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嗎?」肅傲體貼的問,將伊集院海摟進懷中取暖,以臉頰摩擦著她的,她穿得很少,這讓他擔心她。
「是很冷,不過很有趣。」在雪地里采草莓是項難得的體驗,這讓她更贊嘆上帝造物的神奇。
「如果冷得受不了了就回飯店,等春天雪融了以後還是可以來采。」寒冷的氣溫非但沒將她給凍傷,還讓她看起來更加晶瑩剔透,仿佛是朵開在雪地的冰玫瑰。
「不會,我不怕冷。」體溫低的人不見得較怕冷,她比一般人還耐寒。瞄到草莓園的園主一直往這邊張望,她當然知道意思,「園主找你,你去忙吧!我想多采一些回飯店吃。」身為老板,就只好多勞了,誰教他要帶她來這麼間特別的果園,偶爾讓她偷閑一下不為過吧!
「要不要我幫你帶件外套過來?」他不放心的將她摟得更緊,不管是否會有別人看到。
「不必了,我真的不怕冷。」她將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繞到他脖子上,那是剛剛下車時他強迫她圍上的,但在她看來,似乎他比較怕冷。
「我不冷,你還是圍著吧。」他身強體壯得很,這種氣溫他才不放在眼里。
「你如果感冒了,我們就得在這里多住幾天。」雖然在這里很輕松愜意,但她放心不下公司。
「那最好,我們可以乘機好好度個假。」
「不必,兩天就夠久了。」她沒有日渡臣那種好幫手,多住幾天她會多忙幾個禮拜。
「不可能兩天而已,我們至少會住五天以上。」他要趁這次度假一舉攻下她的心。
「需要那麼久嗎?」
時間全因她而定,她的表現決定他們要在這里待多久。
「別亂跑,我等一下就過來。」他不放心的交代,看到她點頭後才快步的朝園主走去,沒再回答她的話。
看著他的背影,她心里真的很復雜,幾天前他還惡狠狠的威脅她,現在她跟他的關系竟然……
這樣做真的好嗎?她喜歡現在的相處情形,不必擔心他會突然生氣的威脅她,可是這樣她的心卻也會跟著變質,他是個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她避得過嗎?
心里很明白不能,可是現在這種情形,她該怎麼做才好?她不想惹惱他,想多讓他寵溺幾天。看來她已經淪陷了,她該趁還不是陷得很深時離開他,但……
腳下傳來一陣聲響,喚回了沉思中的伊集院海。
嗯?循著聲音,她竟然看到她腳邊站了只企鵝,此刻它正用它圓圓的頭磨蹭著她的腿。
她蹲與它面對面,這只企鵝真不怕生,竟然主動跑來找她。
可是,這地方怎會有企鵝?
它很順勢的窩進她懷里,一副跟她相當親熱的樣子。
「送給你。」突然,一個俊美的男人走到她身邊,和善的朝她微笑。
「咦?」
「它很喜歡你。」他伸手模模企鵝的頭,誰知它竟然不甩他,徑自向伊集院海撒嬌。
「可是……」送給她?這不太好吧!
「腦神經果然沒良心,虧我還照顧了你這麼久,現在有了新歡就馬上忘了舊愛,你沒救了!」他不太高興的踢了它一腳。
倒霉被踢的企鵝很不高興的抗議著,不過因為他听不懂企鵝的語言,所以它的抗議無效。
「對了,它叫腦神經,偶爾它也是很可愛的。」他用力拍拍企鵝的頭,一抹好似要勾引人的笑容朝她綻開,可下一刻那笑容又變得很詭異,「叉燒企鵝應該不錯吧!還是清蒸比較好呢?」這死腦神經,竟敢啄他!
它好似听得懂他的話,更窩進伊集院海懷里,短短的鰭死巴著她,生怕那個自稱是它主人的人真的把它給蒸了。
她站起身不再抱著企鵝,「謝謝你的好意,我可能無法飼養它。」跟著她它肯定會餓死。
「嘎嘎!奧嘎!」不等他抗議,企鵝先不同意了。
「看吧!它就是想讓你養。對了,我叫影,小姐如何稱呼?」
他似乎現在才想到這個基本問題,太關心腳下這只企鵝的事反倒忘了該先自我介紹才對。
「伊集院海。」
她伸出手與他交握。他讓她感到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曾在哪兒見過他,會不會他是她遺忘的人?
「伊集院海。」他輕聲念著,又露出他那令女人招架不住的笑容,「海,真美的名字。」他突然將她拉進懷中,「不過我倒覺得‘冰’這個字也滿適合你的。」他突然低頭在她臉頰印下輕柔的吻。
「你……」她驚訝的看著他,為什麼他吻她,她卻不感到反感?
「腦神經一向住在冰箱里,隨便給它幾條魚吃就好了,它不挑食,很好養的,接下來就麻煩你了。」他放開她,瀟灑的轉身就走。
「等等,你……」
「我們會再見面的,海。」他背對著她揮揮手,快步的離開草莓園。開玩笑,那邊那個男人擦著足以焚身的烈火朝這邊過來,他說什麼也不能留下來,他可還要命咧!
「他是誰?」
肅傲一臉怒氣的瞪著那個走得飛快的男人,朝伊集院海問道。要不是他跑得快,他肯定撕了他。
「剛認識的朋友。」
「朋友?」他不苟同的提高音量,「剛認識就吻你?」他要殺了他,他竟敢踫她!
「他只不過是親臉頰罷了。」
他這是在吃醋嗎?就因為他親她?
「只不過?」她說這什麼話!「剛認識就親你臉頰,那再見一次面不就要吻上你的唇了!」她是他的,誰都別想染指她!
「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強抱、強吻,還……跟你比起來他紳士多了。」也不想想自己當初是怎麼對她的,還逼她跳樓逃離他,她倒寧願遇上的是影,至少他會尊重她。
「別拿我跟那種人比較。」
懊死的!她看上他了是不是?
她不想跟他吵!好不容易他變溫柔了,她不想破壞這份寧靜。
「嘎嘎!」
「這地方怎麼會有企鵝?」
還死巴著他的海兒不放,它迷路了是不是?
「影送我的。」她拒絕不了,他根本是將它丟給她,不過,她看它是越看越順眼。
「那可惡的登徒子?」
一說到那可惡的他就有氣。
登徒子?他該想想誰比較像登徒子。
「在歐美,親吻只是禮貌的表現罷了。」
他實在沒必要因那一吻氣成這樣。
「這里不是歐美,不興那套式禮貌,要是他膽敢再出現踫你一下,我會讓他後悔認識你。」
朽木不可雕也,但願他永遠不會遇到影,可是她卻很想再見到他,他跟她是不是認識?她總覺得他所說的冰有什麼特殊涵義,那跟她是什麼關系?是她的名字嗎?
第七章
「你打算帶它回去?」肅傲瞪了眼坐在伊集院海身邊的企鵝,此刻它正毫不客氣的霸住他的女人不放。
「嗯,它很有靈性,我滿喜歡它的。」她抓只活魚放進它張開的嘴巴里,看著它一口吞掉。
雖然語言不通,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它很高興,還用頭磨蹭她的手臂,一副與她相當親熱的樣子。
「你打算讓它住哪兒?」太有靈性了,他不喜歡。
「冰箱,不過我想它應該能適應我家的溫度。」她一向不開暖氣,屋內跟屋外一樣低溫也是很自然的事。「我想讓它試試別的食物,說不定它也能吃魚以外的東西。」在南極就只有魚可吃,但或許它會喜歡上日本的食物。
「多拿些熱食給它吃。」最好吃死!
「我想它不會吃熱食,水果應該可以。」她說完馬上拿了今天在雪地里采的草莓給它吃。
它馬上將她送到嘴邊的草莓吞進肚,證明她實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