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房內只剩下他們倆,而且這會兒他們還曖昧的靠在一起,這情形豈是一個「亂」字能了。
他伸手欲扳過她的小臉來面對他,誰知她竟然用力的定住,硬是不轉過來。
「曲曲,把頭轉過來。」他若硬幫她轉的話,可能會不小心扭斷她脆弱的脖子。
「我脖子扭到了,轉不過去。」他怎麼還不將衣服穿好?難道還要她提醒嗎?
「你在鬧什麼別扭?」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會扭傷脖子,她這分明是不敢看他。
「沒有呀。」就算有也不能說,光是想到剛剛那一幕就夠教她臉紅心跳的,打死都不能讓他知道。
「嗯?」她分明是睜眼說瞎話。
「天快亮了,我再睡一下下。」她推開他就要往床邊躺。
她好像沒睡多久,這麼早就天亮作啥?不過,窗戶怎麼不見了?
「你別……」他伸手過去抓她,卻被她避開,「你在做什麼?」突然離他那麼遠,他是有毒嗎?
「沒、沒呀!」糟,反應好像太大了,雖是這麼想,她還是不住的往床邊移去。
「你會掉下去。」
他話才說完,她果真往後栽倒,若不是他及時拉住她的手,她現在恐怕要摔疼身子了。
「放開我!放開我,」天呀,他怎麼又靠過來了,而且衣服還是沒穿好。
「我放手的話你一定會掉下去。」他拉著她呈傾斜的狀態而不將她拉起坐好,「真的要我放嗎?說不定你真那麼衰,一不小心就摔斷了脖子。要知道你的脖子可是相當細又相當脆弱的。」他嘴角微微上揚,她若真要他放手,他絕不會再拉著她。
「你還是別放手好了。」她真的很衰,這種會送命的事最好是不要發生。
唉,她真的很怕死。
「那好,你就說說為什麼不敢看我?」
「嗯,這樣你手會很酸,還是先讓我……」
「先回答我。」不放開她,不代表要讓她安全坐好,何況他也不是今天才認識她,要賴這種事她不是不會做的。
「可是這樣我會很不舒服。」她可憐兮兮的瞅著他,就盼他能有些良心。
「那就快說。」他毫不妥協。
晤,這人怎麼這樣,這分明是在威脅她嘛!
「就是扭到脖子嘛!」她已經說過了。
「你的眼神飄移,看著我說話。」真爛的借口,她分明是害羞不敢看他。
「你的表情好奇怪,亂恐怖的。」他是不是在笑?笑得好邪惡哦!
「只要你乖乖的,便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乖、乖什麼?」恐怖!她深知那種不該出現的笑比應該出現的負面情緒還讓人感到驚心動魄,因為那飽含了算計。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再將她往後放一些,讓她受的威脅更大,「說,為什麼不敢看我?」
丙然,他一點良心都沒有,就只會威脅她。
「我現在有看你呀!」她還死拉著他的手臂不是嗎?她不要掉下去,她真的帶衰,要是跟老爹天人永隔,他老人家一定會難過死,這樣他們凌家就絕後了。
「現在是不得不看吧!」因為她怕死,「剛剛呢?怎麼騙我說脖子扭到?」
一逮住她的弱點,要威脅她也容易多了。
「因為、因為……」
他突然松手,她尖叫一聲又被他拉住。
呼,真是嚇死老百姓。
「快說。
她現在很確定他是在笑了,威脅的笑。
「就是、就是非禮勿視嘛!孔老夫子說的。」面她這念過幾年書的乖孩子當然不能違背禮教,既然不能看的她就不看,這理由夠充分吧!
「非禮勿視?」原來他的魅力還是比不過孔夫子的一句話,真可悲。
「你要听理由我也說了,你可不可以讓我遠離這種‘生死一瞬間’的感覺了?」
現在這樣真的好危險吶!若他一個不小心松了幾根手指,她不就摔定了嗎?
現在看來,會認識他也是挺衰的。
他一把拉起她,算是接受她的理由,卻又將她安置在他懷里,讓她除了「視」
之外,還「踫」到了。
「鏡月公子、祁大少爺,你這樣……」她好想指死他!他這分明是故意的。
「再睡一下應該可以。」看這天色,他們能休息的時間也不多,等會兒肯定還要繼續跑給那些人追。
「你離我遠一點我就睡。」她的名譽全毀在他手上,她真的好衰,爹呀,您女兒我成了殘花敗柳,您準備養我一輩子吧!
「這床鋪就這麼丁點兒大,你是要我遠到哪兒去?」都已經同床共枕了,到現在她才來矜持有用嗎?
「這是我的床。」是他這強盜跑來跟她搶的他還有臉說,若非昨兒個晚上真是太累太困了,她才不可能跟他一同睡呢!
「誰說的?」
「這本來就是我的床,你的房間不是這間。」早就安排好了不是嗎?他卻在她沐浴時跑來強佔她的床,害她根本無法再要一間而必須與他同床,她的人生全毀在他手上了。
「不,這是‘我們’的房間。」他故意強調「我們」這兩個宇,不意外地看到她驚訝的瞠大眼,「在這種地方是不可能獨睡的。」她真是太單純了。
「可是你不是丟給老鴇很多銀子嗎?」這樣還不能要兩間房?未免太貴了吧!
「若你想睡到一半被姑娘‘吵’醒的話,是可以獨自睡一間房。」但她願意他可不肯,尤其是這種地方還有那種特殊癖好的姑娘,若他不是和她同房,她可能被「吃」了也還不知道為什麼。
「我曾說不要任何人來打擾的。」她不用人伺候,這不是更好嗎?這樣她們都不必忙了。
「若有用的話,剛剛那兩個是什麼東西?」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這里是妓院,不是一般的客棧,你說要住這兒,就要有隨時應付姑娘來騷擾的心理準備。」
包何況他又不是那種長得一臉肥相的大爺,就算沒銀子,恐怕也會有一堆姑娘搶著伺候他。
「你為什麼不早說?」嗚,害她名節都毀了。
「就算是住客棧你也不能獨自睡,那里更危險。」連妓院他們都有辦法追來,客棧恐怕更早就被發現。
「如果你早說的話,我就能跟她們多要條被子。」害她想和他保持距離都沒辦法離太遠,一條被子兩個人蓋真的不夠。
「你就只是要多要條被子?」他還以為她想到了什麼辦法,可以不跟他同床共枕。
「嗯。」多條被子把自己包起來,這樣就算掉到床下也比較不會摔得那麼疼。
她突然撩起裙子,「你看;都破皮了啦!罷剛那女人竟然把我踹下床。」好可惡,還好她沒撞到頭,不然這下子不變白痴才怪。
「真可憐。」說出來的話好像很同情她,可他的表情卻不是這樣,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這類跟他沒多大關系的話。
「我是倒霉,在睡覺中被人踢下床,要是我真的摔斷脖子,那人就變成殺人凶手了。」到頭來對方也倒霉。
「看來我剛剛應該讓她摔更遠。」對女人,他總會手下留情,不過這次他是真的想再將那害她受傷的女人給摔出大門。
「再遠就死了啦!」他太暴力對她也不太好,誰知他會不會有一天將暴力用在她身上,若這樣就真的換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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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幾名男子氣沖沖的闖了進來,手上都握著刀劍。
「想活命就把東西交出來。」
他們不必多說,鏡月祁與凌曲幻也知道他們想做什麼,看來他們要再休息是不太可能了。
「請問你的腳怎麼了?別看別人,就是你。」凌曲幻自在的詢問最左邊的一名男子,她看他進來時走路一拐一拐的,臉色也相當難看,好像正隱忍著極大的痛楚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