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看到一間茅房出現了兩雙腳,你作何感想?」不必他明說她也該清楚,這茅房可是一眼就能讓人看出里面有沒有人,遂抱著她讓外面看來少雙腳才合理。
「我只會當自己是個瞎子。」早知道她就不躲在這兒偷看了,原來路邊的茅房是這麼的臭!
「只有你會這麼認為。」她的思考方向和別人不一樣。
「好了啦,他們都打完散場了,我們可以出去了吧!」再跟他待在這里,她會香消玉損。
四周臭得要命,而內心又總是會注意到他和她的不同,直冒出心湖的氣泡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怪異,似乎就要引起陣陣波濤般令她感到心慌。
「你先答應我,不會自我身邊逃開。」看她的樣子即知她打算一自由就自他身邊跑開。
咦?他怎麼突然這麼說,她是有點這麼想,至少等一下要跟他保持距離,免得發生不測。
總歸一句話,她怕死呀!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她應該泄露出馬腳,她也沒說會逃開,他該不會會未卜先知吧,但她真的會逃開他嗎?
「會不會?」他又露出那種迷人卻又同時令她感到膽戰心涼的笑容,「我們何時離開這茅房全都由你決定。」
「是嗎?」爹呀!您女兒又被同一個人威脅了啦!
「如何?」他收緊手臂,讓她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他身上。
「我不敢說不答應。」嗚,好討厭自己這種怕死的個性,為什麼她不能像別人一樣有志氣,她這樣是像爹還是像娘?
「嗯?」
「好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快出去啦!」她快被燻死了,現在根本管不了對他是什麼感覺,她只要能快點離開這里就覺得很高興了。
「很好,記住你說的話,若膽敢騙我……」他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放心,我誰都敢騙,就是不敢騙你。」唉,她真的是「遇人不淑」。
「很好。」他迅速的在她頰上啄吻了下,這才將她放下來。
捂著被吻的臉,她有點後悔答應得太快,她會不會不小心就被當成配菜給吃了?
第五章
「曲曲?」
凌曲幻才一踏出那令人頭昏眼花的茅房,馬上就被人發現,而且還是她認識的人。
「楚大哥,你怎麼會在這里?」凌曲幻訝異極了,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遇到楚天爵。
「我剛好到這附近辦點事,這位是?」楚天爵納悶的看著凌曲幻身旁的男子。
他剛剛與曲曲一同從茅房走出,他們……
「這位是鏡月祁,背景不詳。」她指了指身旁的人,然後又轉頭幫鏡月祁介紹,「這位是楚天爵,現任的……」
「曲曲,那些不重要的就別提了。」她明知他不喜歡出風頭,「這兒離我的住處不遠,你們要不要到我那兒坐坐?」若能住蚌幾日也好。
「好呀,鏡月祁,我們去楚大哥家休息一下好不好?」這幾日被追得都沒好好休息,還好遇到熟人,她可以放心的在他家住到死都不成問題。
他隨意點個頭,面色無波的看著楚天爵,一手更是佔有味十足的摟著她的腰。
他本想拒絕的,端看楚天爵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而她顯然對他特別放心,光是這一點,就教他不悅。
凌曲幻正考慮著要不要甩掉腰際上的手,但她怎麼還感覺到他正警告著她?
她是不是中毒太深了?中了鏡月祁的毒!
楚天爵突然將她奪了過去,佔有味十足的摟著她,看向鏡月祁的眼神好似是在宣示所有權般,仿佛凌曲幻是他的。
天呀!她現在很明顯的感覺到兩股強大的暴風正在形成接近中,而且倒霉的她好像就是引起這場風暴的罪魁禍首。
「嗯,你們兩個可以聊聊,說不定你們兩個會成為生死之交呢。」看來是不可能的事,瞧,他們一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敵對景象,她好恨自己剛剛為什麼不有志氣一點,至少在茅房里多撐個一下下也好,就是別這麼巧的出來剛好遇到楚天爵。
現下這情形該如何才能安然度過?她剛剛已經答應要到楚大哥家坐坐了,這會兒當然是不可能再拒絕他,而她也不敢冒險的與鏡月祁分道揚鑣,她好為難,不管怎麼做,都會得罪一方。
「曲曲的朋友就是楚某的朋友,鏡月公子,這邊請。」楚天爵回視鏡月祁那帶著敵意的眼神,彼此都相當清楚這是為什麼。
她快受不了了,為什麼鏡月祁都不說話?他這樣很恐怖耶!
「我看不懂你們這‘眉來眼去’的情況是什麼意思,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她掙開楚天爵的懷抱,馬上就走得跟他們有一段距離。
再跟他們這樣耗下去,她鐵定早死早投胎。
「既然楚盟主這麼說,在下就叨擾了,請。」鏡月祁不慍不火的開口,雖然到中原沒多久,但他對「武林盟主楚天爵」可也不陌生。
「鏡月公子您客氣了,請。」看得出這鏡月祁為習武之人,要知道自己的身分是不難,不過,他卻沒听說過武林中有他這號人物。
「既然鏡月公子已知道楚某的身分,在下有話也就直說了。」楚天爵和他並肩走著,與鏡月祁的目光一致的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凌曲幻。
鏡月祁連看也不看身旁的男人一眼,卻等著听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他很清楚,楚天爵要說的絕對和凌曲幻有關。
听他的口氣,好似凌曲幻已是他的所有物,看來這男人自負得以為武林盟主有多偉大似的,不過,他不吃他這一套。
「曲曲很特別,相信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除了瞎子以外,恐怕沒人敢說她不美。「她的個性也是如此,特別到總令人感到哭笑不得。」他到現在還是很訝異她竟然會開間葬儀社。
鏡月祁依舊無言,他沒興趣和一個男人討論她的事,就算要說他絕不會是跟他談。
「不過,她就是這點讓人喜歡。」是呀,他是真的很喜歡她,「敢和我楚天爵搶女人的,你是第二個。」不必多說,鏡月祁也該知道他口中的女人是指誰。
第二個?
這麼說來,凌曲幻這丫頭還有位厲害的愛慕者,能與楚天爵相爭的,定不是舉足無重的小輩。
他要留住她,似乎沒想像中那麼容易,不過,這也阻止不了他要她的決心,自她在他夢中出現後,她就注定該屬于他一人所有,就算是天皇老子也無法將她給搶走。
「不過,也到此為止。」楚天爵的聲音再次傳來,「曲曲是我楚天爵未過門的妻子,該怎麼做最好相信你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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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沒說嗎?楚大哥是我未婚夫。」
凌曲幻一臉的無辜,尤其是看到鏡月祁的閻羅臉後,她更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好恐怖,她只不過是忘了跟她說這件「私事」,他干嘛要這樣瞪她,好似她對他下毒而沒通知他讓他只剩最後一口氣一樣。
「你可忘得真徹底。」原來她早定親了!
「你別這樣瞪我啦,你這樣會讓我以為我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耶!」而害她見不到太陽的人就是他。
他突然一把拉過她,一手大膽的摟著她縴細的腰貼著他,一手更是霸道的挑起她絕美的臉蛋。
「他有對你這麼做過嗎?」
語畢,他馬上封住她的唇,佔有意味十足的吻著她,舌頭更是肆無忌憚的挑開她的牙關與之纏綿。
她是他的,他從來沒這麼確定過,只要楚天爵還沒跟她成親,他就可以把她奪過來,永遠只有他能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