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他拉著她的手就要走,心里想看要讓德亦開些補品給她吃。
「可是曲姑娘——」
「我沒事,丹兒姑娘還是回房歇著比較好。」
「可沒人陪著你,要是你突然不舒服或是昏倒怎麼辦?」她不放心她,而且也不想回去躺著,昨晚她睡得很好,今天連午睡也不想睡了。
「不會的,別把我想得那麼嬌弱。」她覺得她已經好很多了。
「可是」她明明就很嬌弱呀!
「別可是了,我會讓人過來照顧憐兒的,現在你給我回房休息。」他拖著她走出亭子,打定主意要把她給丟上床。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不要叫我沒事躺在床上,那很難受的,你知不知道?」他太狠心了,她知道自己沒事,她還有好多事得做。
「躺在床上會難受?那麼手受傷就不會難受?」他瞪著她包著布巾的手。看來該找德亦問清楚她的傷勢如何。
「這手已經傷了也沒辦法呀!可是我可以選擇不躺在床上,如果你有很多事還沒做完你睡得著嗎?要知道,休息是指除了身體的歇息以外,連心里也——」
「如果不想在床上待三天以上就馬上閉嘴!」藉口一堆,她真以為這樣便說服得了他嗎?
「你威脅我!」為了不讓自己等會兒難過得想大叫,她決定冒著生命危險反抗他,她現在發覺反抗其實不是件難事。
「威脅或警告都好,你就是得休息。」她的廢話太多了。
「但——」
突然好似有什麼東西倒下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爭論,一回頭就看見倒在亭子外德曲憐冰。不必多說什麼,兩人立刻沖了過去。
「她怎麼了?」無上極扶起曲憐冰,擔憂的看著難得像個正常大夫用手指幫她把脈的紫靈丹。
「沒什麼大礙,可能是太陽太大所以才會昏倒。」
她真的好脆弱。
「我送憐兒回房,你也馬上回去歇著。」他抱起曲憐冰,轉身就往她的別苑而去,但卻被紫靈丹給拉住衣擺。
「我跟你去,我可以幫忙照顧她。」
「你這樣還想照顧人?」他剛才說的話她全當成耳邊風是不?
「還是不行嗎?」她又沒怎樣,只不過是手……
「憐兒的事我自會處理,你乖乖回去歇著,別讓我再說一次,清楚了嗎?」他的語氣不容反駁,而眼神更是讓她不得不服從。
不過她心里有一個大大的疑問。
「你不想再說一次的是哪一句?」她實在不太明白他指的是哪一句。
「丹兒。」
警告的聲音揚起,如果她想保住小命的話最好是乖乖听他的話。
「好吧,你會好好照顧她吧?」她擔心曲姑娘,想要她好起來,也想知道會有人照顧她,可她卻又不希望是由他親自照顧,為什麼她會出現這種念頭?
「當然。」說完他馬上舉步離開,很快的消失在她視線範圍內。
風依舊輕輕的吹送著,太陽也依舊高掛在天空中散發光和熱,但她的心卻有點冷、有點不一樣。
城主還是較關心曲姑娘吧!畢竟她是他的表妹,而她……什麼都不是。
抬頭望著天空,她總覺得今天的太陽特別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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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縛地草!
背著一只小竹簍、一身腥紅裝扮的紫靈丹興奮的沖上前,高興的想拔幾株縛地草回去。
她記得紀地草附近應該會有奎花果,奎花果是種毒性很強的花,但它的霉卻也能解某些毒,它是毒草也是藥草,而惟一能抑制它的就只有縛地草。
「太好了,好像有兩年沒見過這類可愛的藥草了。」
她跪在潮濕的泥地上,小心的尋找那又小又黑的奎花果。
她在地上找了又找,在翻開無數株小植物後,突然看到眼前的兩只鞋子,而這鞋子好像有雙腳——
「你就是紫靈丹?」三名男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是,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她應該沒見過他們,可她又有些不確定,她很清楚自己不太能記住別人的長相。
她才剛承認,那三名男于馬上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你跟無上極是什麼關系?」
她納悶的起身與他們保持一段距離可量著他們。
他們是城主的朋友嗎?感覺不太像。
「城主跟我有什麼關系?」該怎麼說呢?她也不知道他們這樣算是什麼關系,是仇人嗎?應該不是,她早就放棄報仇這件事了,可也不算是他的佣人,她目前只是……
到底他跟她算啥關系?她覺得跟無上極應該算是朋友,至少她是這麼認為,她突然也想知道.朋友會比他的表妹還重要嗎?
「別拿我問你的話反問我。」這女人存心和他過不去是不是?
「喔!對不起。」她誠心誠意的道歉。
「嗯,知錯就——去你祖宗的!我問你的話你到底說是不說?」男子氣得大吼。差點就被她給唬弄過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唔,他好凶,不過什麼是去你祖宗的?
「我剛剛問你的話你是沒听進去是不?你跟無上極到底是何種關系?給我老實招出來,不然有你好受的!」氣死人了,若非看她長得還挺可愛的,他早一掌劈死她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對,我跟他的關系很復雜,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就算要她解釋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而無上極也說過不能將她來報仇的事說出來,這樣她根本無法向任何人解釋清楚。
「這麼說來你應該就是我們要我的人。」關系復雜就表示他們之間不單純。
「請問你們找我有事嗎?」她有不好的預感。
「二哥,如果捉惜人怎麼辦?」一旁的男子小聲的詢問。他可不想出任何差錯。
「放心,只要孤葉城里的那些人沒騙我們就不可能會捉錯。」
看他們幾個小聲的不知在說啥,應該是跟她有關的事才對;他們的眼神讓她越來越不安,她該不會是遇到盜匪了吧!
「紫姑娘,我們想請你到寒舍喝杯茶,這邊請。」
雖說是請,可他們卻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這……我看改天好了,天色已晚,我再不回去的話……」
「由不得你。」
其中一名男子伸手欲抓她,卻被她給避開,不過她卻絆到石頭而摔倒在地。
「你們不能踫我,踫我你們一定會後海的。」她只是要警告他們,可是總覺得她說出口的話好似是恐嚇,算了,管他是什麼意思,只要他們別再對她伸出手就行。
「是嗎?你這麼說我更想踫踫你,看過一下我會不會後悔。」說完,那人馬上一把拉起她。
「紫姑娘,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我們動手?」為首的男于得意的看著她,根本不把她剛剛說的話當一回事。
「我想你們應該不會想動手才對。」她睜著大大的美一看著剛剛拉她的男子,看他用力的以手掌摩擦衣裳,接著又用手抓,而且還越抓越癢。
「馬大,你怎麼了?」另兩名男子不解的看著他怪異的舉動。
「你對他做了什麼?」為首的男子納悶的瞪著她。
莫非剛剛她說踫她會後悔指的就是這個?
「我沒有對他做什麼,是他自己來踫我的。」她只不過是穿了套任何人都踫不得的衣裳罷了,這是保護自己的基本要件。
「你!」
「我有解藥。」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
「有解藥還不快拿出來!」找死呀!
「解藥放在房里沒有帶出來,要不要我現在回去拿?」她不介意帶他們回去,但她卻不想再跟他們一起出來,更不打算距他們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