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仍是下個不停,好似彼此的淚般,為了曲憐冰,赴靈烙再次淚如雨下,仿佛要跟天比較似的,看誰有情、誰無情。
沒再听到她的聲音,他不放心的從門縫中偷偷看著……沒人!
他將門打開,屋外除了傾盆的大雨外,什麼都沒有。
她果然走了,還能走就表示……該死的大白痴,不準再想她了,她的死活跟他根本沒任何關系,他沒必要為她傷神。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哭呀!」現在赴靈烙才注意到還有個人在他屋子里,他惡狠狠的瞪著那個縮在角落的男人,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後上前將他給揪起,拉著他到門口馬上將他給踹了出去。
「不想死的話就別來惹我!」
對方還未開口就被他給吼得嚇到,只能呆呆的站在大雨中看著剛剛還窩在他懷里的美人將門好的一聲關上,他甚至沒給他一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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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幾日是不是跟憐兒見過面?」曲戀冰精明的盯著赴靈烙,不難發現她今天的妝比平常還濃厚了許多。
「你不是派很多人把我們當初生嬰孩般看著嗎?我們見了誰、吃了幾粒米飯你不是都一清二楚,還問我做什麼。」他充滿諷刺的話一說完,馬上哼個了聲搬過頭去。
「你很不高興。」這不管是誰都看得出來。
「你礙了我和爾文哥哥約會的時間,你說我高興得起來嗎?」想說什麼不直接說,一直問他些無關緊要的事做什麼,她不是很忙嗎?怎麼這會兒會有空把時間花在他身上;她現在不是看他很不順眼嗎?小心扭到眼楮吶!
「現在外面的人都繪聲繪影的說憐兒和你有違背道德倫常的曖昧關系,這你怎麼說?」她不知這事情是怎麼傳出去的,她連要制止的機會都沒有,或許她會知道。
「笑話,這件事我怎麼……知道……」是那個該死的臭男人!上次憐心來找他時他也在場,他們說的話他肯定都听到了!懊死的男人,他只不過丟他出去而已就這樣對付他們,他嫌命太長是嗎?
「看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可以大概說明一下嗎?」她的口氣雖不慍不火,但也讓人無法說不。
真討厭,她那麼愛管他做什麼。
「就她跑來找我,剛好被吳起東給听到我們的談話。」那死男人,他雖然想報復憐心,可也沒想要搞得人盡皆知,他要砍了他!
「下雷雨那晚?」
曲戀冰這問題問得赴靈烙有些莫名其妙。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他太低估她了,居然沒發現她還派了人躲在他附近監視,她就這麼不放心嗎?
「憐兒自那晚起高發燒,昏迷了四天四夜,差點送掉一條小命,這你知道嗎?」若不是那晚去找她,她不知道她妹妹有什麼理由會去淋雨淋到倒在她房門口。
「什麼!?」發高燒昏迷了四天四夜!他怎麼都不知道?
「你沒听錯,憐兒這次比平常還嚴重,還好只是到鬼門關繞了一圈就回來了,差點就……等等,你要去哪里?」她早就猜到他會想沖出去,及時制止了他。
「你敢阻止我就殺了你!」惡狠狠的瞪了曲戀冰一眼後,赴靈烙兩三下就掙月兌她的攔阻,往外面奔去。
第九章
毫不客氣的沖進屋里後,四周清冷的空氣令赴靈烙起了不祥的預感,遲疑了下,他馬上往內室沖,一見到空蕩蕩的房間和床,他的心仿佛破了個洞般。
憐心!她在哪里?她沒事的,她一定沒事,她一定還好好的等著他,她……
「憐心!」他突地大吼,聲音驚動了天上的飛鳥、貫穿了天際。
仿佛回應他的吶喊般,不遠處響起了隆隆雷聲。
「她在哪里?」他再次回到書房,直接問曲戀冰會比他盲目的到處找來得有用。
「一個你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她廢話也不多說,邊整理帳冊邊回答他。
「為什麼要把她送走?」他們都已經分手了,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再待在這里讓外面的人來破壞她的名節嗎?」為了保護妹妹,她什麼都做得出來,「不只是憐兒,你也必須離開這里,我不能再讓你待在這里。」只要她離開,外面的風聲自然會隨著時間而沖淡消逝,到時憐兒就能再回到這里。
「她在哪里?我要見她!」赴靈烙一掌拍在她面前的帳冊上,迫使她非得拋下那本厚厚的帳冊跟他說清楚不可。
曲戀冰臉上明顯的表現出不悅,她已經容忍她很久了,每次一听到什麼跟她有關的事,都能讓她後悔得半死,她真是不該帶她回來的。
「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去傷害憐兒,以前憐兒跟你的所有瓜葛就此結束,你永遠都別想再見到她。」她一次把話給說絕,讓她斷了所有跟憐兒有關的念頭,這都是為了她們好。
「你不能這麼做!」他不要,他不要永遠不能再見到憐心,他不要失去她!
「我可以,別忘了憐兒是我妹妹,而你是我帶回來的,我對你們倆有責任。」當初若不讓她們那麼親近,就不會發生如今的事了,差一點她就失去了她唯一的手足。「為了憐兒,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不可以!你不能破壞我跟憐心的姻緣,你會遭天譴的!」他知道她那話是警告,但要他就這樣乖乖的放棄這輩子唯一愛上的女孩,他怎麼也辦不到。
「我讓你們兩個女孩子在一起才會遭天譴!」這赴靈烙怎麼這麼固執,瞧她長得這般漂亮迷人,還怕沒人要嗎?
「我是男的!」他氣得大吼,這話他已經說了不下十次,可就是沒人肯相信;他長得像女人不行嗎?為什麼她們都那麼驢!
又來了,她是男是女她豈會看不出來。
「你跟那麼多男人廝混了那麼久,應該知道男人是什麼模樣吧!」她的事她清楚得很,只要她別去招惹憐兒,她愛怎麼做她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然,胸是平的,而且這里有個把。」赴靈烙不客氣的指著自己的某個地方。
還好這里只有她們倆,要是讓人看到了,她肯定會嫁不出去。
「既然你這麼清楚,那我請問你,你胸是平的嗎?而那里……」她的視線往下溜,因為同為女孩,所以她也不必害什麼臊,「有把嗎?」唉,那句話還真是難以啟齒。
他一臉不悅的左看右瞄的,似乎正在下什麼重大的決定般。
「都不是對吧,所以……你做什麼?」曲戀冰不解的看著她將手伸進衣服里。
只見赴靈烙突然從懷中取出一顆東西,然後又是一顆,這是
「里面是水,就是我拿來當胸部的東西,現在你看,是平的吧!」他抬頭挺胸,原本漂亮的胸型如今只剩松垮垮的衣服覆蓋著,「至于下面的把我拿不出來,不過若你想著,我可以借你瞄一眼。」為了證明自己的確是男兒身,他可以閉著眼楮讓她瞄一下,然後再將這件事忘掉,免得他純潔幼小的心靈受到侮辱。
一看到桌上這兩顆東西和他平坦的胸部就夠教她驚愣住,再听到他說要借她看他那里,曲戀冰馬上紅了臉的制止他月兌衣裳的舉動。
「我相信了,你……你千萬別月兌!」天呀,她真的是男兒身!
「那你不會再阻止我去找憐心了吧!」他瞪著她,兩手忙著將「胸部」歸位。
一說到她妹妹,她紛亂的心思和直瞪著他整理儀表的手這才得以還原正常。
「不行。」這就是她的回答。
「為什麼?你已經相信我是男的了,不是嗎?我跟憐心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你為什麼又說不行?」她怎麼可以這樣,他都把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讓她看了,她到底還想怎樣?難道要他月兌光了衣服讓她驗明正身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