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打你們?」古琪憐語氣里的火藥味很重,但還是很有理智的問原因。
較單純的小盈一臉苦相的回答︰「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表小姐一看到我們就一直罵,還叫人打我們。」
「她罵些什麼?」古琪憐拿起被她冷落在一旁的烤肉串繼續吃,仍是平靜的問。
「她說我們不該出現在那兒。」小盈委屈的撫著臉。
「哪兒?」她一時搞不清楚小盈說的地方是哪里。
「凌風苑。」
迸琪憐不悅的皺皺眉頭,「她憑什麼這麼說?」是慕容侍鷹調她們過去的,要抱怨也該找他才對。
「她說她才是少夫人,以後她嫁給少主後,一定要將您跟我們趕出去。」
迸琪憐愣了一下,「慕容侍鷹有說要娶她嗎?」她堅決反對一夫多妻,如果他要再娶,她絕對會離開他。
「難道侍鷹沒跟你說?」慕容蔚一臉疑惑的看著古琪憐。
迸琪憐悶悶的問︰「講什麼?」跟她說他還要再娶嗎?
慕容蔚想了一下,緩緩地道︰「侍鷹剛出生的時候,有位奇人看他相貌不凡,主動幫他看了相又卜了個卦,說他是天上的一位星君轉生,命中將會有兩位妻子,一輩子大富大貴、一帆風順。」
「洪茵茵認為她就是那第二個妻子?」開什麼玩笑!如果真要算的話,古琪憐是第一個妻子,那她就是第二個了!只是不知道這樣算通不通,畢竟身體是同一個。
慕容蔚嘆了口氣,「她自小就認定自己是侍鷹的妻子了,而侍鷹也沒否認過。」
沒否認過?古琪憐的眼楮再度危險的眯起來。
「如果侍鷹要娶茵茵當妻子,你會接受嗎?」慕容蔚小心的觀察她的反應。
迸琪憐想了一下,甜甜的笑著,「如果他想娶的話,我絕對會接受。」她也絕對會離開他。
苞她相處較久的香兒不安的看著她,主子通常會這麼笑不見得會是好事。
慕容蔚雖精明,但還是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對勁。
從小在一堆人的注視下長大,要隱藏真正的心思對她來說就像吃飯一樣容易。
不過,在慕容侍鷹娶洪茵茵之前,有些帳還是要算清楚才行。
*****
以牙還牙是她的作風,所以這天,她帶著香兒她們來到前廳外的院子里,看到洪茵茵跟一個丫鬟坐在亭子里,她想也沒想的就走過去。
「喂!你憑什麼打我的人?」古琪憐口氣不甚好的問洪茵茵。
洪茵茵看著古琪憐,不屑的站起來跟她對峙。
「我想打就打,你能拿我怎麼樣?」院子里這麼多人,諒她也不敢對她怎樣。
「是嗎?想打就打?」古琪憐笑眯眯的走到她面前,舉起右手就要打下去。
「你在做什麼?」慕容侍鷹抓著她的手腕,在她耳邊大吼。
洪茵茵一看到他,立刻裝出一副小媳婦樣對他哭訴︰「嗚……表哥,她打我……」說著,就要偎進慕容侍鷹的懷中。
慕容侍鷹看她一眼,將她一把推給一旁的丫頭,自己則轉頭朝古琪憐輕吼︰「你忘了你的手還有傷嗎?萬一又流血了怎麼辦?」他一臉關心的審視她的雙手。
洪茵茵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侍鷹,他會阻止古琪憐打她是因為擔心她的手會流血?天呀!眾目睽睽,教她的臉往哪兒擱?
「拜托!我的傷早就結痂了,怎麼可能還會流血?」除了還沒辦法用力之外。她覺得自己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他輕撫古琪憐的臉蛋,一副恩愛的模樣,教一旁的下人羨慕不已,只有洪茵茵恨得牙癢癢的。
「你看。」古琪憐指著身後的四個女孩,她們臉上都有個紅印。「你表妹做的好事。」她不忘狠狠瞪一眼洪茵茵,「剛剛我幫她們冷敷了一會兒,不然會更腫!人家漂亮的臉蛋又不是生來讓她打的!這母夜叉!」
迸琪憐毫不避諱的直說,一旁在整理花圃的工人轉過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很像在笑,另外還有幾聲悶笑從旁邊傳來。
「你!」洪茵茵氣紅了一張臉瞪著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慕容侍鷹轉頭冷冷的看著洪茵茵,「你為什麼動手打人?」
「我……」一時之間,她驚慌得不知如何回答。
看她答不出來,古琪憐代她說︰「我剛剛問過了,她說想打就打,還說我不能拿她怎麼樣。」她很誠實的敘述洪茵茵剛剛所說的話。
「你……你說謊。」洪茵茵急急的否認。她在慕容侍鷹心中可是嬌滴滴的淑女形象,哪能讓古琪憐就這麼給毀了!
「我說謊?到底是誰說謊?簡直是惡人先告狀!」她這人的優點之一就是很誠實,從不說謊。
「你……表哥,你一定要還茵茵一個公道。」洪茵茵低低的飲泣,好像真的很委屈一樣,看得古琪憐真想沖上前賞她一巴掌。
慕容侍鷹問丁香兒她們幾個問題後,一臉冰冷的看著洪茵茵命令道︰「現在,回你的房間去反省。」
洪茵茵想不到他會在眾人面前讓她難堪,狠狠的瞪一眼古琪憐後,掩著面哭著離開。
唔!這樣就放過她,實在難消她心中的不平。
「好了,你也該回房休息了。」慕容侍鷹輕擁著愛妻走回他們的別苑去。
「你別把我當成嬌弱的女子好不好?」一天到晚要她休息,早晚會把她悶出病來!
有個這麼個看似弱不禁風又絕美無塵的妻子,要他不掛心是不可能的。何況她又這麼的好動,自然令他感到危機重重。
*****
棒天一大早,古琪憐在凌風苑的入口處放了一個牌子,只要是從那里經過的人,無不笑出聲的。
這天,用過午膳後,她照例準備前往慕容蔚的竹苑去鋸竹子,順便跟慕容蔚聊聊天。
她在凌風苑的入口處看到剛好走過來的洪茵茵,正打算不理她,她卻先開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洪茵茵氣呼呼的指著那個牌子。
「什麼意思?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難不成你不識字?」古琪憐一副了解的點點頭,「有空的時候我再多放一張畫好了,以免以後還有像你一樣目不識丁的家伙擋住我的路。」
听她這麼說,洪茵茵更氣,「我當然知道你在寫什麼,我……」
「既然知道就好了,干嘛還要問我?」真是,她可是很忙的。
「我的意思是,你寫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洪茵茵狠狠的瞪著地,很想沖上前將她那張絕美的嬌顏撕個粉碎。
「你問過了,就字面上的意思。」古琪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狗跟洪茵茵禁止進入。’很白話,相信你看得懂。好了,我很忙,失陪了。」她越過洪茵茵往竹苑走去,一臉的得意。她終于整到她了!敢傷她的生活倚靠,她就讓她沒面子,看誰比較厲害。
*****
好無聊、好無聊、好煩!
迸琪憐一大早就躺在她的吊床上看著天空發呆。
想出去玩,想騎馬到郊外逛逛,可是她不知道路,慕容侍鷹又很忙,沒空理她。唉!
她突然坐了起來。不管了,再不出去遛達遛達她會悶死在這里。
回房換了套男裝後,只告知香兒一聲,她便往馬房走去。
看出她的心煩,香兒沒多加阻止便讓她獨自出門,還不忘幫她準備一頂紗帽跟一些干糧,否則以她這絕色姿容到郊外晃,難保不會出現一堆的登徒子。
威脅馬夫牽出慕容侍鷹的坐騎後,古琪憐頭也不回的直奔城外。
對自小出生在富貴世家的她來說,騎馬不是難事,她每個月就有兩次會到馬術俱樂部去跟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