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你買了這麼多東西,都用的著嗎?」剛剛還去挑了藥品、首飾及胭脂水粉,若由她們自個兒拿回去肯定是沒辦法,原來她早就想好要請店家送回去,才沒帶僕人出來。
「別擔心,當然是用的著我才會買。」而且有些是幫她挑的,他看不慣她樸素過頭的裝扮,偶爾也該華麗點才行。
「烙的生活肯定是多采多姿的。」像她,就沒什麼機會可穿那些衣裳。
「憐心想要多采多姿也很容易。」他又看到一些小玩意了,馬上感興趣的上前拿起來把玩著。
現在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與她相處才對;他只想當個自由快樂的小泵娘,可小泵娘卻喜歡上一個比自己感覺更小泵娘的小泵娘,這讓赴靈烙覺得好混亂。
既然他年紀小,還無法處理這樣的感覺,那干脆不想好了,反正憐心也還不知道,就當什麼事都沒有就行了,只要他不去想,這件事應該會自己過去。
「這木偶雕得好可愛,烙,你看!」曲憐冰拿起一個小木偶,已經忘了她們要趕著回去的事,現在的她心中只有濃濃的好奇。
憐心好像小孩子喔,好可愛!
完了,又是那種感覺,他不要想起的!
「你先在這兒看看,我去買兩串烤乳鴿來吃。」不等她回答,赴靈烙幾乎是用逃的離開她身邊。
「我不餓……」她都來不及告訴她呢,現在她才知道原來烙跑得這麼快。
唉,烙是怎麼了?從剛剛開始就怪怪的,好像一直在回避她的目光,是她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她會難過?
還是……她真的不知道烙為什麼會難過……
oo
「真標致的小泵娘,你打哪里來的?怎麼都沒見過你?」
三名流里流氣的男子忽地欺近,將曲憐冰包圍在他們與小攤販之間,放肆的目光正上下打量著她。
這些人是誰?為何這麼看她?他們的眼光令她感到相當不舒服,仿佛自己是桌上的物品般,正待衡量其價值中。
「姑娘別怕,咱們可不是壞人。」
說完就是一陣標準的壞胚子訕笑,要她把他們當好人看實在是件挺困難的事。
怎麼辦?她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三個人,她沒遇過這種情況,現在又只有她一個人……
「姑娘,你——」
「天色已晚,你們這三只河馬怎麼還不回家?」
似乎有些壓抑的聲音如鬼魅般自那三個人身後響起,接著有一人馬上非自願的撲到另一人身上。
「烙!」曲憐冰驚呼,聲音里除了高興她回到自己身邊外,還嚇了一跳。
烙居然把腳抬得那麼高,她的小腿都讓人看到了!
「是哪個不要命的家伙敢踢我,看我非把……」
被踢了一腳壓倒同伴的男人氣急敗壞的跳起來就要給來人一巴掌,但卻揮拳落空,又被人從身後補了一腳,這下沒墊背的,當場跌了個五體投地。
「唷,人家都還沒死你就對我行這麼大的禮,你這麼老來拜我會折我壽的。」赴靈烙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狂樣,完全沒有半點歉意。
遠遠的就看到這三個人渣在調戲他的憐心,真是向天惜膽了,居然把憐心給弄哭!
「烙,你這麼做似乎不太好。」曲憐冰連忙走至他身邊,有些害怕的看著那三個鐵青著臉的男子。
烙真是太大膽了,居然連續兩次踢倒一個大男人,她這麼做不怕對方做出什麼事來嗎,她們兩個要打一定打不過人家,要跑的話也……
「我不過是踹了條擋路的惡犬罷了。」更何況他們還欺負她!他沒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就不錯了。
「可惡,你這婆娘竟敢說大爺是條狗!」被踹的男人氣極了,完全不被她的花容月貌所惑,只想狠狠的教訓她一頓,讓她明白,男人是不能被一個女人這麼侮辱的!
鞍靈烙懶懶的瞄著他,以一副很不屑的口氣道︰「我有指名道姓嗎?你那麼喜歡當狗就當你是狗好了,畜生!」末了,還不忘罵他一句。
要是他的腳抬慢點或晚點到,那只狗爪不侵犯到憐心才怪,啐!真是越想越氣,直想剁了他們喂狗。
「烙,你別再惹他們了。」曲憐冰覺得自己快昏倒了,看那三個人好像不會輕易放過她們,好駭人。「我們快回去吧!」她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只想快快回去她的避風港,不然她們兩名弱女子會遭殃的。
「想走?哪那麼容易!」說著,一個男子馬上伸手擋住他們的去路。
先不管他們剛剛的目的是什麼,現在這看來弱不禁風的小泵娘踹了他同伴兩腳,這件事可沒那麼好解決。
「哪不容易,要不要我走給你看?」哼!臭家伙,他們以為他們兩個看起來嬌弱的姑娘會怕他們嗎?沒打听清楚他赴靈烙是何許人,是他們這輩子最大的錯!
「烙,你別再惹他們了。」曲憐冰害怕的拉了拉赴靈烙的衣袖,很懷疑她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難道她完全不怕這些人嗎?
「這三條長得像河馬的大狗欺負你、把你惹哭,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還讓他拋下美味的乳鴿沖過來,害他連想讓憐心嘗嘗新奇玩意的機會都沒了,真該死!
欺負是有,只是他們還來不及有所動作就被烙給打斷了;可是她何時哭了?
「烙,我沒哭。」她是不是看錯了?她可沒懦弱到這等地步。
沒哭?那他剛剛看到的是什麼?而且一般姑娘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都很驚慌的嗎?是他低估她了?
「那是我看錯了。」但他們欺負憐心的事怎麼也不能原諒,憐心剛剛沒哭,不表示晚一些她不會哭,他可不容許任何人惹她傷心難過。
「那我們可不可以馬上回去?」唔,這三個人的臉色好難看。
「當然可以,東西也買的差不多了。」雖然晚上有更好玩有趣的東西可看,但考慮到她體力可能負荷不了,他決定改日再帶她出來。
「那我們……」
「別以為我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們!也不打听看看我們三個是什麼人,冒犯了咱們還想全身而退?」她們當他們三個是傻子嗎?這麼瞧不起他們的人管他是男是女,他們照樣不放過!
看他們突然伸出手,曲憐冰縮了縮身子,「烙……」她現在能依靠的也只有她而已,可是她們倆能做什麼?若姐姐知道她還沒回去而派人來找她們,或許她們就能全身而退。
刷的一聲,一條宛如發光的白蛇從曲憐冰眼前迅速掠過,她驚愣了下,眼前那三個想捉她們的男人也跌飛了出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
「哼!皮在癢。」赴靈烙輕甩了下手上的銀白長鞭,等著那三個識人不清的白目男起身再自找鞭挨。
「烙,你這鞭子好特別。」她是因為有這條鞭子才這麼大膽的嗎?要是她打不準怎麼辦?
「你喜歡的話我再買一條給你。」這是師父幫他找來的武器——雲蛇鞭,表面如白蛇鱗般特殊少見,不經過多年訓練是沒辦法使弄它的;要再找一條似乎也挺難,找師父想辦法吧!
「可是我不會使鞭。」她怕會抽到別人或自己,與其要她傷害人,她干脆不要。
「放心,這很簡單的,我再教你就好了。」他使鞭使了好幾年,該怎麼樣才能打到目標,他自然是了若指掌。
「我可以拿拿看嗎?」曲憐冰興匆匆的問,這條鞭子一看即知價值非凡,要再有一條恐怕不容易。
「當然可以。」雖然他很排斥別人動他的鞭子,不過憐心沒關系,她愛踫幾次都行。
曲憐冰期待的伸手接過,但他才一放手,鞭子馬上自她手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