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變成武昭維第二。」李秘書瞄了眼她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及文件。
「我休假太久了,不趕快處理這些文件不行。」陳竹筠彎了彎嘴絲笑意。
「那我不是休得更久了。」李秘書看出她的異常,拉過一張椅子,「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她故意忽略心痛的滋味。
「竹筠!鮑關部石麗雲那個八卦女說你要嫁給總裁是不是真的?」伴隨「砰」的開門聲,季玉蟬抱著一迭公文闖進來。
「小聲一點。」李秘書對這位新任秘書助理搖了搖頭,除了熱心盡責這一點值一得稱許外沒什麼多大優點,或許是潛力未被發掘。
季玉蟬吐了吐舌頭,「總裁在嗎?」
李秘書沒好氣的仰起下巴朝她身後一點。
季玉蟬仰起頭,身後冷酷剛毅的臉龐映人眼簾,她連忙彈跳閃開,面紅耳赤的囁嚅,「總裁。」
武昭維面無表情的淡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陳竹筠身上,「星期六空下來,我帶你去見我女乃女乃。」他像是例行公事的下命令。
陳竹筠起身點了下頭,「是!」
交代完,武昭維便回到自己辦公室。
季玉並感覺自己的心髒又活過來,急急忙忙的跑到陳竹筠身邊。
「那麼謠傳是真的?竹筠,你不怕總裁那張連閻王也退避三舍的凶惡臉孔?」她真佩服竹筠的勇氣……
「結婚又不是下地獄。」李秘書啼笑皆非。
「李姊,整天面對總裁那張不苟*一一口笑的撲克臉,你不會提心吊膽嗎?」
「看久就習慣了,總裁是面惡心善。」
「還有是十足的工作狂,說不定嫁給總裁連蜜月都得在公司。」季玉蟬扮個鬼臉。
李秘書失笑,「玉蟬,總裁不是那麼不通人情,他有自己的想法。」
「那他為什麼要拆散桑尼和竹筠?」
「桑尼?」難道謠傳都是真的?李秘書觀了眼面不改色的陳竹筠。
「就是桑尼.迪亞斯,雖然他人是花心了些,不過對竹筠真的很體貼。」
「玉蟬,他給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幫他說話?」李秘書用眼尾余光窺看沒有表情的陳竹筠在提及桑尼時手指微顫了下,她心下有些了然。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竹筠放棄這樣溫和斯文的男人有點可惜。」
「夠了!你們可不可以出去一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陳竹筠勉強以冷靜的口吻道。
李秘書聳了聳肩,拉著季玉蟬往外走。
「別拉我,我還有話要說,有人看到桑尼最近都在PUB買醉……」話未說完,她就被拖了出去。
面對空蕩蕩的辦公室,季玉蟬的話仍回蕩在陳竹筠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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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陳竹筠拖著疲憊回到家,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龐然大物倒在她家門口。
金色長發在昏黃的燈下顯得有些暗淡無光,而沖天的酒氣百公尺外都聞得到。
她捏著鼻走近他,才注意到他英俊的臉龐青一塊紫一塊,外加一身臭酸味,活像跌進臭水溝中。
「桑尼,你醒醒。」她拍了拍他的臉,只聞他咕噥的夢囈聲。
理性告訴她應該打電話找人來處理!而感情又不忍心看他一身狼狽殘敗,也不-能放任他睡在自家門前。
考慮良久,她打開門,使出吃女乃的力量將他拖進屋內,心想算是她這輩子欠他的。
她使勁的將他扔上沙發,此刻他還真像具尸體,如果趁這個時候小小報復他一下,扯光他頭發,他大概也不會知道。
蹲在沙發邊凝視昏睡中的他,依苦是那麼英俊迷人,令她心動,尤其是那性感的唇,若水蜜桃的色澤,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以前都是他霸道的吻她,這次換她偷襲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舌忝了舌忝唇,心想反正他都睡死了不會知道,他悄悄的俯下頭,慢慢靠近他的唇,忽然聞到一股腐臭的酸氣,她直覺起身跳開,可惜為時已晚。
「嘔!」桑尼吐出一堆穢物在她身上。
陳竹筠捂住口鼻,後悔不該做壤事,結果是這套衣服給他毀了,一攤如餿水般粘稠液體彌漫了整個屋子,讓她不由得撫額申吟,這下有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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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陽光自窗外泄人,因為沙發被弄髒了,陳竹筠只好允許桑尼躺在床上,申吟聲自他口中逸出。
「這是哪里?」桑尼撫著快炸開的腦袋,回想昨夜發生的片段,與昭維的弟弟昭釭打了場架!然後又去拚酒,接下來的事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把這喝下去,你會覺得好一點。」她拿著水杯和醒酒藥丸扶起他飲用。
「筠兒。」他訝異的打量她,穿著一襲兩件式白色保守的棉布睡褲及睡衣,從脖子到腳沒有半點肌膚示人,可是,借著陽光的透射,他可以清晰的描繪出柔美的女性曲線,想著,一股炙流在下月復奔騰,他想要她。
「昨天你醉倒在我家門口。」陳竹筠公式化的口吻,收起杯子轉身要走,卻被他由身後抱住腰。
「別走!別離開我。」
「這是我家,我還能走去哪,放開啦!」她眉黛顰蹙,氣自己心軟,氣自己身體自然反應而心跳加快,她試圖以手扳開他強而有力的大掌,反而被他獲得更緊,她幾乎可以感覺他灼熱的男性氣息隔著棉布睡衣滲入她的肌膚上陣戰栗由神經末梢竄起。
「武昭維待會兒會過來接我上班。」她一番話在他頭頂倒了桶冰塊。
他頹然放手,「為什麼?他有什麼好?」
「他至少對愛情忠誠,對婚姻忠實。」她走出房間,將杯子放人洗水槽。
「筠兒,你听我說……」勉強跟上她的腳步,一陣昏眩襲來,他及時扶住門框,而一套休閑服出現在他眼前。
「這是以前我姊夫留下來的,你將就著穿。」
「筠兒!」
「要吃什麼早餐?」她再度回到廚房。
「筠兒!」
「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我愛你,我愛你,你要我說一千遍,一萬遍都可以,只求你不要不理我。」
桑尼蹣跚的走到她身後,想靠近擁她人懷,卻被她嫌惡的推開。
「你好臭,先去弄干淨再說。」
「那你不能走開。」
「好啦!快去啦!」陳竹筠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自己怎麼看上這愛情傻瓜?
「等我!」他也聞到自己身上殘留的臭酸味,再看看自己一身落魄頹廢,簡直像豬堆里打滾出來的,說不定連豬都比他干淨。
于是,他刻不容緩的走進浴室,面對鏡中告訴自己這次他要以全新的自己來打動地,改掉以前來者不拒的風流惡習,今後在他心中只有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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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走出浴室整個人煥然一新,除了胡髭沒刮外,衣服也略嫌小一點。
不過,絲毫無損他的英俊蒲灑,略緊的休閑衫勾勒出他結實壯碩的體格,方正的下顎冒出些許青髭更增添他男性陽剛味,深邃似兩潭清泉的藍瞳正瞬也不瞬的瞅著她,透明澄澈得讓人無所遁形。
在他注視下她心慌意亂的低垂蠔首。「早餐弄好了,沒什麼大魚大肉,桌上有肉松和果醬,還有半條土司及火腿,要吃什麼自己動手。」
桑尼倚著牆輕拭著濕發,注意到她兩頰紅通通的像熟透的草莓令人垂涎,誘惑著他情不自禁的移到她身後,掬起她一撮發尾舉至鼻端,一股自然的女性馨香飄人他嗅覺,宛若置身在盛開的空谷幽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