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邪惡,「你也沒穿。」挑逗的手游走她嬌軀,輕拍了下她豐滿的俏臀。
被這突來的踫觸。她倏的彈坐起身,捂著臀,漲紅著嬌顏,控訴著,「你……你怎麼……可以……」結巴的聲在他幽瞳簇著火苗集中在她身上時煞住,驀然,她想起自己身無寸縷,還來不及找東西遮掩,他熾熱的吻已覆上她傲然挺立而泛著紅暈的蓓蕾,她猛吸了口氣,感覺身體的體溫正逐漸升高,她想開口說什麼卻發不出聲。
正和她的理智交戰著,她想推開他卻怎麼也使不出力,而滾燙的血液像要噴出血管似的痛苦卻又渴望些什麼,驟然間,體內有個硬梆梆的東西正在她下月復規律的磨蹭,一個不屬于她身體的物體仿佛是從沉睡中清醒過來的野獸不斷的沖撞她,卻奇異的安撫她的痛苦,又點燃另一波的欲火焚燒她的身體、她的靈魂。
她不知不覺發出深沉的申吟,無意識的扭動著身體,令他更加速的律動。
在剎那間,她感覺自己飛上了雲端,御著風飄浮著……
刺目的朝陽肆無忌禪的吻上朱婷粉撲撲的面頰,騷擾得她無法安穩的睡,拉高了被單,卻發現到一件可怕的事,她沒穿衣服,而床單上的那抹血漬更不容她抵賴。
她……她昨晚真的和文大哥上床了,而環顧這男性化的大臥房更肯定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灼熱的紅潮涌上兩頰,她羞愧的埋進被單里。昨晚是她主動的抱住他不讓他走的,然後……然後……他會不會覺得她像蕩婦?羞死人了 狘br />
伴隨著敲門聲響,「朱丫頭,你起來了嗎?」
是潘伯!潘伯怎麼知道她在文大哥房里?朱婷驚愕的圓膛著眼,探出小頭顱。該不會全宅上下都知道她留宿文大哥房里的事?
天哪!她不敢見人了。朱婷撫額申吟,
「朱丫頭,那位菲兒小姐醒了……大概還在睡吧?昨晚也真夠她累的!」听不見朱婷回應,潘伯喃喃的離去,「先去叫廚房準備些補品來給朱丫頭補補身子好了。」聲漸行漸遠。
听到潘伯的話,她覺得全身像著火似的,抓起衣服便沖進浴室,想借洗澡來消刃彌漫全身的躁熱感,分不清心情是喜,是憂?
喜的是他依然愛她;憂的是她要怎麼面對他,該用什麼心情面對他?
算了!多想無益。關掉水龍頭,她換上衣服時赫然注意到不是昨晚的T恤和牛仔褲。是他從她房里拿來的嗎?想到這,她心窩感到暖烘烘。
朱婷自覺心情還沒調適好,沒有勇氣去面對潘伯及其他人,可是又不能死賴在文魁的房里。忽然想到潘伯說那名少女醒了,朱婷決定先去探視伍菲菲。
于是她鬼祟的拉開門,確定長廊沒人,,快速的移動,躡手躡足的來到伍菲菲的客房,小心翼翼的等到送早餐的僕人背影消失在長廊盡頭後,朱婷才忙不迭的溜進伍菲菲的客房。
「朱小姐!」
「噓。」朱婷比了一個噤聲手勢,在門邊東張西望了下,才趕緊拉上門,撫著胸口松了口氣。望著一臉困惑的伍菲菲,她溫和的笑,「早,你身體好多了吧?」
伍菲菲一看見她,眼眶中蓄滿淚水,淚動的忽然沖上前,「朱小姐,求求你救救阿德,阻止他和文魁先生決斗,要不然也請你帶我去見文魁先生,求他不要傷害阿德。」她一口氣說了一大事而呼吸急促。
「等等,你說什麼決斗?阿德是誰?︰跟文魁又有什麼關系?」朱婷安撫的拍順她的背。
伍菲菲嗚咽的道︰「阿德是個殺手,他要來找文魁報仇,相約在大地武道館決斗。」
朱婷如受到電擊般震驚,臉上倏的失去血色,緊抓住伍菲菲的縴肩,「幾時?」
「早上十點。」被朱婷狂亂的眼神嚇了一跳,伍菲菲結結巴巴,「朱……小姐……你抓得我好痛。」
「該死的!」現在離十點不到半個鐘頭。朱婷惶恐不安的轉身去阻止時,卻被伍菲菲揪住了衣服。
「拜托!帶我去。」伍菲菲布滿水霧的眸子乞求的望著朱婷。
「可是你的身體……」天殺的文魁,要和人決斗居然不吭一聲,說什麼去訓練場修身養性,還叫她別去打擾,原來一切都是為了今天!
伍菲菲噙著下唇,拼命的搖頭,「我不要緊,求你帶我去,我可以幫忙說服阿德。」雖然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看伍菲菲那麼堅決,朱婷知道再勸她也無益,于是彎蹲到她面前,「上來!」
伍菲菲怔了一下,明白朱療是擔心她身體想背她去,為了阿德,她只好攀爬上朱婷的背,感動的囁嚅著,「謝謝!」
「抓好。」朱婷背起居弱的像羽毛一樣輕的伍菲菲,快步奔向武道場,但願來得及。
第九章
霽朗的晴空下,湛藍得不見一絲雲彩,藍得宛若深幽不見底的無垠大海,沒有風浪的平靜給人聯想到暴風雨前的寧靜詭異。
在蒼郁樹海中一條婉蜓小徑的盡頭是遼闊無邊的大草原及黃土坡,斜坡置了許多射擊的紙板假人。
文魁穿著一襲白色長袍,手執一把短槍正眨也不眨的往假人射去,連續數槍後的結果,紙板上只出現一個洞。
清脆的鼓掌聲在他斜後方響起,他沒回頭。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魁出手。」一個全身漆黑的冷峻男子從樹干後走出,他也知道隱藏不了身上的殺氣,干脆主動走出來。
文魁依舊專注于射擊,「你早到了。」老實說依羅德尚知遵循天地門禮制法規,以下對上的尊稱,及出手前預先告知的禮貌,就表示他這個人還算受教。
羅德沒答腔,輕靈的腳步聲沒半點聲響,走到文魁身邊定位,也掏出槍對假人連射數槍,俐落干淨的槍法叫人為之撫掌叫好。
「上次的傷要緊嗎?」兩年多以前,文魁射中他持槍的右手掌心,不知對他的槍法會不會有影響?
「兩年多的調養夠了,再不行,我還有左手。」他將槍換到左手,「砰!砰!砰!」百發百中,全命中一點,不愧是暗之殺手。
「對你母親的事我很抱歉。」
「多說無益。」
「你買毒品也只能解決她一時之痛,卻不能永遠根治。」而事實上久被病魔纏身的老弱身軀又怎受得醫院嚴苛痛苦的治療方式。
「那是我的事!」
羅德是個孝子,加入黑道也是為了相依為命的母親,為了讓她到大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最快的賺錢方式就是成為殺手。因此他變得冷酷無情,而這是殺手必備的先決條件。惟有在他母親面前才會展露歡顏,這是文魁永遠也忘不了的一幕。所以才遲遲無法下手。因為羅德他也稱的上是孝子,天地門中有孝道這一條,因此當他和毒梟克羅埃接觸的事爆發後,文魁僅以最輕的門規逐他出天地門,誰知克羅埃竟賣摻有雜質的毒品給他反而加速了他母親死亡,也讓羅德變得憤世嫉俗。
這該是誰的錯?文魁唏噓不已,「離十點還有十分鐘,你打算怎麼比試?」
「三發子彈走生死,背離五十步,時辰一到死生便見分曉。」羅德早就沒活的打算,因為他知道光是殺機和氣勢文魁就比他略勝一疇。
文魁無異議的聳肩,倒出空彈匣,擱入三發子彈,並在槍管套上消音管。羅德則是謹慎檢視槍的準星調整到最佳狀態,非常細心擦拭著槍管後才緩緩放進三發子彈。槍是殺手的伙伴,他的第二生命。
當十點前一分鐘,兩人便背對背各走到定位,時刻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