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人幾乎都私下認定了她會嫁給他,每個人都看得出他放在她身上的心,她再遲鈍也遲鈍不了多久,不出一個月,她定能察覺他何以將她留下。
「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找出答案才有那價值,我相信你一定很快便能弄清楚一切。」若現在告訴她,只會誤導她的感覺,他要讓她先明白自己的心意再來看他的。
「我很笨,你一定會失望的。」好悶的感覺,到底他在想什麼?
「你一點都不笨,有些事只是沒人教你。」他想到了她那幾位師姐,真不知道她們是故意要保有她的單純還是耍著她玩?「其實你的觀察力及領悟出乎我預料的高,你的聰明才智甚至比男人還出色。」他是要安慰她,但說。口的卻也是實話。
「可是妡兒說過男人是笨蛋,我只是比笨蛋還好些罷了。」他的話一點都不能讓她高興。
男人是笨蛋?那個女人心腸真壞,輕視男人也不該如此,更不該誤導丹兒。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笨蛋咯?」有機會讓他遇到那個亂教導丹兒的女人,他一定要她收回那些話。
「你不是,你不一樣。」她知道他很聰明,絕對比她還聰明,她跟他根本無法比。
「丹兒,每個人都不一樣,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特點,那是無法比較的。」這點她該知道,而且也是她告訴他的。
「人的心好復雜。」
「你的心不復雜,我懂」她太單純了。
「你懂?」她自個兒都不懂了,他怎會懂她?
「你該休息了。」他以不客拒絕的力量輕擁著她進屋,談話就到此告一段落,只要她好好想想他說過的話,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敷衍她,人只對不重要的人有敷衍的行為,不必他多說她也知道,她對他……一點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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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剛剛和曲憐冰聊了幾句,紫靈丹知道她心里有個人,就算她不說她也知道,那人一定是無上極,她是破壞不了他們的,而且她也不想。
現在的她一天比一天難過,再繼續在這里待下去的話,她一定會死。
她要離開這兒。
「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
無上極精明的盯著她,自從幾日前回來後,她就特別的憂郁,而她似乎不打算說出心中的困擾,難道他不值得她信任?
若非不想凶她,他可能會掐著她的脖子強迫她說出來,或者他該上霸王寨去找那些混蛋來問問較快?
她驚訝且迅速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垂下頭。
她也知道他在懷疑什麼,可是要她說實話卻是不可能的事,總不能對他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你說該怎麼辦?
打死她她都說不出那樣的話,真是好煩人呀!
「丹兒?」又沉默了,到底她是怕他看出什麼?
「那個……」她偷覷了他一眼。
「嗯?」終于肯說了?
「那個…最近天氣不太好,你記得多加件衣服。」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以後別說他沒給她機會。
「嗯。」她毫不遲疑的點頭。最近天氣真的很不好,所以她得趕緊上路寸行。
他真想敲敲她的小腦袋瓜。
「丹兒,我想听的不是這個。」她的關心是挺讓他窩心的,可卻只能說是她的藉口,如果是在不同的情況下,說不定他會較為開心。
「不然你想听什麼?」她天真的問,但卻也有絲裝傻的味道,精明如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想听听你何以總是悶悶不樂,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你打算說了嗎?」他可不認為她會輕易就松口,否則他不用等到現在。
「我只是……只是在床上躺久了,感覺好悶。」她是很悶,不過跟躺在床上沒多大關系,全都是因為他。
「不是霸王寨的關系?」他不放棄的追問,直覺肯定是那些混番對她做了什麼,或說了啥不中听的是非。
「霸王寨?」這關那些人啥事?「你不提我還真忘了我曾植那群人給擄了去。」她是真的忘了。
「不關他們的事?」
「嗯,不關他們的事。」除了甩她幾鞭讓她很痛外,他們幾乎跟她沒關系了。
他斂起那一臉的疑惑,「那就是說你真的有事瞞著我。」看她突然出現驚訝不安的神情,他覺得繼續順著她的話問下去,說不定會問出個所以然來,但現下想再套她的話似乎不如剛剛那般容易。
「我只是……只是……」她完全慌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不打算讓她蒙混過去,她該怎麼辦?還有什麼藉口可以說?
「只是什麼?我有很多時間听你說。’
她知道在這里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這就表示她無法那麼輕易就過關,她勢必得說出個什麼能讓他相信的原因。
「說吧!把你想說的全說出來。」
「那如果我不想說呢?」是不是就不必說了?
「當然還是得說,今天你就要把所有事給我交代情楚。」
她有點心虛的聳聳肩,「交代什麼?」所有的事?
他知道有什麼事嗎?她應該沒露出破綻吧!
「丹兒,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她應該知道自己該對他坦白什麼。
她不安的咬咬下唇,「其實他們有要我帶話給你。」
她等著他大發雷霆。
「什麼話?」他未如她預料中的發火,反倒對她這副惹人心憐的模樣眷戀不已;若非時機不允許,他定會將她摟在懷里好好的纏綿一番。
「他們說除非你砍下右臂,否則他們會再想辦法對付你。這次只是警告,下次如果再有其他人被捉,恐怕就不只是鞭幾鞭就沒事了。」
她再次保留某部分的話,覺得那沒必要說出來嚇他。有時適時隱瞞某些真相是必須的。
「他們對付不了我,所以才會放我回來,如果是別人恐怕日是凶多吉少。」她這話絕不是胡亂說的,事實上她真的讓那些人恨得牙癢癢的,卻又不能對她怎樣。
「你不是說你是在他們水里下藥才乘機逃出來的?」
難不成她欺騙他?在他看來她所說的都像是真話,但卻也同樣讓他感到懷疑。
「呃……」完了,她竟然忘了上次說過的話。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我……我在要走的時候是真的有在他們的水缸里下藥,因為不想讓你砍下手臂,我才會說我是逃出來的……你不會真的順他們的意傷害自己吧?」他可別事負了她的心意才好。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群人渣真把他給看輕了。
「你有辦法勸他們放棄嗎?他們告訴過我,他們是永遠不會放棄的,他們要你的命。」
她不想看任何人死掉,尤其是他,或許她可以對那幫匪徒下藥控制他們,可這天大的惡事她真做得來嗎?
「勸?你太天真了,若真勸得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他輕撫她的俏顏,手指在她臉上的傷口附近流連。
「你該不會是想殺了他們吧?」
「不然你說該怎麼做?」她真的太過天真,別人都欺壓到她頭上了,她還反過來擔心他們,她這樣的個性遲早會害死自己。
若知道的話她還需要問他嗎?這種思怨她從沒遇過,要處置她恐怕會選擇逃避一途,但他和她不一樣,他有非常多的責任。
「可以不見血嗎?」她不想看見任何人受傷。
「例如?」她何不干脆說放了他們,然後等若他們想辦法來殺了他及所有人。
「我不問了.不過你要答應我千萬別傷害自己。」
眼不見為淨,她不想知道了,只要離開這里,她什麼也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