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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諜拒情 第18頁

作者︰凌熙

她的手有些麻了,她再不說清楚,她恐怕就要當一個不明不白的冤死鬼了。

似乎是笑夠了,也似乎是因為看到佚衣的手不堪負荷,眼看就快掉下去了,她才止住笑聲。

她現在還不能死,她都還沒折磨夠她,要死也得先讓她看看她痛苦的表情後她才可以死。

「聖王的妻子是我,生生世世都只有我姬洛兒能當他的妻子,這是早已注定好的命運,你只是個第三者。」

姬洛兒是他命中的妻子!他跟她果然不可能在一起……為何明明不能廝守一生,老天卻還要讓他們相遇、相戀?

好不公平,它們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她做錯了什麼?

就算真是她的錯,沒道理也讓他跟著受這種苦,她可以愛他,可是別讓他也愛她呀!這樣他跟她都會好痛苦、好痛苦……

「當時我跟他已經是夫妻,可是你卻還去勾引他,讓他對你深深著迷,進而背叛我。當時我說過,不管用任何手段,我都不會讓你們好過,就算你貴為公主,我還是有辦法折磨你們。」她是歷代最出色的大神官,與生俱來的法力都是為了得到聖王,她不會讓任何人破壞她,尤其是她這個跟聖王世世糾纏的禍害。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她情願毀了他,也不讓這個低賤的女人如願,這幾世她一直這麼做,今世也一樣,她若沒死,就是他死,他們倆就是別想幸福的在一塊兒。

她勾引他,她搶了她的丈夫?看來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難怪老天要如此待她,她這樣根本是咎由自取,豈能怨怪別人。

可是他何其無辜,他不該受這樣的罪,更不應該遇到她。

姬洛兒欣賞的看著她痛苦的掙扎,那張痛不欲生的臉看起來順眼多了,她等的就是這一刻,看著她在她面前痛苦至死是她最快樂的事,雖然比不上她手刃愛人時的絕望痛苦,她也不那麼計較,因為這樣代表她將會得到他,而這低賤的女人就只有到地獄去傷心的份。

「撐不下去就別硬撐了,反正你遲早都要死,現在放手掉下去還能免些痛苦,盡早解月兌不是比較好嗎?」

姬洛兒站起身踢了些小石子下去,看夠了她想看的便笑盈盈的離去。讓佚衣這個蠢女人再繼續傷心難過,反正她是死定了,她沒必要再待在這里讓其他人逮著,現在的她得去找聖王,免得他突然到這里救了她。

手好疼,她知道一定磨破皮了,但手上的疼痛怎麼也比不上心里的錐心之痛,仿佛有幾千萬顆的尖石壓著她,將她的心頭狠狠的壓出一道道的傷口,疼痛再加上窒悶感,她真的想一死了之。

身體下意識的輕輕擺動了幾下,突然一個大弧度的晃蕩,下一秒她已經穩穩的站在樹干上。

組織那艱苦的訓練每次都能在最緊急的時候派上用場,要讓她死不是簡單的事,她有足夠的能力將姬洛兒撂倒在地,但她卻怎麼也不會這麼做。

她不恨姬洛兒,因為這是她欠她的。

啪的一聲,樹干應聲而裂,只要她稍微動一下,這根支撐著她身體的樹干便會斷裂,她得快點攀上崖才行,但……

她上去能做什麼?等著姬洛兒再想辦法除掉她?還是害死琰?

她絕不能讓他死,至少不能比她早死,或許就這麼掉下去,死了,就真的什麼煩惱也沒了……???

「該死!」

在寢宮里,琰煩躁的來回不停踱步,他的煩躁全都因為那個令他掛心的女人。

自從昨天早上分開後,他就沒再見到她,說好一起吃午餐的,她竟然沒回來!而現在午餐時間又到了,可卻是隔天的午餐!

她竟敢失蹤一天一夜!

「啟稟聖王,小姐回來了。」侍衛慌慌張張的進來通報,一會兒終于看到仿佛從食人國里逃生回來的佚衣。

「出了什麼事?」他原本旺盛的火氣,因看到她疲憊又渾身髒兮兮的樣子,轉而化為擔心。

她搖搖頭,此刻的她累得只想倒頭就睡。

不知是組織的訓練太好了,還是她命不該絕,原本已決定要順其自然的摔死,可是身體卻自動自發的翻轉幾圈,化解了由高處落下的沖擊,讓她穩穩的落地沒受傷,等她站在崖下後,她才驚覺她剛剛不自覺中所做的「自然反應」。

這是否意謂著她還不能死?

明知他會擔心,她還是沒有馬上回來,趁著這個時候她得想想所有的事,未來要怎麼走也該有所計劃。

在思考了將近一天後,她的決定依舊不變,同樣在與姬洛兒約定的時間離開,她不強求別的,只希望能用這幾天換得一生的回憶。

「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這樣讓他更加擔心,而且直覺也告訴他,她一定出了什麼事。

她還是搖頭,順勢倒進他懷里。今早從懸崖底下找路上來,疲憊不堪的她真的很需要好好睡覺以補充體力。

「兒,醒醒,先告訴我這一天一夜你上哪兒去了?還有發生了什麼事?」他看得出來她很累,但他不想就這麼緊張擔心的等她休息個夠,他不想做任何的猜測,他要馬上知道出了什麼事。

她真的好累,可是卻也不忍心讓他擔心。

我跌倒了。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跟姬洛兒的事,姬洛兒這麼做並沒有錯,錯的是她,她不該出現和她爭奪原本該屬于她的一切。

「兒,跌倒會這麼嚴重嗎?」

扁她身上看得到的就有大大小小不少的傷,連手掌都有大片磨破皮的部分,不難想象她衣服底下還有多少傷痕,說這是跌倒,他不信。

我跌下懸崖。

沒死已屬萬幸,實在不該再苛責她身上這些不傷。

不過她沒告訴他全部的實話,基本上她是被推下懸崖的。

「怎麼發生的?」好端端的怎麼會掉下懸崖?他昨天中午等不到她時,就已派人進入聖地搜索,當時已找不到她的蹤影,那表示她在中午前便已跌落懸崖底下。

「你跌下懸崖時天色應該還很亮,不可能無緣無故掉下去。」他確定有發生什麼事,而她也有事瞞他。

一只松鼠嚇了我一跳,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精明,現在的她很累,卻還要應付他的疑問,真的好想昏倒了事。

「松鼠?真的嗎?」他很懷疑。

點個頭,她依舊全身無力的任他抱著。

能這樣靠著他也沒多久了,她多想就這麼在他懷里幸福的沉睡,永遠不要醒來。

「那為什麼到現在才回來?」既然沒有大礙,應該早就要回來了。

迷路。

這下他肯定她有事瞞他。

「你從來就不是路痴。」她認路的本領他很清楚,就算把她放到一座深山里,她也能照著原路回來,「迷路」這兩個字根本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從來不是並不表示她偶爾不會是。

晚上天色太暗,我找不到路。

她從昨天下午想到晚上,因天色昏暗不敢亂闖,他會被毒蛇咬傷不代表她不會,所以她還是等到早上才動身找路回來。

「你可以……」到口的話硬生生的停住,他這才想到她根本無法呼叫;一直以來他跟她的溝通幾乎與正常人無異,他這才想到她不能說話的缺點。一旦她出了事,她就只能靠她自己,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

嗯?她可以怎樣?除非她自己走出來,否則他是找不到她的,他根本不會想到她在懸崖底下。「沒事。」他緊緊將她擁在懷里,暗自發誓不再讓這類事情發生,他不能任她自生自滅,他得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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