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吼完就被他一把拉出浴室,還來不及站定,身後的門砰的一商便關上。
唔……吼了一下後她的頭更暈更痛了,電話在哪里?救護車要打幾號?
噢!真的好暈喔!
如願以償發泄完的扇翼堇臉色極差的瞪著腳下這個差點讓他跌倒的女人,她這麼喜歡待在浴室嗎?趴在浴室門前做什麼?
他蹲在她面前瞪著她,「你……」才剛開口,她便撲進他懷里。
「龍姑,剛剛我好像被恐龍踩了一腳,好痛喔!」駱映曦哭著抱怨,真的已經神智不清了。
龍姑?她不是舉目無親嗎?還敢說他是恐龍!
「你活該。」他一點也不同情她。才喝一杯威士忌就醉成這樣,昨晚叫她煮頓晚餐也沒煮便直接趴在餐桌上睡著,最後還是他抱她回房的。
「嗚!我頭好痛,我全身都痛……」腦袋里的小人又暴增了好幾倍,她快死了。可惡的小人,居然又放了十二面大鼓進她腦袋,她的頭一定會爆掉。
「你再哭的話頭會更痛。」雖說他一點也不同情她,但他還是溫柔的幫她揉著太陽穴,並按摩些穴道讓她舒服點。
「那個扇翼堇好討厭喔!都逼人家喝酒,幫我扁他。嗚!胃也好痛。」頭上的不適才減輕一點點她就開始想報仇了,可她卻又突然想吐。
想扁他?
他沉著臉想將她丟下,可看到她哭得慘兮兮的模樣兒後卻怎麼也狠不下心;混著些微酒氣的甜橘味更加醉人,他似乎有些迷惑了。
「我該趁這機會好好教訓你一頓才是。」但他卻在幫她按摩減少她的不適。從不做的事如今用在她身上,她卻還想扁他!「好點了沒?」
一直無聲,她該不會……
丙然,她又睡著了,才搬來第二天她就敢當著他的面睡兩次,她都不怕他對她做出什麼事嗎?還是她真當他是同性戀?
她若醒著就會知道,同性戀不應該對她有反應。
第四章
「你、你說什麼?」正吃著拉面的駱映曦停下所有動作,不敢置信的抬頭瞅著坐在她面前的扇翼堇。
他竟然……竟然要她這個天真的小女人跳……
「你必須學會跳舞。」早把拉面吃完的扇翼堇背靠著沙發,語氣堅定,不容她反對。
瞧他那副悠閑的模樣,好像正等著看戲一樣,看了就教人不高興。
「我知道跳舞該怎麼跳,可是你剛剛說的跳舞是?」她但願自己听錯了,可是他所說的她也見識過,在酒店里可說是每天都在上演。已經有那麼多人會了,應該不差她一個吧?
「鋼管舞。」他確信她听到了,以為她臉上那嫌惡的表情就可以讓他打消訓練她的念頭嗎?
這是不可能的,她既然讓他親自訓練,就必須達到他所有的要求,他親自訓練出來的公關必須是最完美的交際花才行。
「你剛剛還說要跳月兌衣舞。」她不悅的夾了塊叉燒進口,抱怨的眼神徘徊在他與拉面之間。
正高高興興吃著晚餐,他竟然說出這種讓人食不下咽的話。他吃飽了她可還沒耶!一想到要跳艷舞給那些肥油豬看她就想吐。
「你來店里上班也有段時間了,難道客人從未要求過你秀段銅管舞或月兌衣舞嗎?」他絕不信完全沒有。
除了不能在店里當場進行易外,舉凡觸模、親吻,甚至要求全果陪坐都行,他所說的鋼管舞和月兌衣舞只不過是小case罷了。
「這……我是新人,還是邊看邊學習的好。」她才不想為了那區區幾張鈔票而讓人以目光猥褻呢!而且跳的人通常都被包出場去嘿咻嘿咻,她才不會那麼白痴的自掘墳墓。
「我現在就想看看你學習的成果。」連那些舞都不會跳的話,她也不必當公關了。
「不要啦,人家現在胃好撐耶,現在就跳舞的話對身體很不好的。」
本想將整碗拉面都吃完的,可她發現這是項超級艱難的任務。這野菜叉燒拉面分量太多了,她今天吐了一早上,可不想再撐死自己來個狂吐;別人都是喝完酒就吐的,怎麼她還要睡一黨才會感覺到不舒服?這樣對身體一定很不好。
「讓你休息半個小時。」他沒多少時間可以讓她浪費。
「半小時不夠啦!我的消化比平常人還慢許多,少說也要三、四個小時才夠。」她是能拖多久算多久,等時間快到時她再說要做全身保養,這樣就算他想要她跳也沒辦法了。
「一小時,再討價還價就連一分鐘都沒有。」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麼主意,昨天她才喝了一杯就給他搞了一堆花樣而後醉死過去,今天別想要他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小氣!」她不高興的皺了皺鼻子小聲的罵,也不管他听到會不會生氣,「這里又沒有鋼管,我要怎麼跳呀?」還好他沒要她跳三貼舞,若非得那樣的話,她好像也只能跟他……
「隨你怎麼跳都行。」他緩緩的燃起一根煙,很悠閑的打開電視等她休息一小時。
「你都不必到店里去的嗎?」真閑,他這麼閑對她可是大大的不方便。
「你只要學好我所交代的事就好,其余的不必多問。」
「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就算被騙了也只能怪自己笨。」駱映曦喃喃地念著,依正常人的耳力多少能听到一些。
「我會騙你?」他還擔心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呢。
「誰知道漂亮的糖衣下包裹的是不是致命的鶴頂紅!」她不輕易相信別人,直覺也告訴她他不簡單,該不該相信他,根本不必她多想。
就像一個殺人犯說他沒殺人一樣,誰會信?
「依你看來,我是糖果還是鶴頂紅?」他手指輕敲沙發扶手,神情與電視上那問女主角「你愛不愛我」的男主角極相似。
他一定是鶴頂紅,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質令她感到莫名心悸,好像隨時都有什麼事會發生一樣。她一方面有些好奇,一方面又感到不安。
「糖果吃多了會蛀牙,鶴頂紅吃了則會死。」她不正面回答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撈著面慢慢嚼著,也剛好和電視上的女主角試圖逃避的情形差不多。
「是糖果或是鶴頂紅,端看你怎麼想了。」若她來這里是另有目的的,那麼對她來說,他就可能是鶴頂紅、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她送掉一條小命;而她對他……也算鶴頂紅的一種吧!
他這是在警告她嗎?他的確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不過這也不代表什麼,她最後一定會完成任務。到時……呵呵,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後定會非常驚訝,她好期待那一刻喔!到時是要拿槍、還是甩一下她的長鞭呢?她兩樣都好想試試。
「我回房休息一下。」雖然離一小時還很久,可她還是先溜再說,在PUB跳舞她可以盡情的跳到腳抽筋,可在這里當著他的面……她辦不到。
「等等,在這里休息就行了。」他一點讓她溜走的機會都不給。
「噢!」她哀號,在這里的話她真的跳不出來啦!
「就算你哭還是一樣要跳。」他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哼!他這人真是令人感到討厭,虧他長得這麼帥,心地卻有如蛇蠍。好,你給我記住,我駱映曦一定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一小時很快就過了,她很努力的又拖了半個小時。之後——
「衣服換過了,廁所也待了近二十分鐘,你還打算做什麼?」他雙腿交疊地放在桌上,目光犀利的盯著她,令她很難再找借口。
可不找借口她會更難過,哪有人這樣逼人家跳舞的,還要跳那種難為情的艷舞,他怎麼不干脆叫她月兌光躺在床上算了?不過想也知道,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雖然最近天氣無風也無雨,氣溫又剛剛好的讓她穿起辣妹裝,但月兌光衣服還是有機會感冒的,而且她也不想蓋人肉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