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大哥要訂婚的對象是誰嗎?」桑尼咬著牙問。
「總不會是你喜歡上的女人……我猜對了?」看他一臉鐵青,武昭鈺瞠目結舌,沒想到隨口說說居然還蒙對了。
「沒錯!該死!」桑尼懊惱且揮拳擊向壁,勁道之大連牆上的灰都震落了,可是,心中卻充滿著無力感。
武昭鈺總算感覺到事態嚴重了,這回他這位花心的好友真的陷下去了,而且是愛慘了。他上前拍拍桑尼的肩膀,尷尬的笑著試圖安慰好友,「也許我大哥只是玩玩……」誰知卻換來桑尼目露凶光,桑尼溫和的女圭女圭臉此刻陰郁嚴峻得有如地獄來的阿修羅,冰冷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如果,昭維敢只是玩玩,我會宰了他。」
武昭鈺只有傻笑,「或……或許他們只是合作關系,你怎麼不找她問個清楚?」
「她根本不肯見我。」桑尼沮喪的坐在地上。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放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看好友頹靡痛苦的神情,武昭鈺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沒想到玩世不恭的他也會陷入愛情的漩渦,不愛則已,一旦愛上就用了真情,卻得不到回應,難怪他會那麼郁卒。
想到此,武昭鈺不禁慶幸自己還不至於像桑尼一樣淪落成愛的奴隸,為了一朵花放棄花團錦簇的美麗世界太不值得了,他絕不會做這種事的,哈……在得意之余,不期然一張楚楚動人的容顏浮現在他腦海中,他臉部表情瞬間僵硬。
怎麼會想起失憶的她呢?她不過是他撿回來的一名陌生女子,長得雖清麗月兌俗,但比她絕色的女子他並不是沒有見過,像艷光四射的模特兒法拉和冷艷明星的莎莉都是他親密的女友,他是絕不可能對她動心的,他只是想要自由,不想要愛情。在內心他不斷的告訴自己。
「喂!」桑尼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拉回他的思緒,「陪我去喝酒。」
「也好!就讓你請,算是這一拳的賠禮。」武昭鈺搭上桑尼的肩,暫時拋開女乃女乃的逼婚令,「走吧!我們去別家喝個痛快,順便告訴你我近來遇上的『京喜』。」聲音隨著腳步愈行愈遠,不經意的在那呢喃的訴說中,自然流露的神采卻是那麼快樂和欣喜,和一縷似煙般迷蒙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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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高不高興?」武昭鈺送來一束海芋,並在京喜額上吻了下,這已經是習慣性的動作,可是她卻還不太適應這種親昵,羞澀的雙頰紅透似隻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愈常和她在一起,他發現她更加的美麗、更加的明媚動人。
她靦的低著頭,回避他的凝視,吶吶的囁嚅,「謝謝你的花。」每天他一早都會送一束新鮮且不同的花來給她,整間病房堆滿了花,讓醫院的護士都欽羨不已,同時也從她們泛酸的言談中听到了不少關於他的事——
他,武昭鈺,武家二少,也是這家醫院院長的兒子,目前擔任昇維建設海外部總經理,有許多私交甚篤的女性知己,而且都是上流的千金名媛和影視紅星,沒想到他會看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自己。
不只是醫院裹嫉妒又羨慕的護士很訝異,其實,她也覺得不可思議,依他的條件大可娶條件優秀、才貌、家世皆與他匹配的女子,而不是她這種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會的文弱女子。
「你又來騷擾病人了?」武昭儀走進病房就看見武昭鈺對京喜施展男性的魅力。
「大姊,我來探望我的未婚妻都不行。」武昭鈺無辜又委屈的噘起嘴。
武昭儀不屑理他,「今天氣色不錯。」她忙替京喜做全身檢查,一邊記錄著,「出院以後每周都要回來復檢。」
「放心,我會注意的。」武昭鈺代京喜回答。
「你有哪一點值得讓人放心的?」武昭儀言語帶刺,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大姊。」他苦笑,雖然他是有點私心沒錯,但也不是那麼無情,至少他好心收留了她,還給了她全新的生命,甚至也沒找人調查她的過去,畢竟武氏家族也重視門風,怎能隨便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而這一切的一切不只是為了他,也是為了她好,或許她也有不可告人的過往也說不定。
他願意收容她,對外假稱她是他的未婚妻,並造了個假身分以正視听,說起來,犧牲最大的是他才對。
「大……大姊,鈺待我很好。」京喜小心翼翼的開口,她明白武昭儀是在關心她。
「唉!還沒嫁過去就幫著他說話,真所謂新人娶進門,媒人丟過牆。」武昭儀揶揄的梭巡著他們。
「大姊,你心地最好,絕對會站在我這一邊的。」武昭鈺諂媚的挨近武昭儀,不管怎麼說,在會見女乃女乃之前,多拉攏一些幫手準沒錯。
「抱歉,我是中立派,站在公理和正義這一方。」武昭儀拍了拍京喜的手,「如果日後他敢欺侮你的話,告訴大姊,大姊一定幫你出口氣。」像是叮嚀,其實是警告武昭鈺。
「我不會的,我會好好疼這個『京喜』。」武昭鈺微笑的凝視嬌羞的她,語氣中不知含幾分認真,這才是武昭儀最擔心的。
「不是疼,是好好珍惜、好好愛她。知道嗎?」
武昭鈺沒有回答武昭儀的話,因為他的目光被京喜紅緋的嬌靨勾去了三魂七魄。這一刻,他深深的體認到,他真的撿回了一個大美人。
第三章
「羽靜已經快半個月沒消沒息,你看我們要不要報警?」吳秋妹哭紅了眼眶,怎麼也不相信乖巧柔順的靜兒會離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其實,方大福內心也很著急,但,基於男人的尊嚴,他得冷靜鎮定。
「爸,要不要我出去找找看?」身為方家長子的方修平托托眼鏡的開口。
「你讀你的書,顧好你碩士班的課業就好了,家裹的事你不用管。」方大福以一家之主的身分號令著,「還有修龍,你明天還有考試,去樓上念書去。」
方修龍打個哈欠,低嘀著,「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正值青春期,叛逆性漸漸流露,「沒事別叫我!」走上樓後丟下警告。
「那我去睡了。」方羽潔伸個懶腰,起身就要上樓。
「站住!」方大福吼住她。
方羽潔緩緩回頭,面無表情的迎視父親的威嚴,「有什麼事?」
「劉賓本來今天要戴靜兒去選禮服,但我跟他說她去旅行了……」方大福心虛又要擺出威儀,話沒說完就被方羽潔冷笑打斷。
「要我代姊去是不是?」
「是啊!羽潔,只有一天而已。」
吳秋妹請求的眼神讓她不忍,但她仍無法同意陪那只氣焰凌人的洋孔雀。「為什麼你們不去呢?」
「我……我跟你爸都是老一輩,年輕人應該跟年輕人在一起,而且……而且我不知道靜兒衣服的尺碼。」說到最後,吳秋妹內疚於沒盡到母親的責任,居然對靜兒知道如此少。因為她的懂事乖巧、負責認真,從不讓人操心;因為她表現優異而完美,而往往讓人忽略了她內心的想法,這是做母親的失敗。
不願母親為難,方羽潔深吸了一口氣,「好,我去可以了吧!但別期望我會擺什麼好臉色給那位劉大少看。」說完就跑上樓。
「你……你這什麼態度!」方大福怒吼著要追上去,被吳秋妹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