,找先走一步。」確定了若男已無大礙,而不棄看來對她似乎是真心的,她認為她這個旁觀者是該離去了。
望著若男和不棄這相愛的小倆口,她心中感慨甚于羨慕。何時她才能找到一個真心待她的男人,突然是魂那張笑臉又跑出來,她能指望他嗎?
「阿飛!」若男低語。「妳要去哪?」
「我?還不知道,天地之大總有我這個小女子的容身之處,何況我天生是乞丐命,本來就四海為家,能夠遇到妳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事。」飛鳳嫣然一笑,「我得走了,保重。」
「妳要離開,不跟是公子說一聲嗎?」若男被霸道的不棄抱住腰,讓她無法下床跟飛鳳擁抱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