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禮尚往來’一下了。」雖然是一身黑,但宗君的笑容卻又燦爛得能把人的眼楮刺傷。
她的笑容邪惡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同時也更令臥天雲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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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一聲低喝,當場讓宗君定住,她的腳只要往下一點點,或是頭再高一點,一切的準備都會毀于一旦。
「我……我這樣不會很好笑嗎?」她的身體微微往旁邊傾,而左腳又不能放到地上,兩只手還拉著幾條線;她不必看光是自覺就已經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滑稽,若她此刻還戴著她可愛又迷人的「安全帽」,肯定更爆笑。
「是很好笑。」臥天雲小心的跨過幾條牽制在一塊兒的細線,將她的腳往前移動了五公分,然後再把她手上的線拿走。
「奇怪,這陷阱到底是你想到的還是我想到的?」怎麼好像他比她還精通于此的樣子,他該不會做過吧?
「這很簡單。」這種蜘蛛網的陷阱他雖第一次做,但對他來說卻也不難,只要記住一切順序就行了。
「是嗎?我看你好像做過的樣子,你是拿來陷害誰?」現在他們正在弄的是只要有人開門,這間古董室里的古董就會一個接一個的砸到地上的陷阱,這些細線就是最主要的工具。
「我是做過,不過沒這麼復雜,只要幾條線跟一顆手榴彈就行了。」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口,將放在一旁的幾支手電筒收起來,卻看到……
「手榴彈?這個呀?」她手上就有一顆。
「你上哪里拿的?」她居然拿那麼危險的東西!
臥天雲才伸手要拿過來,宗君卻將線的最尾端穿過手榴彈的保險閂,然後用一條線綁起來吊在半空中,再放到房間的正中央。
「我到地下室去逛逛時找到的。」那是什麼表情,她們以前還做過在一間房間里用線吊著一百顆互相牽制的手榴彈哩,才一顆已經很沒看頭了。
「兵器庫?」他剛剛也有進到里面看,但他沒記錯的話,那里應該是上鎖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還拿了兩個很好玩的玩具。」說著,她從身後模出兩把新型手槍,「看,很不錯吧!」這里沒有鏡子,不然就能看看她拿槍有多帥了。
耍帥的姿勢還沒擺出來,手上的槍就被臥天雲給沒收了。
「我的玩具!」他的動作何時變得那麼快了?
「不準你踫這麼危險的東西!」現在他已經忘了她或許是警察這件事,只當她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人,而小女人則是需要他來保護的。
危險?他又不知道什麼東西對她來說是危險物品,不過是……好吧,如果他怕她不小心打到他她還能理解,反正他管她管得好像很習慣,她暫時再「容忍」他一回好了,反正他也讓她看到她想看的表情了。
炳,他青筋暴凸的表情還真不是普通的有趣,要是以後沒得看了,她一定會覺得很無聊,既然如此……她干脆三不五時回去逗逗他好了。
嗯,這主意真不錯,他看到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走了。」他打開窗子,將她推了出去。
「你不走?」看他的樣子好像還要留在這里一樣,他想做什麼?
「你先走,我還有事要辦。」而她再待在這里則可能妨礙到他,若她出了什麼事,絕對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喔!」宗君干脆的答應,爬出窗子馬上就隱身到附近一棵樹的陰影中。
看樣子她要離開這里是輕而易舉,但臥天雲還是忍不住提醒她要小心一點,尤其是要她別再在這種地方逗留。
「你自己才要小心點。」揮揮手,她馬上往大門走去。
她還有事,他不跟她一塊走當然最好,相信以他的身手應該不會出事才對……怪了,她干嘛要擔心他?
難道他對她真有那麼大的影響?難道她真的那麼喜歡……他這個玩具?
嗯,事實好像是如此耶,就不知道那臥天雲有沒有當玩具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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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天雲一直待到海老大回幫,連午虎和所有被他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只除了那些上醫院的缺席而已,這會兒大家已在跟海老報告一切。
「一個女人?」在听派去臥天雲家里的手下解釋沒將他交代的東西帶回來的原因時,海老和其幫人全都不相信的看著那幾名一身是傷的手下。
「一個女人能把你們打成這樣?」說這話誰信?可瞧他們四個人身上的傷,他們又不得不半信半疑。可是誰有那種能耐同時對付四個大男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她真的很厲害,我們根本就看不清她的動作。」他們這麼多人打輸一個女人是很可恥的,但不老實說出來他們的下場會更淒慘。
「不知道她是誰?」臥天雲何時有這種人材他怎麼不知道?他可是有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誰出人他的別墅他都會馬上知道才對,可是……女人?
「不知道,可是她很美,非常非常的美。」這是他們一致同意的事實,也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才會被打得這麼慘。
很美?臥天雲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張屬于維納斯女神般的美顏。
難道是她?
「午虎,你也是被一個女人打昏的?」海老大鐵青著臉瞪著屬下,見他一點頭,他額上的青筋更明顯了。「飯桶!都是一群沒用的飯桶!你們這麼多人居然搞不定一個女人,還被耍得團團轉!」他的臉都被他們丟光了!
如果真是她的話,她怎麼會出現在他家?應該只有……
「要是靠你們我不早就死了!」海老大繼續對一群被他稱作飯桶的手下開炮,「還好老子聰明,不然被你們這麼搞,我不被臥天雲殺了才有鬼!」
「海老,你見到耿千秋了?他肯站在我們這邊嗎?」一听到他這麼說,午虎馬上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但可能嗎?「易天會」在道上不偏向哪一方,他們行事低調,實力卻又不容忽視,從不介人哪一個幫派的事,當然也不管各幫派的死活。要見易天會老大耿千秋的話,光是親自拜訪還不夠,可海老會這麼說應該是有一定的把握才是。
「耿千秋是沒見到,不過見到了兩位佐理,他們很可能會站在我們這邊。」易天會的四佐理是出了名的,他只要一位站在他們這邊就行了,光是一個就能讓他保證不輸給臥天雲。
「很可能?」也就是說一切還不確定。
被人這麼明白的表示懷疑,海老自然心里不爽,「至少他們不會去幫臥天雲那狗娘養的就成了。」那麼就算多了一、兩個人來幫臥天雲,也斗不過他海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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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天雲慢慢的將車子停在白線後,等待紅燈變成綠燈;看著從車前走過的女人,不禁又讓他想起失蹤了幾天的阿熊。
那該死的女人,他那天叫她先回去,她居然就這麼失蹤了!要是他和她一塊走,她現在說不定正在他家里睡覺,可是……
一切再想也于事無補,他對她根本就一無所知,到她「應該」所屬的警局也查不到她的資料,她的人就跟從地球上蒸發了一樣,連他想調查的那使銀笛的女人也查不到,她們之間……
若她真是她的話,那麼她會出現在他的地方也合情合理,可若不是,那她到底是誰?
最該死的還是那個不要命的阿熊,現在他已運用各種管道來找她,只要讓他逮到,他保證會說話算話,該對她的處罰他一點也不會手軟。
而最令他感到意外的,則是自己的心情,他沒想到自己竟會這麼思念她,沒她在身邊鬧的日子好像少了點什麼,他知道自己對她有情,卻不知道她在自己心里已經佔了這麼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