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陳竹筠來到梅氏紀念醫院詢問桑尼的病房。
護士們怪異的看她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立刻告訴她。
她等不及電梯,直接爬樓梯到一層僅有兩間的貴賓病房,她門也沒敲的沖了進去。
「桑尼!」
「再來一顆。」四個身材妖嬈的護士坐在桑尼身側喂他吃葡萄。
「來!喝飲料。」
這哪里像傷重不治的植物人?!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走到妓院,瞧他壞壞的挑逗護士芳心,簡直是大。
猝來的開門聲打斷了眾人的動作,所有人目光全集中到陳竹筠身上,霎時她恨不得挖個地洞躲起來。
「對不起,我走錯了。」她深呼吸的轉身。
「筠兒,等等……哎唷!」桑尼跌下床,拉住她的腳。
「桑尼,你要不要緊?」
「我去叫醫生。」
瞧幾名芳心蠢動的小護士七手八腳的扶他起來,陳竹筠溫熱的心降到冰點。理智告訴她快走,但感情卻讓她無法再踏出一步,就釘在原地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不用了,你們都出去。」桑尼掙開她們攙扶,一跛一跛的走到她面前,「別走!」若不是心里有他,她是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桑尼!」還有小護士不死心。
「出去!」桑尼沉下臉,關上門。
偌大的空間就剩他們兩個人,以一刖不是沒有兩個人獨處過,但這次卻如此靠近,近到她幾乎可以听到他鼓動的心跳聲,濁重的男性氣息蓋住了醫院的藥水味。
她屏氣斂神,卻控制不了急促的心跳和悚動的血脈。
「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作夢?」桑尼微顫的抬起手輕觸那令他魂牽夢縈的容顏,懷著既期待又怕受傷的心情,生怕又被她推開。
出乎意料的她這口沒打掉他無禮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她應該氣他花心,討厭他濫情,憎恨他害她患了「愛」的病癥。
「你可知道我多麼想你。」他喜極忘形的雙手捧起她柔美的臉蛋,僅靠一支腿站立。
「那關我什麼事?」她轉開頭,怕自己陷入那熾烈的魔海中無法自拔。
他不設防的結果是整個人往前傾,而她反射性的伸開雙臂,他便投懷送抱送人佳人懷里。
「你站好一點,要不然回床上躺好。」她扶著他,惡狠狠的瞪他一眼,若非看他是傷患的份上,憑他剛剛的舉動,她絕對給他來個過肩摔。
「謝謝!」早知道這條腿斷了也值得。
「笨蛋!」陳竹筠嗅罵,扶他回床上躺好。
他明了她的口是心非,陣陣暖流塞滿胸腔,「我的確很笨,才會放你走。」他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不管對手是何方神聖,這輩子她只能屬于他。
她心卜通一跳,想抽回手反被他使勁一帶,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他痛得悶哼出聲,擰起眉頭滲出汗。
她心一慌,忘了要掙扎,擔憂的神情浮在水眸。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撞到了?要不要我去叫醫生?」渾然未覺兩個人此刻曖昧的姿勢,她憂心仲仲的撫模他的額。
「我沒有發燒。」桑尼大掌包裹住她溫暖的小手,心窩漾滿甜蜜的滋味。
「可是你額頭一直冒冷汗。」
「噢!懊死的。」他猛抽了口氣,身體開始發抖,不是傷口疼,而是因渴望而痛,他想要她的是如此強烈,難道她感覺不出來嗎?
「桑尼,你到底是怎麼了?」她感覺下月復有塊硬邦邦的東西隆起,一直頂著她,弄得她很不舒服,她扭動著身體想避開那突起物時,他發出痛苦的申吟,嚇得她僵住了身子,緊張又憂慮。
「我是不是踫到你的傷口了?我先起來好了。」這時她才意識到被他緊握著的皓腕傳來他掌心的熱度有著駭人的滾燙。
她愀然變色,驚惶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你別嚇我,你不會有事的,我馬上去叫醫生。」
「不要走!」桑尼鐵臂緊箍住她的縴腰,咬緊牙關忍住「水深火熱」。
「可是……」她噙著淚,心髒隨著他每一次痛苦的喘息而被鞭韃。要是他死了……她不敢再想下去。
望人她清亮楚楚的水眸,眼睫上掛著剔透的淚珠兒,還強壓抑著不讓它掉下來,讓他憐惜又心疼,不由自主的伸手替她拭去。瞧她這副為他擔憂的樣子,她還能否認不愛他嗎?
「如果我真的快死了,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一件事?」不是他要耍詐,而是不下猛藥是敲不開她頑冥不化的小腦袋。
「你別胡說。」陳竹筠開始抽噎,拚命現掉眼中的淚。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心里是否有我?」他強抑著快蹦出胸腔的笑意,暗啞的低問。
「別再說了。」她低垂輳首,眼淚威脅著要往她眼眶沖去。
「你愛我嗎?」他沙啞的嗓音流露出殷切和希冀。
他在向她勒索感情,而她竟無法狠下心,猶豫片刻,她深吸了口氣,吞下喉頭的哽咽,睜著氤氳迷蒙的雙眼注視著他。
「是!我愛你!一直只有你,所以你不可以丟下我。」她摟住他,淚如雨下,低低切切的哭聲打在他心坎上。
而桑尼雙肩顫抖,興奮得想要大叫,不過要是他此刻叫出來,只怕會被揍成肉餅。
「怎麼了?」武昭儀推門而人,就看見笑咧了嘴的桑尼被哭得傷心的陳竹筠抱住。「剛才听小護士說你傷口痛是不是?」
「桑尼不會有事的!」陳竹筠羞澀的掙開他,抹干淚潰,以堅定的口吻道。
「他怎麼會有事,不過是腳扭傷和一大堆淤青而已,是我大哥太大驚小敝,還給他掛急診。」
「扭傷?」陳竹筠止住哭聲。
「是啊!我大哥還說最好給他打上十公斤的石膏,讓他不能動,免得出院害人、敗壞風俗。」在醫院就已經讓全院上下女性同胞為他瘋狂。
「昭儀,你真狠,難怪我的腿那麼重。」桑尼埋怨的道,戰戰兢兢的瞄了瞄沒有表情的陳竹筠。完了!
「那你還能跑到外面服務台逗弄那群小護士為你意亂情迷,你也真不簡單,早知道應該打上一百公斤的石膏。」
「昭儀,你就別再糗我。」桑尼提心吊膽,沉默的陳竹筠更叫人不安。
「看樣子你是死不了,那沒我的事。」武昭儀擺擺手離去。
門一被帶上,室內陷人窒人的沉寂,連點滴的流動都仿佛可聞。
「筠兒——」桑尼悄悄的握住她的手,她沒推拒,看來應該不要緊。
陳竹筠回過頭.笑逐顏開,如出水芙蓉綻開蓓蕾,笑得好甜,令人心醉神迷。
他低喘,感覺褲子變得緊繃。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輕顰眉黛,柔聲探問,「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不用了。」他感覺全身血液逆流至下月復,她苦再用這樣柔情似水的眸光望著他,他就顧不了腿上拖了幾萬公斤,他要她!
「是嗎?你看起來很痛,我幫你揉一下好了。」她掙開他,跨坐在他身上,小手貼著他胸膛,感覺掌心下劇烈振動的心髒。
他發出的申吟,藍瞳慢慢凝聚兩簇火焰。
「是這嗎?」她溫柔的移動小手,掌心撫過他震顫的肌肉,突來的刺激快感使他腦子一片空白。
他胡亂的點了下頭,從沒想過他的東方小情人竟是調情高手。
「確定?」她嫣笑,笑得柔媚蝕骨,美得如艷麗的玫瑰。「那你好好享受。」
話聲剛落。「啊——」殺豬的哀號聲響徹雲霄。
「舒服吧?」
「夠了,夠了——」她竟然掐擰他的肉。
「我覺得還不夠耶!」她繼續施以酷刑,他皮厚肉粗用暴力反倒她的手感到痛,所以她改用老祖宗的十大酷刑用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