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赤炎炎,隨人顧性命。這兩句話可真是經典吶!
命舍旁
退出房門的臥天雲盯著那封信看,因為有宗君這個例子,所以他很懷疑信里內容的真實度,是她朋友的話應該不會真的把可能會害死她的東西送到她手上才對。
「這信上寫的會是真的嗎?那個海天有沒有可能——」
「海天惡魔要有良心似乎很難,里面的蜘蛛……」唉,她實在說不下去了。
「反正只要能讓人擔心受怕的就有可能是真的,接下來可能得先叫救護車。」就算不管那四個男人的死活,總該想想溫虹和裴蜜那兩個半夜不睡覺的女人吧!
看他似乎還不相信,她又補了一句︰「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我們就把他們放到明天早上再說。」
基本上她是不會反對這麼做的,現在她只想去睡覺,不過有人一直在瞪她。
「好吧,我把那些蜘蛛抓走就是了。」好歹也是她弄進來的,當然也要由她弄出去才行,不然他可能不會讓她睡得安穩。
臥天雲聞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要去抓那些有毒的蜘蛛?」她不要命了
「不然你去抓嗎?」這她也不反對,不過她不想他出事,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好玩的玩具,她怎麼忍心讓他死翹翹呢!
「我抓,你別再跑進去。」說著他轉身往樓下走,準備去拿些東西來抓那些毒蜘蛛。
他真的要抓呀?他不怕死嗎?平常看他那麼不在乎別人生死的模樣,這會兒居然要幫她抓毒蜘蛛,他今天吃錯藥了不成?
臥天雲再回來時手上多了雙厚厚的手套,而且還拿了袋子,看樣子他是說真的,他真的打算進去抓蜘蛛。
「你先在這里簽個名再進去抓。」宗君拿著一張紙跟筆送到他面前。
他一看臉上馬上起了殺氣,「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死嗎?」居然還幫他準備好遺書要他簽名!而且還要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她,這家伙……好樣的,她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以防萬一呀,快點簽吧!」他臉上的表情真有趣,她就是喜歡看他氣得要命又不能對她動手的模樣。
不過……照她剛認識他時的情況看來,他應該會對她動手才對,可最近他怎麼變得忍耐力超強了?是她的游戲還不能令他滿意嗎?
看樣子以後她得弄些更特別的花招才行,不然他們就沒生活樂趣了,而到時她無聊當然只好再找別人了。
他是個很好的游戲對象,若可以的話她還不想這麼簡單就離開他呢!
「你何不幫自己也弄份遺書。」
「我留遺書沒用呀,我又沒有什麼財產,就算我死在警察局大門口也沒人會理我。」他也知曉她「應該」兩袖清風的狀況,就算她要留也只會留些債務而已,還不如什麼都不留來得不會讓人恨她。
是嗎?
「你要不要試試看?」只要她站在警察局前保證驚動所有人。
要她試死亡看看?這人果真沒一點良心。
「你沒听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造千年嗎?基本上我稱不上是好人,只好委屈點當個禍害了,不多活幾年會對不起古人為我發明的句子,忤逆已故聖賢是非常不好的行為,你這種高科技份子更應該遵守才對。」
要試的話叫別人去試就行了,她宗君老大才不想年紀輕輕就讓人行禮膜拜,雖然她很喜歡睡覺,但會動的無尾熊還是比不會動的無尾熊女圭女圭要有價值得多。
「借口一堆。」此刻他倒是想念起剛認識她時她的寡言……但那也是因為她一直在睡覺。
這女人除了睡及惹人發火外,難道都不會別的事嗎?
「你這笑容有點令人打心里發毛。」這沒心沒肺沒脾髒的家伙肯定在心里計劃著什麼算計人的壞事。
「你會怕?」這下子臥天雲的笑更「溫柔和藹」了。
「你賊兮兮的誰不怕,要是你打算害死我騙保險金怎麼辦?」還好他不知道她有沒有買保險哩!
「你是虧心事做多了吧!」她為什麼會打扮成這副怪里怪氣的模樣?以她的所作所為來看……是為了逃避別人的追殺嗎?
「虧心事?那是什麼東西?」我就是不承認,你能拿我怎樣!
就算看不清這張臉上的表情,但听這語氣……她以為他真的不會對她動手嗎?
「君子動口,小人動手。這是我昨天新學的句子,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喔,你幫我解釋一下好嗎?」看他微微握了下拳頭她就知道他想做什麼,她真是越來越神了。
「這是在警告我嗎?」她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再不教訓她的話,難保日後她不會爬到他頭頂上撒野……但,她現在不就已經爬到他頭上來了嗎?
「警告?原來那兩句話是警告的意思呀!」想當君子就必須要有所犧牲,而他犧牲的,就是那些被她給氣死的細胞。
「‘君子動口’指的是只會動嘴皮子之人稱不上君子,而小人就只是會動手而不懂得動口之人。」既然她跟他裝傻,那他就用另一套方法來治她。
亂說,可是就算明知道他亂說她也不能反駁他,要裝就要裝個徹底,只是他的拳頭怎麼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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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天雲握緊拳頭朝宗君的臉揮過去,早計算好距離要在她面前停住,但她的身形卻更為迅速的彎身閃過他的拳頭,一眨眼而已她人就已經開門閃進那充滿危險氛圍的房間中,而且還一副嘻皮笑臉的看著他。
「再不把蜘蛛給抓起來我們就要幫他們收尸了,這麼多人要搬上車載到海邊會很累的。」干嘛那麼看她?他不是早就知道她很怕死嗎?當然閃避的功夫要厲害到不行才可以。
「你出來。」他不能讓她在里面玩命。
「有我幫忙抓會比較快……」她突然嗅了嗅四周,發現一股淡淡的尿騷味彌漫在室內,「有人隨地小便喔!」是誰呀?真沒公德心,這里好歹也是她的房間耶!要小便都沒問過她這主人可不可以,等會兒一定要再抓只蜘蛛放進那沒公德心的人的衣服里才行。
死得也比較快!她一點都不愛惜自己,只會讓旁人為她操心。
「別瞪我了,我既然能抓它們進來,就表示它們不敢咬我,你比較需要小心。」而且她皮膚黑成這樣,蜘蛛或許只會以為她是一棵樹而乖乖爬上她的樹干之手哩!
「你不可能永遠那麼幸運。」要是剛好等一下她被咬傷了怎麼辦,到時就算她哎哎叫他也找不到傷口幫她處理。
「要打賭嗎?我是那種買彩券很容易中的幸運兒喔!」她略微頓了下,當著他的瞪視抓起一只蜘蛛放在手上把玩。
「若你真那麼幸運就不會在這里。」而她的打扮……他只能說她是故意這麼做的。
「我就是幸運才會遇到你咩,本來我跟錢就沒緣,也沒錢買彩券,上次好不容易撿到一張中了卻被同行搶走,跟那強盜打了一架的結果彩券還是沒搶回來;唉,真是可惜。」可惜這里不夠明亮,他的表情她雖看得到卻不是很清楚,真可惜吶!
「同行?」她的同行指的是乞丐?
不明白喔?果真沒在念書。
「還是同一個天橋上的同行呢!再怎麼說也是天橋上為糊口吃飯的伙伴,他怎麼能這麼沒良心,再怎麼說也不該搶我這麼個弱勢者吧!也不看我當時還病得奄奄一息還跟他搶彩券,如果是平常,我哪可能這麼輕易讓別人搶走我的東西,一定死都——」
「夠了。」再听她扯下去這些人都死了,瞧她編故事編得這麼順口,或許她可以改行去當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