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灕姐姐的點心真是曲曲的榮幸。」心思都在手上這只白鷹身上的凌曲幻,自然也沒注意到鏡月祁已經來到她身邊。
「她們倆是不是做了什麼交易?」鏡月祁問著一旁的湮兒,依他對這兩個女人的了解,他已經猜出她們倆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看她們的樣于你應該猜得出來。」一個是看上對方的寵物,另一個則是把人當成了寵物,難怪她們這麼合得來。
鏡月祁拍了拍老鷹,那只老鷹仿佛了解他的意思般展翅飛開,一下子就沒人了樹林與天空之間。
吶吶的看著迷人的老鷹自手上飛走,凌曲幻的一顆心仿佛也跟著飛走,難過呀!
「下次沒戴護腕別讓老鷹站在手上。」鏡月祁接過湮兒送上來的一瓶藥膏,幫凌曲幻擦在手腕那明顯的勒痕上,然後又轉頭瞪了灕兒一眼,「還有你,給我離曲曲遠一點。」他肯定她會帶壞她。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曲曲很喜歡我呢,曲曲你說對不對呀?」灕兒才不管他鬼吼鬼叫,她愛干啥就干啥,他沒權力管她。
「沒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凌曲幻還兩手環抱著灕兒,瞪著鏡月祁。
哼,她現在就要開始跟他搶後宮肥他的妻子們給搶光光讓他哭死!
「你想住在籠子里嗎?」他故意嚇她,真該將她們隔離開的。
「才不會咧,曲曲要跟我睡在床上,我會讓其他動物下去讓位給曲曲。」不等凌曲幻開口,灕兒馬上將她的計劃說出來。
嘿嘿,這樣她就可以每晚都抱著她最新的寵物睡覺了。
「灕姐姐,不用麻煩了。我佔不了多大的空間,不必趕其他動物下床沒關系。」呵呵,看樣子她還有好多可愛的動物可以玩,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以輕易放過。
「曲曲真是懂事,你放心,灕姐姐一定會很疼、很疼你的。」灕兒唱作俱佳的反抱著凌曲幻,末了還不忘在她粉女敕女敕的臉蛋上吻了一下。嗯,真女敕!
鏡月祁看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一把拉過凌曲幻擁入懷,阻止她再漠視他。
「鏡月灕,麻煩你將注意力轉移到我帶回來的其他東西上行嗎?曲曲的事我自會打理,不必你這大忙人費心了。」要給她的那些東西中絕不會有凌曲幻。
「鏡月灕?」凌曲幻有些驚訝的看著那個讓自己最喜歡的姑娘,「你還從夫姓呀!」那麼另一個姑娘就叫鏡月湮羅!
「是呀!人家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呀,誰都想保有原來一出生就有的姓氏,不管原來的姓氏是好是壞,至少都是父母給的第一個禮物,可是這大爛人,」鏡月灕一手捂著臉兒、一手指著鏡月祁,「居然剝奪了我父母給我的姓氏,你說可惡不可惡?」
「鏡月灕,你別……」
鏡月祁才想反駁,卻被懷中的凌曲幻給打斷。
「是呀,他這人真的很可惡,平常騙騙我、拐拐我就算了,居然連我一天吃幾餐、一餐吃幾粒米飯都要管。」對她來說,跟他一起吃飯真是件痛苦的事,每次都會被他強迫多吃幾口,「現在還騙我到這里來,如果他有什麼歹念的話,你一定要幫幫可憐的曲曲哦!」
瞧她說這什麼話,她這麼瘦弱,他要她多吃一些難道有錯?
來不及為自己平反,鏡月灕又開口。
「咦?你也是?他每次吃飯都不等我,還說什麼不吃算了,少吃個一、兩餐不會餓死,平常也都不準我吃點心,他真的是很惡劣。」只不過她沒嚴重到吃幾粒米飯都會被管的地步,看來曲曲比她還可憐呢!
「你都把點心、膳食拿去喂動物還敢說。」為了不讓那些動物早夭,對她的限制是必須的。
「咦?動物們可以跟我們吃一樣的東西嗎?」凌曲幻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若真是這樣,她就可以把她的膳食和點心分給動物們吃,這樣她就不會每次都吃得那麼難過了。
「不行。」不等鏡月灕回答,鏡月祁就先將凌曲幻尚未實施的計劃給否決掉,「在我面前你休想少吃個一口。」也就是說他會盯著她的每一餐,包括她的點心。
「咦?怎麼差這麼多?」鏡月灕這才感覺到不一樣,她是一兩餐不吃也不會死,對曲曲卻是一口也不能少,差別太多了吧!
「灕姐姐,那我把我的份分給你吃。」就算要拿去喂動物也沒關系,她可以少吃,但就是不要多吃。
「還是曲曲最好,我休夫跟了你。」鏡月灕很順手的將鏡月祁推開,小媳婦般的將頭靠在凌曲幻肩上。
「好,灕姐姐不嫌棄的話就讓曲曲收了你吧!」嗯,後宮成員第一號。
「嗯,相公的大恩大德就讓妾身以身相許來報答。」
鏡月灕曖昧的朝她眨眨眼,但還沒眨完就被鏡月祁推到一邊去。
「二姐,你要以身相許請去找別人,曲曲永遠也不會是你殘害的對象。」鏡月祁將心上人又摟進懷中,以他的舉動再次聲明,凌曲幻是他的。
「二姐!」凌曲幻驚訝的看著她們,她們是他的姐姐!
「沒良心的人,枉費我含辛茹苦、把屎把尿、委曲求全的將你拉拔到這麼大,你竟然這樣誤解我。」唉,有這種弟弟真是家門不幸,「還有,不是說別叫我二姐的嗎?我才沒有你那麼老。」她可還相當年輕呢!
「含辛茹苦、把屎把尿、委曲求全這些話還輪不到你來說。」他覺得這些話由他來說還貼切些,雖然她是他的姐姐,但個性卻像妹妹,甚至像女兒。
「祁,你最好是幫我們重新介紹一下,剛剛灕兒說我們倆是你的妻子。」鏡月湮柔柔的笑著,安慰的拍拍被拆了台、一副自怨自艾的妹妹。
看看她們,再看看他,凌曲幻深深覺得她被要了。
「二姐,看來你的禮物要先放在我那兒一陣子了。」
鏡月祁一臉溫和的微笑著,但說出來的話卻讓鏡月灕仿佛被凜冽的冬風吹過般結冰了。
第九章
這里是哪里?
又是一片的白霧,她是不是還要往前跑?
可她好累,不想再跑,為什麼她又回到這里?這里有什麼?
突然前方似有東西接近,她等著看那是什麼,一會兒月B不知是何物的影像不見了,正當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時,在白霧中突然出現一只臘白的手朝她伸過來。
這景象詭異、恐怖到了極點,嚇得不輕的凌曲幻差點就跌坐在地上,她尖叫一聲立刻轉身就跑,想遠離那只看來惡心恐怖的手;但它卻如影子般跟在她身後,她跑多快,它就跟多快,她若慢一點,那只手仍是快速的欺近她。
可她是人,就算是被訓練了幾年的體力,她也跑不過一只會飛的手。沒多久,她再也跑不快,回頭往後一望,那只手正大張著欲覆上她的臉……
「啊!」
匡啷!
凌曲幻驚坐而起,喘息不定的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罷剛那是什麼情形?已經好久沒再作夢的她怎麼會突然夢到那種奇怪又恐怖的夢?
「對不起,奴婢不是……」一名丫環緊張的跪在地上撿拾碎了一地的花瓶。
瞧眼前這情景不難猜出發生什麼事,她肯定是不小心撞到了那只可憐又放錯地方的花瓶,瞧她拼命想道歉的模樣,她倒是有幾分同情她。
「奴婢不是故意吵醒……」
天哪!讓她死了吧,她怎麼口吃得這麼厲害?做惡夢的不是她,怎麼被嚇傻的倒像是她?
「我了解,你收拾好就出去吧。」她沒輕視她的意思,但她若再听她口吃下去,難保她不會听得想去撞牆、自我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