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了?那……該不會就剩她一個了吧?
"請教您一個小小的問題,勝了,會如何?"既然不知道天傲殘在打什麼主意,那她就問別人。
"勝了,自然是嫁人天傲府,當殘兒的妻子。"雖然跟他們理想的媳婦人選有所出人,可測試就是測試,一切早已說清楚,輸贏老天爺都決定好了。
包何況看來兒子似乎屬意于她,光是這點她便勝過所有人。
"可老爺,這未免有些不公平。"天傲夫人心疼的看了眼身邊臉色蒼白的呂雲嫣,不管是她或其他姑娘,神色都相當凝重。
"殘兒都說了,能解的留下,現下一柱香都快燒完了。有誰解得出這難題?"放眼望去,只有玉靈劍一個人解開,而且那玉石所制的智慧環看來比那些黃金制的還繁復多變。
"誰知道這是不是她解的,說不定人家老早就準備好了。"盧心渝不甘的瞪著屋脊上端坐的人兒,不相信她真會那麼好運。
"既然如此的話,就請玉姑娘再解一次。"畢竟是一家之主,出口的話少有人敢反對。
再解一次?當然行,不過這次不管是幾柱香,她都不會再將那玩意兒給解開。
一失手成千古恨,要知道,一旦被認定了,接踵而來的麻煩會將她給搞瘋;若真嫁給一個瘋子那倒還好,問題是對象是天傲殘這裝瘋的老狐狸,又那麼愛約束她,她才不想自找麻煩呢!
"不必,這玉石鎖當真是她花了半注香的時間解開的。"天傲殘兩句話便將她的機會給他去,語氣中不難猜出他已認定了她。
不管他心里在打什麼主意,她都不陪他玩;她是來報仇的,不是來把自己賣出去的,這種賠本的生意她打死都不做。
不等他們說什麼,玉靈劍起身就要走,但腳下好似被人抓著一般,一個失衡,她就這麼直直的往前撲倒。
"別想逃。"天傲殘看著屋頂上的她,若注意看,不難發現他手腕上系著一條細線。
"可惡!"玉靈劍掀開裙彬,一圈細細的線不知何時已纏繞在她右腳上。
她快吐血了,自己何時被綁住了她怎麼不知道?還呆呆的中了奸人所設下的陷阱,她今天真不知是走什麼霉運。
"大哥,你的病好了?"天做易有些納悶的看著兄長,瞧他的樣子好似早已認識玉姑娘。
可他不是一直待在這兒的嗎?怎麼可能會認識玉姑娘?可看他們的樣子,若要說不認識,卻又不可能。
"他的病又更嚴重了。"玉靈劍氣呼呼的扯著腳上的線,卻怎麼也扯不斷,反而越扯越緊。
這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呀?
氣歸氣,她卻對這線感到好奇。看來與一般的線差不多,卻又相當有韌性,不管她怎麼扯都扯不斷;而且沒注意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因為這線是透明無色的。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夢想中的東西,把這種線搭配在她的陷阱中,一定能讓她的陷阱更完美,她好想立刻試試喔!
"下來。"天傲殘故意扯扯手上的線警告她。
她不下來的話,他就扯她下來。
下去!開什麼玩笑?他這分明是要當著眾人的面拆穿她嘛!若她被踢出去的話,那他……
嘿嘿,她好像也不會吃虧,頂多對師父較難交代而已;反倒是他避之惟恐不及的婚事及繼承家業的事將會落到他頭上,這樣也算報仇了。
"下去就下去,你可別後悔。"她腳下一蹬,整個人翩翩飛了下來。
柔柔弱弱的清靈美人玉靈劍竟然就這樣從屋頂上優雅的飄了下來。
這出乎意料的舉動教眾人傻眼,久久說不出話,只見她似乎很不悅的走到天傲殘面前。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拉拉纏在她腳上和他手上的線。等會兒再興師問罪,現在得先問清楚這令她好奇又喜愛的東西是什麼。
沒辦法,她就是這麼愛玩。
"蠶蠱冰絲。"他接過沈平送上來的冷濕巾覆在絲線上,原本系在他手腕上的絲線馬上松月兌。
"我試試。"她如法炮制,原本越拉越緊的絲線經那冰冷的濕巾一敷,果真變得松弛,三兩下就能解開。
好神奇喔!難怪她越扯會越緊,因為她的手有溫度嘛。
"想要的話拿東西來換。"她不必開口他便知道她的想法,這對她來說是難得的好東西,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輕易放過的。
他果然有企圖,不過他這餌下得還真不錯,她確實很想要這蠶蠱冰絲。
"什麼東西?""你的下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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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傲殘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預料中的震驚遲遲沒出現,反倒是一旁的路人甲、乙、丙、丁……全部倒抽了口氣。
玉靈劍看了他一會兒,接著又望著天空,再低頭……
叩!她頭上又挨了記爆栗,而炒栗人,當然是天傲殘大少爺了。
"你不要每次都打我好不好,會痛耶!"動不動就對她使用暴力,改天定要把他給倒吊在樹上毒打一頓不可。
"知道痛就別發呆。"他還在等她的回答呢!
"我哪有發呆,我是在想事情。"真是的,每次他都直接動手,也不先問問。
"是嗎?想好了嗎?"他也沒興趣與她爭辯,重要的是她的答案。
"還沒。"她回答得干脆。
"不必想了。這事就這麼決定。"為避免她說些令他不悅的話,一切由他來決定最好,也最快。
"什麼事?"她不太清楚他在說什麼。
"沒什麼,一件小事。"天傲殘微笑著輕捏她的臉頰。
"哦,那應該跟我沒關系,再見。"她轉身就要走,但才走了幾步便被拉回去。
"你以為我會讓你離開?"他低頭在她耳邊輕道。
放在她腰際的手雖輕柔,卻讓她怎麼都掙不開。
"都已經撕破臉了我還待著干嘛?"更何況他現在的樣子好危險,她再不快閃,肯定會出事。
不期然又想到那曖昧的吻,再加上他現在所說的話,她的心頓時慌了起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心里那莫名的感覺。
靶覺好像失去了什麼,卻又被一股溫暖填滿那空位。
好怪,她要花些時間厘清心中那驚懼卻又有點甜蜜的感覺。
"就是撕破臉了你才更該待在我身邊。"真讓她離開的話,她不躲到天邊去才奇怪。
"我怕被圍毆。"她轉頭看向其余的新娘人選。
瞧,個個都一副想殺了她的樣子,上次要不是她身體健康、恢復力驚人,這會兒應該還躺在床上呢!
那種皮肉痛她不想再受一次,而且還害她脆弱的小小心靈受到大大的傷害,要不是他及時安慰,她說不定會難過得去撞牆呢!
他輕撫她的小臉,一想到她受傷的那件事,眼底不自覺的浮出駭人的寒意,就算她不去找她們算帳,他也絕不輕饒她們。
"不會了,她們沒那個膽。"他向她保證,誰都不會有機會傷她。
她管她們有沒有那個膽,反正她才不留下來讓他玩呢!
"殘兒,確定是玉姑娘了?"天傲老爺知道自己的兒子早就看上了玉靈劍,誰反對都沒用。
"嗯!""不!"這反對的聲音自然是玉靈劍這即將被押赴刑場……不,是即將踏人火坑的人發出。總之,雖不甚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但直覺告訴她不是好事,當然要先反對到底。
今天已經一失手成千古恨了,她可不想再失言成萬年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