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必你插手。」他有的是得第一的辦法。
這人挺跩的嘛!
「好,那失陪了。」她才不會去求他。
「你上哪兒去?」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她是誰?為何會大半夜出現在這里?
「此處不留女,自有留女處。」
這小不點威脅他,而可恨的是,他竟沒辦法拒絕她的威脅。
「好吧!你有什麼好點子說來听听。」算了,多個女人礙不著他多少,說不定有派上用場的機會。
「你答應請我了?」奇怪,他大可讓她到別間青樓去,何必要這麼委屈的收下她?
「我能不答應嗎?」要他眼睜睜看著她去墮落,他辦不到。
「當然能。」說這什麼話,本來就沒多大希望他會答應她的,想不到他這人還挺好拐的,這樣怎麼當得成四才子呢?
「好,反正事情也談妥了,請先預付訂金。」她伸出手,一副死要錢的模樣。
老實說,她這模樣相當可愛,比起那些只會看著他發痴的女人,她這模樣真教他怎麼也看不膩;不過,這反而令他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的態度讓他的魅力受到嚴重的考驗。
「喂!四才子之一的宗少也會有發愣的笨模樣呀?還是你睜著眼楮睡著了?」連看著她都能靈魂出竅,她就這麼沒存在感嗎?
「姑娘,留點口德。」跟她在一起,他的形象鐵定會被破壞光。
「口德是要看人留的。」會想出偷人家閨女肚兜這事的人也不是什麼品德良好的人,她不詛咒他已經萬幸了,何必為他留口德呢!
「說話再這麼大剌剌的,小心沒人要你。」他當然只是隨口說說。
「需要我去證明給你看嗎?」別以為她是白痴,自個兒的這張面皮她可清楚得很,說沒人要她根本是笑話。
「不必。」真讓她去找個男人來還得了。
「那麼……訂金。」
「先說說我該上哪兒找你?」要是她跑了怎麼辦?他可不想被人當猴子戲要。
「不必勞煩!我會自個兒來找你,你不必擔心我會騙你的銀子然後逃掉,該有的良心我還有,而且那麼一點點銀兩實在無法讓我好命太久。」也就是說她還得靠他生活,她當然不會這麼快就放棄他這座金山。
「你知道要上哪兒找我?」怪了,連他父母要找他都不見得找得到,她怎麼可能找得著他。
「明晚我會到這兒來吃消夜,你要不要出現隨你。」一拿到銀票,她樂不可支的馬上清點。
嗯,還不錯,有一百兩呢!這夠一般人家過幾年好日子了,他果真是座金山,她若不努力多挖一些的話豈不浪費了。
「謝啦!」她朝宗舞鬿拋個飛吻,再彎在容詩月頰上印下一個吻,這才笑盈盈的離開容詩月的閨房。
「怪了,付錢的是我吧!」可她怎麼吻詩月,真不公平。
「若宗少覺得飛吻不夠,明兒個祖兒來,我會要她好好回報您的。」容詩月優閑的啜飲香茗,對他這反常之舉心里多少有個底。
看來這風流才子早已被祖兒給吸引了,就連那好口才也教祖兒的伶俐給消磨去,還好她早對他死心,不然這下不被醋給淹死才有問題。
「別自作聰明,她愛吻誰與我無關。」
他堂堂宗府小王爺、風流才子宗少,豈會在意一個小泵娘做了什麼事,她別來招惹他最好不過。
是嗎?在她看來卻不是這樣,人家明明都不見了還一直望著門口,他再怎麼望也望不回那心思復雜的祖兒,就連閱人無數的她也看不出她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可以確定,祖兒愛玩,而這次她挑上了宗舞鬿,再不然就是挑上那梅夕兒,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她都不會置喙,靜靜的看戲才不會危害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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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舞鬿急匆匆的大步走向客詩月的獨樓,一接近房門時立即緩下腳步,以一副優閑而怡然自得的神情走進房里。
「她呢?」里面就只有容詩月一人,看來她今天又是想偷懶休息了。
不等她回答,他身後傳來一陣鬼魅般的聲音,「好狗不擋路。」
宗舞鬿心一驚不小心岔了氣,轉過身就看見
aa一張青面僚牙的恐怖鬼臉,差點兒被這突如其來的鬼怪嚇得叫出聲來。
「山不轉路轉,你不轉我轉。」鬼臉是祖兒裝的,她閃過擋在門口的宗舞鬿,一往容詩月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祖兒,你這樣會嚇到別人。」容詩月無奈的看著她,尤其現在是晚上,她可不願讓人傳出緞玉坊鬧鬼的說法。
說的沒錯,她嚇到他了,一心只想看到祖兒的他哪有心理準備會看到這意外,若是一般人恐怕早被她無聲無息出現在身後,及那鬼臉鬼聲給嚇暈了過去。
「我若拿下面具才真會嚇到別人。」還戴著鬼臉的祖兒重重嘆了口氣,「我毀容了。」
「毀容!?」容詩月驚呼出聲,下一瞬祖兒臉上的鬼面具即被宗舞鬿給抄走。
容詩月一看還真的差點嚇暈過去,她的臉竟然……是青的!?而且還有爛瘡!
「祖兒……」容詩月難過得掉下眼淚,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自己視如妹妹的女孩會變成這副模樣。
「我說過會嚇到別人的。」
她說得可憐兮兮的,可一旁始終一言不發的宗舞鬿非但沒被她給嚇到,還伸出手……刷的一聲,撕去她臉上的假皮。
「痛呀!」原本死氣沉沉的祖兒忍不住驚叫,兩手捂著臉蛋瞪著宗舞鬿。
這人到底懂不懂「憐香惜玉」四個字怎麼寫?
宗舞鬿將手上的假皮扔到桌上,取餅一條濕巾擦拭著她的臉。
她真以為這種小把戲騙得了他?要易容的話她還得拜他為師。
「這是——假的?」容詩月訥訥的看著桌上的假皮,她剛剛還因這塊皮而掉淚,沒想到祖兒竟然騙她。
「你不要擦得這麼用力……會痛……」祖兒伸出小手想抓住他替她擦臉的手,卻怎麼也拉不開,只好求他別那麼用力,就算她真的沒毀容,也會被他的蠻力給弄得臉變型。
「你活該!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裝鬼嚇人。」她臉上的妝不容易擦掉,他這下擦得更加用力了。
「去你的!」她痛得不顧形象地吼他,要是可以,她會再踹他一腳。
「你、你一個姑娘家竟然說‘去你的’這種話!」他相當驚訝,也非常生氣。
「去你的!去你的!去你的!」她管他那麼多,姑娘家又不是不可以生氣,誰教他要那麼用力擦她的臉,讓她的臉痛得要命。
「你這丫頭,今天我宗舞鬿就代替你父親好好管教你!」他一把拎起她的身子將她壓在腿上,大掌毫不客氣的高高揚起,目標就是她的小屁屁。
「救命呀!下流的宗少對一個體弱多病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小女子使用暴力呀!快來人呀!殺人……唔……」她還沒說完耶!
「我是風流不是下流,你給我搞清楚。」這小妮子怎麼偏愛忤逆他?他記得自己沒惹過她呀!
她甩開他捂著她嘴巴的手,「差不多。」同樣是玩弄女人的感情,那些因為他的花心所流出來的眼淚恐怕都能匯流成河了呢!他是既風流又下流。
「差多了。」他半下也沒打的又讓她坐好,真要他打!他也打不下去;他從不打女人的,尤其是對付她這麼個絕美出塵的小泵娘。
只不過她的外表跟性子可真是大大的不搭。
她就知道他下不了手,早就听說過他不管怎麼生氣都不會打女人的,這下她更敢玩他了。
「你們玩完了嗎?」容詩月突然出聲,她從未見過這等陣仗,剛剛差點以為宗少真的會打祖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