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的左顧右盼,可就是看不到一個可以問路的人,而她又不敢亂走。
她納悶的轉身,突如其來的一個撞擊,讓她手上的雞湯整個潑倒。
她抱到人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她甩著不小心燙到的手,擔心的瞅著那倒霉人的衣裳。
唔……看那料子好你很好的樣子,她賠得起嗎?
‘你的手沒事吧?」來人非但沒暴跳如雷的吼她,還反過來關心的抓起她的手審視著。
「我沒事,真對不起,我那里有藥,我去拿來給你擦。」她匆匆的想檢起掉在地上的托盤和碗,可他卻緊抓著她燙著的手不放。
「你是新來的?」問話的同時,他從懷里取出一只小玉瓶,挖出里面的膏藥涂在她手上,然後再輕輕推開。
「嗯,請問有什麼事嗎?」手好痛,如果擦她特制的燙傷藥膏會馬上不痛,而且兩個時辰就會好,不過看這藥膏好用也挺不錯的,這是用什麼做的?
「剛擔心,過兩天就會好的。」看她緊盯著手看,他以為她是怕會留下疤痕。
她抬手聞了聞,大概能能出有幾味藥草混合。
「請問你是孤葉城的人嗎?」他看起來不像下人,光看他的衣著就知道他的身份地位不低。
「嗯,你是……」他認得她的聲音,她是那日和他一樣掉下陷阱的女孩。
「我叫紫靈丹,大家都喚我丹兒,目前在廚房當差。」她乖巧的報出姓名,初來乍到的大家都不認識她,福嬸說過要告訴別人她是誰才好。
「紫靈丹?」那日她不是說她叫姬靈妡的嗎?
「是的,請問你是誰?」她這樣問應該不會很無札吧!
紫靈丹——這才是她的真實姓名?
「我是無上極,幸會了,丹兒。」看樣子她沒認出他就是那日被她給迷昏推下坑洞的人。敢這麼對他無上極的人,她是頭一個。
「呃?哦!」幸會?為什麼他要說幸會?他很想認識她嗎?應該不會吧,她前天才來而已耶!還是山下的人都這麼說的?
「對不起,如果你要我幫你洗衣裳的話可以吩咐一聲,我一定會幫你洗得很干淨。」既然賠不起,幫他洗洗衣服她還辦得到。
‘你要幫我洗衣裳?」想幫他洗衣裳的人何其多,她也想幫他洗?
她用力的點頭,「嗯,我會幫你洗。」因為是她的錯嘛!
「所有衣裳?」
「呃?」所有衣裳?她有說是所有的衣裳嗎?「只有我撥到雞湯的這件!」她還有工作要做,怎麼可能幫他洗所有的衣裳。
就算一天只有一套,一年就有三百六十五套了耶!
如果他又像那些少爺小姐一樣一天換好幾套衣裳,她不就洗到手月兌皮也洗不完!
「那是我會錯意了。」他以為她的意思是要當他的賢內助。
「無公子,沒事我先走了。」迷了路,又將雞湯給弄倒,福嬸一定會不高興,如果因此而被趕出去就糟了。
「是無上。」
什麼無上?「對不起,我沒听懂你的意思。」
「我姓無上,單名一個極字。」不少人會弄錯,這姓非常罕見。
「就像司馬、司徒、歐陽那些姓一樣是兩個字的?」
她也只听過這三個復姓而巳,原來還有無上這個姓呀I
「沒錯。」她的反應怎麼好像還是不知道他是誰?
認不出他也就罷了,應該不會沒听過他的名字呀!
「哦!那無上公子,我先走了。」她捧著托盤轉身就走,沒打算再理會他,她要回去接受責備了。
不過,她怎麼覺得無上極這三個字有點耳熟?她應該不認識他吧!
她是第一個在他面前自動轉身離開的女人,這不免令他感到有些意外,而她的反應也很正常,但卻正常過了頭,仿佛看到他這張俊逸的臉跟平常人沒兩樣,她完全不受他外表的吸引,這讓他對她充滿了好奇。
紫靈丹,他記住她了。不過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孤葉城?
她走沒幾步又走了回來,茫然的小臉上有些尷尬。
「對不起,能不能告訴我廚房要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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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痛!
「你三更半夜的在這兒做什麼?」
一道男聲響起,正在自憐自艾的紫靈丹被這突然傳出來的聲音驚嚇到。
「對、對不起,吵到你了嗎?」差點嚇死她了,這個無上極走路怎麼無聲無息的,害她不小心的以為她是遇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了。
他淡淡的瞥了眼她身旁那一小堆木材,「我想孤葉城役缺柴火缺到要你半夜劈柴吧!」何況這也不是她一個小不點該做的事,那把斧頭輕易的就能砸死她。
「因為我做錯事,福嬸說要把這些柴給劈完才準休息。」她可憐兮兮的看著那堆她劈三天三夜也劈不完的木材。
以前在靈山都有楓師兄和烙兒會做這些事,她根本沒做過這種要花很多力氣的粗活兒,現在這些柴她要劈多久?她已經沒力氣了,而且手也好疼。
「把這些柴劈完?你劈多久了?」這些木材一個大男人約一個時辰仁可以男完,可她畢竟是一個嬌小的姑娘家,他懷疑她劈到天亮劈得完嗎?
「兩個時辰了。」對她來說簡直像兩年的時間那麼長,可是這些木材怎麼好像永遠也劈不完一樣。
兩個時辰卻只劈這麼些,福嬸怎會要她來做這工作?
「你做錯了什麼事,何以福嬸要你把這些柴給劈完才準休息?」照他看來她可能真做錯了什麼大事,不然不會受到這種懲罰,任何人都看得出她不是劈柴的料。
「因為我今天請你的衣裳喝雞湯。」就因為這樣她就要受懲罰,「本來福嬸要罰我熬藥和清洗廚房就好的,可是我才一說出我撞到的人是你,福嬸就立刻叫我把這些柴給男完才準我休息。」她可憐兮兮的咕噥著,也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怪他,早知道不要說他的名字就好了,不然她現在一定可以好好休息了。他的名字一定有毒!
「福嬸有告訴你為什麼突然要你劈柴嗎?」看她吃力的舉起斧頭,但卻怎麼也沒力氣劈中木材,這下要讓她把這根木柴劈開可能要花一刻鐘以上。
「沒有。」但她卻知道她做錯事,接受懲罰是理所當然的。
見她手微微的發抖,他想也不想的就將她手上的斧頭拿開,翻開她的手一看不免有些震驚,只見她的兩只小手上布滿一顆顆的水泡,更有不少已經磨破了。
「這樣你還想再繼續劈柴?」他不悅的瞪著她,這樣的傷有幾個女人受得了?而她竟還能舉起斧頭,她到底知不知道要愛惜自己?
「福嬸說沒有劈完不準——」
「我管福嬸怎麼說I我不準你再繼續劈柴了。」這麼細致的一T小手怎麼受得了這種傷?
他好凶,她有做什麼惹他生氣的事嗎?好像沒有耶!
「我只要趕緊劈完就——」
「我說不準听到沒有!」天殺的,她不為自己難過,他卻莫名其妙的為她感到心疼。
「可是——」
「沒有可是,福嬸那邊我自會交代,現在你該好好上藥休息。」他拉著她的手腕離開廚房後院,這件事他已決定,她再多說什麼都沒用。
被拖著走的紫靈丹的確沒有拒絕的機會,或許他真的會跟福嬸說她不適合劈木材吧!可是——
突然,她的腳絆了一下,她立刻往前僕倒,要不是他適時的接住她,她可能會整個人貼到地上,跟泥地做最親密的接觸。
「對不起,你這樣拉著我,我很難走路。」雙手都被他的右手給抓住,好像囚犯一樣,而且他的步伐那麼大,又走得那麼快,她都已經用跑的腳還是跟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