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魁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天地門規自古早己立下,要改也非一朝一夕,而且毒品對人體百害無一利,惟獨對重病用者能有止痛提神的效果,或許未來科技能將毒品含毒成分去掉,就像將煙中的尼古丁成分含量剔除。
「我先下去了。」武閻走進電梯,留下深思中的文魁。
和朱婷在一起的時間是他最輕松自在的時候,沒有天地門,也沒有江湖的恩怨情仇,在她純然坦率的澄澈眼眸中,他僅是她的文大哥。
午餐時間還沒到,他已經開始期待她會做什麼菜給他吃。
「叩!叩!叩!」
他連忙收斂心神,拉開辦公室的門,「請問有什麼事嗎?」
「教授,有你的限時包裹,麻煩簽收一下。」
「喔!好,謝謝!」文魁迅速簽下後才猛然警覺那個送包裹的人有點眼熟,再轉身時那個人己消失無影,而當包裹內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響時,文魁猛抽了口氣,保持冷諍的將包裹放在桌上。謹慎迅捷的拆封後,里面是顆制作精簡的小型塑膠炸彈,碼表上的數字僅剩一分鐘,就算百米選手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找到空曠地點扔出去,何況上課時間校園里全都是學生。
看來只有靠自己了。他小心翼翼的檢查它是屬于哪一型炸彈,審視著有沒有搖控的電子裝置?而時間僅剩不到三十秒。
最後找到紅白黑三條電線,他不慌不忙的拿出剪刀在百分之六十的把握之下,屏氣凝神的用力剪下。碼表上的時間停在零點三秒的地方。
「叮!」的一聲。
「不錯!不愧是天地門之文魁。」錄音帶傳來冷沉的聲音,「你應該記得我是誰吧!這次我要你血債血償。」聲音停頓時,一支黑白旗自塑膠炸彈里升起,然後剪掉的紅線中流出如血的液體染紅了黑白旗。這是狙殺的宣告,要讓文魁無時無刻生活在恐懼之中。
「對了!這個炸彈是假的,不過,下一次就沒那麼走運了。」「叮!」的聲音整個包裹內的塑膠炸藥開始溶解,就像巧克力遇熱融化一樣。
文魁哭笑不得,累癱的坐在椅上。他大概是太久沒出任務,居然戒心松懈,要是這真是顆炸彈,只怕他此刻己成了一具焦尸。
「褚教授,你還好吧?」一位窈窕佳人站在他忘了關上的門口。
文魁淡笑的搖搖頭,「我沒事,元教授,找我有事嗎?」仿佛剛才恐嚇事件也僅是他在改一名惡劣學生的考卷。
「別那麼客氣,叫我怡露就好了。」
不知是好男人太缺貨,還是他表現太出色,來不到兩個月,他已經收到一大箱愛慕信,至于匿名信更是不計其數,而同事間含蓄的示愛音,恐怕露並不是第一個。
文魁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收拾下桌面,拿起教科書踏出辦公室。
「褚教授!」對面辦公室沖出個濃妝艷抹的嫵媚女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里是酒店呢!「我……咦?元教授你也在啊?」
「史教授,你好。」元怡露抽動著臉頰肌肉,尷尬的笑容里閃過一抹嫌惡。
「既然大家都有課,就一同走吧!」文魁險些失笑,風度翩翩的邀請著正用眼神廝殺的她們。真不知道他最近在走什麼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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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婷昨晚被林宜蓁死纏著惡補小考英文,害她一個晚上都沒睡好,早上險些遲到,都忘了換教室上課的事,讓她白爬了六樓累得半死,還得飛毛腿的跑到新教室。
她已經沒力氣了,遲到就遲到吧!
咦?迎面走來的人不是文大哥嗎?她半眯起眼兒梭巡他身邊兩個「非常有特色」的女人,居然靠她的文大哥那麼近,幾乎整個人要貼上去了!看得她眼楮快噴出火來,但表面上仍處變不驚的跑到他們面前。
「朱婷同學,已經上課了,你怎麼還在這?」文魁攢起眉峰,這小妮子該不會是蹺課吧?
「我……文……褚老師,我找不到教室。」她擠出兩滴委屈的淚在眼眶中打轉。真是的!居然差一點說溜了嘴。
「找不到教室?」元怡露憂心的拍拍她,「這位同學,你知道自己原本的教室是哪一間嗎?」
「大一新生訓練時應該有說過呀。」史教授則皺皺眉,「都過了一學年了還不識路?」騙人的吧!現在的新生只知道混文憑1
朱婷怯生生的點點頭。第一印象元教授就比史教授好太多,不過,文大哥是她一個人的,管她是元、是史,只要凱覦她文大哥的,一律列為拒絕往來戶。
「史教授、元教授,真是抱歉!你們先走好了,我送我的學生去教室上課。」這鬼靈精又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依她的機靈聰穎怎麼可能迷路?
「需要我幫忙嗎?」元怡露自告奮勇。
「不用了,一件小事而己,不必麻煩。」他待會要好好問她,上課不上課居然還在走廊游蕩。
「那我先走了。」元怡露難掩落寞的離去。
「褚教授,中午有沒有空?」勁敵一走,史教授立刻挨上前。
「我……啊!」文魁才開口,背後傳來劇烈的痛楚,這丫頭竟敢掐他的肉!
「怎麼?」史教授一頭霧水。
朱婷甜如蜜的微笑,「對不起!褚老師的意思是,他今天和別人有約了。」那個別人正是她。
「是這樣嗎?」史教授感到憾恨不己,為什麼她手腳不快一點,讓別人捷足先登?
文魁笑的好僵,「是啊!」他還能說不嗎?
「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吧!」史教授抱憾的退場。
「文……褚老師,麻煩你帶路吧!」朱婷笑眯眯的,彎身行禮請他先行。
文魁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誰教他遇見了她。
「你是真的迷路了嗎?」
「迷路就迷路,哪有真的假的!我跟你說,我做了排骨飯、還有香菇鮮雞湯,是我花了一個晚上熬的。」
「以後不必那麼麻煩。」又被她轉開話題。
「你在心疼我嗎?」朱婷心中喜孜孜。
「你是我的學生。」
他又把距離拉開!不過,沒關系,她比國父更有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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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爺,你找我?」文魁走進天地門總部。
偌大的空間除了沙發上的陽光少年——暗帝,高貴優雅的武閻,還有立于暗帝身側的冷酷嚴峻的男子,戴著墨鏡不荀言笑的面孔活像冰凍人,一襲漆黑的服飾宛若暗夜之鬼,「鬼夜,你也在呀!」有鬼夜,暗帝的安全就穩當多了。」
「魁,我已經知道羅德向你宣戰的事了。」暗帝一張女圭女圭臉露出少見的擔憂。
「你們太杞人憂天了。」文魁從容的走到電腦桌前。
「魁。羅德可不是鬧著玩。」武閹眉頭深鎖,真不知魁是早有防備,還是太有把握,三番兩次提醒他,他還是那副置身事外的老神在在。
「魁,這件事就交由鬼夜處理如何?」鬼夜乃暗之殺手的領導人,也是暗帝的貼身保鏢。
文魁彎了彎嘴角,「在你們眼中,我有那麼不濟嗎?」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雖不清楚這位同袍兄弟實力到底有多深,但武閻依自己本身實力強弱減個七。八分。
「這是我跟羅德之間的事,依幫規逐出他的人也是我,你們不用太擔心,倒是帝爺,你那個小紅帽的麻煩倒不少,這是我從律師那偷來的資料。」文魁將一份牛皮紙袋交給暗帝。
「真的沒阿題?」暗帝可不希望他這位亦兄亦師的朋友受傷,更何況目前是幫中最需要他的時候,「還是你出國光避一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