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飛虎抱歉的行禮,目光如炬的射向她們離去的背影消失。有事的將會是她們。
^&^
「听說你被女人綁架?」
飛虎一進門就听到文魁忍俊的嘲弄,緩緩地視線拉向在場了然的每個人,最後停在陰柔冷肅的鬼夜身上。
「你說的?」
表夜不置可否。
「既然看到了為什麼不阻止?」害他失身。
「你的能力應足以自保,毋需我出面。」鬼夜依舊不卑不亢的冷淡聲調。換而言之他會被女人擒住數日表示他能力太差。
「老虎,你這幾天在干麼?」星龍老學究上前拍拍他的肩,替大夥問。
飛虎悶悶的坐下。「生孩子!」
「你,不太可能吧?」刀魅上下打量飛虎,最後停留在他肚皮。
「刀魅,把你那惡心的嘴臉收起來。」
劍影低沉的開口,「是那個女人吧!」
文魁挑了下眉,「你該不會被人強上了?」抿著嘴憋笑。
「沒想到有人會要你這頹廢的老虎的種。」
「總比你好吧!堂堂大明星死皮賴臉的貼著人家,人家還不屑一顧。」飛虎反唇相稽。刀魅追不上女朋友是眾所皆知,而女朋友只是刀魅自個兒認定的。
「飛虎,你想打架是不是?」刀魅俊臉忽青忽白,卷起袖子。
「好啊,來呀!誰怕誰。」他正好憋了一肚子火無處可宣泄。
「你們夠了沒,要打架去外面打。」文魁沒好氣的掃了眼針鋒相對的兩人,「這陣子幽皇和武閻到日本去處理幫派爭地盤的事;合帝和他老婆去了歐洲,幫中大小事務各自管理,星龍,大陸上海方面毒品傾銷的事你要多留心,別讓台灣淪為毒品轉運站;還有劍影,沒事去馬來西亞走走,監視那些角頭到底在做什麼?」
劍影冷硬陽剛的線條變得嚴峻,看來又要和老婆分開了。
「你可以帶舒欣一起,就當是度假。」文魁適時補上一句,「鬼夜這一次會跟著你。」
原本贊同文魁提議的劍影乍聞鬼夜同行,臉色霎變,「我不要可不可以?」因為有鬼夜出現的地方就會有死人,他不要他老婆涉險。
「可是舒欣已經興高采烈在整理行李了耶?」文魁似笑非笑,先斬後奏。
劍影低咒一聲快步離去。
「老大你還真壞心,真不知道朱朱怎麼受得了你?」飛虎慶幸自己不是被整的那一個。朱朱是文魁的老婆,愛慕了他十餘年,從小文魁就開始對朱朱堰苗摧殘,思想改造兼洗腦才會死忠的愛他。飛虎想想還真是恐怖。
「等你愛上了就會知道。」文魁唇際漾著幸福的微笑,「至於你嘛!我想這一兩個月大概你沒空吧!」
老謀深算、老奸巨猾的讓人咬牙切會。飛虎撇撇嘴,不想讓文魁稱心。
「我本想幽皇的冷絕正好有空,既然你不需要……」文魁笑得像老狐狸。
「就是掌控天地門情報網的冷絕?!」鬼夜深邃幽瞳揉過一抹暗光,是豹子遇上強勁的對手時的興奮光彩。同為天地門的合之殺手,不同的是鬼夜專司狙殺,而冷絕負責地下情報搜集。兩人身分因合帝、幽皇而互為表里,卻誰也沒見過對方。
「那冷冰冰的怪物要來?」刀魅渾身起陣雞皮疙瘩,一個陰冷的鬼夜就令人毛骨悚然了,再加個很絕無情的冷絕,兩個都不好惹。
「冷絕又不會咬人,你怕什麼?」星龍困惑的推了下眼鏡。
「冷絕是不會咬人,只會殺人不見血。」刀魅悶聲咕噥。殺人最厲害的莫過於殺人於無形,不用槍或刀的置人於死地,香港曾經有個黑社會大亨倨傲又寡廉鮮恥,自以為是天神可以操控人命,結果一不小心犯到了冷絕大忌,不曉得冷絕真面目是他一大失誤,後來據聞因負債累累而跳樓自殺,至於真相如何也只有天知,地知,冷絕知。
「冷絕不壞,只是心黑了一點。」飛虎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那你究竟要不要冷絕幫你呢?」文魁不覺莞爾。
飛虎雙目熠熠生輝,「當然好,放著那麼好用的人不用太浪費了。」
「意思是你自己的私事要一個外人來幫你?」鬼夜睥睨的視線明顯寫著「你真沒用」四個大字。
飛虎不以為忤的笑了笑,「有何不可?我正好樂得清閑,你不在的這段期間,我還可以幫你顧店,順便替你照顧霍姬。」壞壞的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
「希望我回來你小命還在。」鬼夜冷誚的揚眉,肅殺之氣無形迸射。他對霍姬有信心。只是最近念恩與他爭風吃醋讓他頗不舒服,飛虎這一挑釁無疑多少激起他的火氣。
撂下狠話,鬼夜筆直的離去,留下錯愕的眾人面面相覷。
「看來念恩真的卯上了鬼夜。」飛虎嗤笑一聲。
文魁斜睨飛虎一眼,「小心玩火自焚。」
「我可什麼也沒做。」他連忙撇清,「純粹是念恩對平白多了個大他十歲的父親不爽而已。」
「你敢說你沒加油添火?」刀魅搭上他的肩,早看撲克臉不爽,難得看鬼夜動怒真是大快人心。
「我想閣下加的油比我還多。」飛虎輕撥開刀魅的手。
「你們還真無聊。」星龍打個哈欠,走進電梯,「我回去工作了。」
文魁梭巡他們一眼,好笑又好氣,「玩歸玩,別忘了正事。」看來捉弄鬼夜的事,他也是知情默許。
「是!」
萬籟寂靜的夜空,飛虎回到警察局後的研究室,這里與宿舍分離,獨棟完全屬於自己的空間。
失蹤了七天,警局里堆了山高般需要化驗的物品讓他忙得頭昏腦脹,一連五日都打地鋪睡在警局實驗室,好不容易趕完急件,他才得以回窩。
拖著一身倦怠,飛虎猛打哈欠,甫踏進門時,一陣冷冽的刺骨寒意襲上心頭,他機警的背抵著牆,快通閃電的指縫變出四支手術用的利刃。
「什麼人?」
落地窗口,一陣冷笑伴隨飄揚的窗簾而波動,一個人影倚坐在背光的窗台。
「如果我要殺你,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陰森森的沙啞聲音如鬼魅如幽冥地火流竄在屋內,音量低沉不大卻可以讓整間屋子每個角落都听見,包括站在玄關口的飛虎。
「冷絕。」
「文堂飛虎看來並不怎麼樣嘛,難怪會被女人擺平。」含諷帶刺的冷笑不留餘地。
「我從不覺得我有多厲害。」飛虎將實驗用手術刀揣入懷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全身漆黑的冷絕與暗夜融為一體,若非那冷銳駭人的利芒掠過黑暗,誰會發現黑夜里闔暗的人形影廓。
「要喝點什麼?」飛虎怡然自得走到冰箱前。
「不必了,我不喝啤酒,也不喝冰開水。我只是受文魁之托來幫你找人。」
飛虎挑了下眉,從冰箱取出冰啤酒。他的冰箱的確只有冷絕口中那兩樣喝的而已。
「線索。」
飛虎沉吟一聲,「我只知道她們是醫學院畢業……」
「她們?」冷絕雙眼眯起一道攝人的光芒,「你的桃花運不錯嘛!」
「我可不認為那是桃花運,正碓點應該是桃花劫。」想起被人當作種馬,他臉頰肌肉抽搐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可憐的男人尊嚴居然栽在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里。「等你真正遇到,你就不會這麼輕松。」
他嗤了一聲,「我沒你那麼不濟。」
冷絕不愧又冷又絕情,罵人不帶髒字,不冷不熱的語氣真懂得打擊挖苦一個男人的自尊。
「算了!小人專逞口舌之利,我不跟小人計較。」飛虎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想激怒我?」音調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