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簡單?」呼!扁是要裝得一臉天真就真的很不簡單了。
「你小時候沒看過小紅帽的故事嗎?」當心她被吃了都還不知道。
「我小時候都是看白雪公主與睡美人,對小紅帽那種平民沒興趣。」她可是千金大小姐,所看的書籍當然也要跟王公貴族扯上點關系了。
「你就是那個被大野狼給吃了的小紅帽。」不過她一定是那種還幫大野狼準備好餐具及腸胃藥的笨小孩。
「我是有很多紅帽子啦,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小紅帽,我勉強可以算是十一只天鵝里那位可憐公主的前半生,因為受到了種種外來的壓力,害得我這顆珍珠必須離開美麗的家,來到受污染的小溪里討生活。」
「你別再給我裝傻。」以為他這麼好騙嗎?
「我可不傻喔,我的IQ可是有……」
她的話還來不及出口,就消失在他的嘴里,這下果真是言多必失。
他抓著她的手臂往自己懷里帶,用力的吻著故意要惹火他的小嘴。以吻封緘是最好的方法,一來可讓他耳根暫時清靜,二來可以再次品嘗她柔軟滑女敕的味道。
嗯,天在旋轉,地在旋轉,他們也在旋轉。她今天好像沒喝酒,但怎麼覺得醉了?還醉得挺舒服的,只除了……
「痛!」她的嘴唇微微的刺痛發麻,感覺就像剛吃了一整鍋麻辣鍋一樣,一鍋會醉人的麻辣鍋。
真是詭異到了極點,她居然又跟他親吻,果然是有一就有二,不會變成「無三不成禮」吧?
「拜托你斯文點行不行?我的嘴唇好像破皮了。」真討厭,除了白白被他佔便宜外,可憐的她還遭受到暴力對待,她怎麼這麼命苦,警界阿信非她莫屬了。
對她的話扇翼堇感到有些啼笑皆非。斯文點?她不是不願讓他吻的嗎?這會兒竟要求他斯文點?
咦?不對,這跟斯不斯文沒關系,重要的是,他怎麼可以再吻她?
「我不是小紅帽,你也不是大野狼,所以別動不動就吻我,你又不是我的……唔……」
^∼^
扇翼堇一口堵住駱映曦喋喋不休的嘴兒,再讓她說下去,他就算有再好的修養也會有潰堤的時候。
她不是他的?她錯了,只要一踏進他的地盤她就逃不開他的掌心,這圈子比她所想的還要復雜難懂,她不該天真的以為什麼都能盡如人意吧!
這個人是听不懂國語嗎?她才要他別隨便吻她,他馬上就明知故犯。
好不容易又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馬上捂住嘴巴防止他又突然吻她,這舉動雖有點蠢,但總比被吻得腦缺氧而不小心說些不該說的話要好得多。
「你以為光是這兩只手就能阻止我嗎?」對她孩子氣的舉動他只感到好笑,若他真決定動她的話,她就算再多兩雙手也阻止不了他。
這人太不要臉了吧!她自我防護還要被笑。
「台灣是個講法治的國家,每個人都有人身自由權,我不準你再靠近我。」可恨哪!她的鞭子應該帶出來的,至少要往他臉上抽個兩鞭她才快活。
「法律只適用于那些安分守己的普通老百姓。」世上多得是法規律條管不到的人,當然他也可算是其中之一。
「你的意思是像你這種人無法可管?你怎麼做都沒關系嗎?」連殺人也一樣?就因為如此,他才讓他店里的公關們一個一個的宣告失蹤而不去在意?
「你說呢?」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姣好的容貌,心里的確定感又多了幾分。要誘出她的狐狸尾巴,或許要讓她知道那件事。
要她說!有沒有搞錯呀?他總不能回答不出來就把問題全部丟還給她吧!這樣她還問他作啥,她來個自問自答不挺簡單迅速?保證效率可以提高好幾倍咧!
才正要開口反駁,他卻先道︰「你不應該只是空有美貌而沒有一點腦子,什麼事都要問我而不自己思考的話,那你只能算是個只能拿來當擺飾的花瓶。」
花瓶!
仿佛被人給掐住脖子般,她將欲出口的話全部又吞了回去。她雖然擁有勝過大部分人的美貌,可是她才不是笨蛋。
不過若因此就讓他趁心如意,也不顯示她是呆子嗎?問當然還是得問,不過要問得讓對方察覺不出,多少還需要點技巧。
「我想我能明白,法律對黑社會根本沒多大的用處;而酒店算是半黑道半白道,你會有多遵守法律規範也可想而知。」
就是都沒有遵守,待在大廳里的那些人說好听點是保鏢,說明白點就是圍事的黑道人物。而且他們還逃漏稅,所有消費都沒打統一發票,真不曉得台灣怎能容許這種營業運作。
「你這是小老百姓的心聲,還是……」
「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國民,我們對你們這種逃稅又闖紅燈、胡亂停車的人最討厭了!」他害她想到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上上個月她才因打賭賭輸而和若T去當一天的公路警察,誰知道會遇到一群不知好歹的兔崽子,居然開快車跑給她們追,害她坐在狠勁十足的若T身邊有好幾度都差點以為自己要蒙主恩召去搶維納斯的地位;好不容易攔下了那群兔崽子,他們竟還有臉消遣她!警察執行公務還被犯法的死老百姓「虧」,好像理虧的才是她們,真是越想越氣。
那幾個死老百姓居然還不要臉的模她的臉!當時要不是若T拉著她安撫,她一定告他們襲警。
「別說得好像自己常出車禍的樣子。」听來卻更像是警察的抱怨。
「我常遇到車禍發生,每次發生車禍都會阻塞交通台灣的車子怎麼這麼多呀!」雖然這樣她有了上班遲到的理由,卻也害她遲到更久;而且台灣已經夠亂了,沒必要再增加這類混亂,這樣不只她們忙,連醫院也很忙。
「你沒車嗎?」他明知故問。
香車配美人,以她的條件當然也該有一輛拉風的跑車才行。
「我當然……沒有呀。人家我可是負債累累,就算有車也早就當掉了,哪還留得到現在!」呼。還好她反應快,不然就露餡了。
她很清楚臥底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上天給她這麼好的條件,她當然還要多活幾年才夠本;何況她看維納斯還滿順眼的,天界美神的寶座還可以借她坐個幾十年再還她也不要緊。
「你的債務必須在何時還清?」他要知道她打算在這里待多久,
「不清楚耶,這要看對方心情而定,他心情好的話我可以慢慢還沒關系,但他若心情不好,可能就要我馬上還清了。」這樣模稜兩可的答案最合她意了,擁有彈性時間真是非常的自由,而且她還可以有合理的名義上易天會串門于報告調查的重點兼放松心情,真是一舉數得。
「或許你是所有欠黑道錢的人中還得最輕松的。」以她到這里近半個月的所得,恐怕到一般公司上班還比較有辦法提早將債務給還清,若再包括她得罪客人該扣的錢,她連基本的生活都難過。
「是嗎?這是我第一次欠黑社會錢,所以不太清楚。」要不是局長耍老奸,她也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當可憐的臥底。
「不過當公關好辛苦,要賺別人的錢真的好難,而我根本就不是當公關的料。」駱映曦哀聲嘆氣的低著頭,就是不讓他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免得讓他給看出了什麼。
謗據她的情報指出,之前失蹤的那些小姐全都背了一大筆的債務,跟她所捏造的背景非常相似。或許他是要讓人家以為那些欠了一債的女人都是被債主給謀殺掉的,這樣他的嫌疑就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