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你相信我可以保護自己,而且古平威他……」糟了!說溜了嘴。
「古平威?」莫小風提高了八度音,「你跟那種花花大少出去?」
「他是個紳士,他只是純粹請我去看畫展,你不要那麼大驚小敝。」他除了吻她的手之外就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著實讓她有點大葷,也許是她魅力不夠吧!抑或者他早心有所屬……
「是嗎?」莫小風質疑,她對對方的了解雖不多,但從報章雜志上也看了不少。這位有錢的公子自幼生于富豪之家,餃著瓖鑽的金湯匙出生,是個獨子,只有一個妹妹。母親是太平機構的千金,嫁與花心風流的古氏集團負責人,他們父子全是一個德行。
仗著財大氣粗到處捻花惹草,也真奇怪怎麼沒有或什麼性病苞上他?
不過,他風流、縱情聲色犬馬是他家的事,只要他別犯著她或她身邊的人,就一切沒事,否則……
「你可以去,但晚上六點以前必須回來。」
「小風,哪有人這樣?」還設門禁時間,丁翠雨睨上她一眼。
「不同意的話,我可不敢保證華大哥突然問起你時……」莫小民笑得很好詐。
「好、好!算我怕了你。」丁翠雨哭笑不得。她不是怕給培揚知道,而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尤其培揚最近獨佔欲之強令她有些無法忍受。
「還有小心古平威是個狼名在外的花花大少,我教你,如果他有任何不軌的舉動,膝蓋往他胯下用力頂下去,像這樣……」
「小風!」丁翠雨漲紅了臉。真不敢相信小風居然會教她這樣做而且還臉不紅氣不端,讓人不禁驚疑小風到底是不是女人。
第三章
一大早,吵死人的電鈴不知道被誰按著不放。
「什麼人?」丁翠雨穿著絲緞的長裙睡衣,慵懶中流露一抹性感,她揉揉惺松的睡眼。
哪個混蛋王八羔子!莫小風低咒著邊打哈欠,不期然掃見丁翠雨那誘人的扮相,她大驚失色,連忙推丁翠雨回房,「你起來干麼?快回去睡。」
「喔!可是……」丁翠雨黛眉蹙蹙被塞回房,門應聲關上。
抵著門板的莫小風猛打哈欠。唉!美麗的女人舉手投足都散發致命的吸引力;再反觀自己鳥窩般的蓬頭亂發,竹竿的身材掛著過大的襯衫,就像小孩子偷穿父親的大外套一樣可笑,再怎麼看也不會前凸一塊,或哪里凹一塊。
電鈴聲尖銳的拉回她的思緒,抓了抓敞開襯衫里的肌膚,上次受傷的疤痕愈口有點癢,她意態闌珊的走到門口。
「來啦!」
沙啞低沉的噪音充滿磁性,沒想到翠雨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嬌媚。古平威承認第一眼見到翠雨就覺得她很美,真正心動卻是這勾魂蝕骨的聲音。
可是當門被拉開的那一剎那,他傻住了。
「是你?」
「是你?」
莫小風半撐開睡眼,皺眉瞪視這不速之客,「你來干麼?」
梭巡有張清純似小女生女圭女圭臉的莫小風,覆額亂發下五官精致,小麥色健康肌膚襯托出年輕活力的青春氣息,但此刻睫扉半開、性感的嘴唇微翹,慵懶的倚門而立,令他的心卜通的鼓動,還有她身上的大襯衫扣子居然敞開至胸,露出大片雪白肌膚。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感受到一股燥熱如燒紅的鐵絲直穿透下月復,突然間有一股想吻她的沖動。該死的!他已經過了十七、八歲沖動的年代,怎麼一見到她就變成了毛臊小子?
「來找翠雨的?」她替緘默的他開口,努力的想保持待客的禮貌,奈何腦袋全塞滿了罵人的髒話。她勉強從牙縫擠出話,「先生,麻煩你看一下時間好不好?現在才早上六點,六點哪。」未等他開口,她便要關門。
「等等,翠雨還在睡嗎?」他恢復冷靜,一手撐住門板,一手拿出預藏在背後的紫玫瑰花束。
莫小風沒答腔,瞥了下他手里的花,「要送她的?」看他頜首,她反應不慢的接過花,「好了!花收到,你可以走了。」她隨即「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迸平威愣了下,啼笑皆非的瞪著合上的門扉。這還是生平頭遭有人當面摔他門,而且是個沒什麼姿色的丫頭?想多少女人欲求他青睞,而她……
他不死心接著電鈴。
「他媽的?遲早把電鈴拆了。」莫小風的怒火燒去了睡意,猛地拉開門,「你又想干什麼?」
「我又不是找你。」古平威笑得輕松愜意,不知為什麼看她快氣炸的臉又不得發作那副模樣,竟讓他覺得逗弄她似乎挺有趣。
「她在睡覺,沒空。」她不假思索的欲哭上門,誰知道他那雙大腳竟比她快的橫跨進屋。真恨自己怎麼忘了去廚房拿把菜刀。
「等等,可否麻煩你叫她一下。」好玩!迸平威看她咬牙切齒,心情卻大好。天知道他昨晚加班到凌晨累得半死,一見到她生氣的嬌靨,奇異的,疲憊倒一掃而空,他該不會有被虐待的傾向?
「你听不懂國語是不是?」
「我是香港人。」
「你……」她不會粵語!
「小風,是誰?」丁翠雨被那三番兩次的電鈴及他們制造的噪音,吵得睡不著。
莫小風和古平威視線全轉向丁翠雨。
「該死的!你出來干麼?」莫小風真想捉她來打。翠雨居然只穿睡衣就出來,她難道不知道這會引人遐思嗎?而一旁的古平威竟乘機走近她們,還直盯著翠雨,也不怕長針眼,莫小風真想把他眼珠挖出來。
「翠雨,早安。」古平威優雅的行個紳士禮。乍見丁翠雨,他心里沒有任何悸動。在他身邊多得是艷光四射、身材妖嬈的女入,她們常使出渾身解數來釣地這條大魚,包括穿睡衣來勾引他,翠雨穿的還算保守,若是那些鶯鶯燕燕,嘖嘖嘖!真的是有夠瞧,比三點全露寫真集還要精采。
早就見怪不怪的他依舊保持從容自信的微笑,「我是來邀你去參加香港藝術季畫展,早上七點半的飛機,你忘了嗎?」
「當然。」丁翠雨沒想到居然有人能不受她曼妙曲線的誘惑。他清澄的黑瞳毫無邪念,記得培揚見到她時,那露骨的深眸簇著欲火明白的告訴她該去加件衣服,而這個古平威太冷靜,也太深沉內斂,讓人看不透他心平的想法。
一旁莫小風氣急敗壞的連忙月兌下大襯衫披在丁翠雨身上,壓低了嗓門,「你怎麼出來?快回去,這里有個大。」
丁翠雨驀然瞥見古平威眉毛輕挑了下,就在莫小風月兌下襯衫那一瞬間,她才有些明白。
這個發育未全的丫頭怎麼那麼大膽,居然當眾月兌衣?古平威沒有表情的冷眼旁觀。還好她身上還罩了件露肩緊身白色短衫,以及……一把槍!
他怔了下。難道她每天佩著槍睡覺?要是結了婚,她枕邊人豈不遭殃?若有蠢念還得隨時擔心會被槍斃!想著他胸臆有著一股他不熟悉的郁悶。
「平威,不好意思,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倒茶。」
看著丁翠雨抓著她的衣服,一手與他交握,還給他親手,莫小風惱火了。
「麻煩你了!」
莫小風瞠目怒視他,趕緊插入他們中央,將丁翠雨藏至身後,「你想干麼?」
丁翠雨搖頭莞爾不已,這呆頭小風,這個男人目光不在她身上啊!
迸平威勉強抽搐著臉頰肌肉,這個女人還真是草木皆兵,神經兮兮的像只老母雞,他什麼也沒做。只不過表現紳士風度而已,只是令人詫異的是月兌掉了襯衫的她,居然有一副玲瓏有致的窈窕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