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雅想揍他。
接著她想吻他。
他喜歡「他的女人」長頭發,代表他想要她當「他的女人」嗎?
她又呆又愣的表情實在太可愛,蓋林終于忍不住。
他將她拉進懷里,重重吻住她。
「你結婚了。」凱雅的理智有一瞬間的清明。
「這不再是問題,我和其他女人沒有婚姻關系。現在的我可以對你做所有男人想對女人做的事,沒有道德上的瑕疵。」
所以,這幾天他也在解決他的問題嗎?
她愉快地跳到他身上。
兩個人都不是性格扭捏的男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很順理成章。
扒林大笑,順勢坐下來背靠著她剛才坐的石頭。
「我從來沒有打過‘野戰’。」凱雅跨坐在他身上,興奮地道。
「什麼是野戰?」
一陣笑意的泡泡從她喉間逸出,她決定示範給他看。
唇交鎖著,蓋林突然站起來。她輕叫一聲,連忙環住他的脖子。
她的上衣早就跌落一旁,豐滿高聳的立刻貼住他的胸膛,他直直盯住她被壓扁的渾圓好一會兒。
扒林粗嗄地咕噥幾聲,抱著她往溪里走去。
那串咕噥里夾雜男人欲求不滿時會用的髒話,听他用那些髒字讓她更難以抑止的興奮。
凱雅幾乎申吟出聲,這副身體敏感得超乎想像,只是腦子里動了念頭,她的肌膚刺痛,腿間開始沁出暖熱的濕潮。
她已經可以預見稍後的會對這具身體帶來怎樣的反應。
一個堅硬的東西抵著她的腿間,她突然無法忍受他們之間有任何隔閡,兩手開始亂扯他的衣服。
扒林低沉大笑,任這個暴力的女人直接扯破他的上衣。
她大概忘了她的臉還有偽裝,他好笑地想。如果這時有人路過,會見到他正和一個男頭女身的人妖。
扒林不打算讓任何人欣賞她。
他抱著她走到冰涼的溪水里,突然下沉。她尖銳地抽了聲氣,抹掉臉上的水珠和偽裝。
他半走半游地來到一個比較淺的溪坳,這個角度不會有任何人看到。
她捧住他的臉凶猛地吻住。
扒林以不下于她的饑渴回吻,坐在溪床的圓石上,兩手忙碌地卸掉他的褲子,然後是她的。
凱雅感覺一個灼熱的尖端在她的腿間剌探,輕吸了口氣,調整一下角度讓他進入得更順。
下一秒鐘,他熱烈充實地填滿她。
「啊……」她大聲地申吟出聲。
扒林模模糊糊又說了一句髒話。
他精實的大腿在她的臀下緊繃,她的雙腿夾住他的臀,開始劇烈地起伏。
老天,她真是個熱情的東西!他半是驚訝,半是愉快的想。
女人在床上通常是被動的,承受男人在她們體內播種。一個堅貞的女人不會表現出對床事的享受……他以前也如此以為。
直到現在。直到她。
和他一樣享受的凱,美麗無比。
她雪白的肌膚泛起一層晶潤的紅澤,眼神朦朧,輕聲嬌吟。他再沒有見過比她更美的女人。
她的這一面,只能給他看見。
他抓住她的腰,用力一下抵進她的深處。
她險些被他巨大的沖擊力弄得連申吟都發不出來。
「干嘛啦!」她難受地捶他。
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嬌弱示軟,蓋林低頭封住她的唇,男性部位狠狠沖剌。
第一波強烈的高潮讓她打了個哆嗉,癱在他的懷中,但在下方逞凶的部位依然尋求屬于它的滿足。
她的預感成真,這具身體幾乎承受不了他的雄壯。
身下粗悍的身軀沖擊得更激烈,她已經攀上第二波高潮。
「這麼快?」蓋林在她耳畔低笑。
她渾身無力,只能嬌弱地枕在他肩頭輕吟。
扒林不再有任何保留,手指緊緊扣住她的腰,奮力的最後一波沖刺。
終于,他全身一僵。
當他的熱流涌入她體內,她攀上第三波高潮。
扒林癱軟在原地,激烈喘息。
老天!他從來沒有在女人身上享受過這樣劇烈的歡愉,勢均力敵的原來如此美妙。
棒了好久,屬于他的部分軟軟月兌出她體外。
凱雅坐直身體吁了口長氣,對他暈眩地一笑。
扒林想將她抓回來,她翻身一倒,整個人浸入溪水里,洗掉全身所有的染料。幾分鐘後,一尊燦爛耀眼的女神從溪流中站了起來,對他傲然而笑。
扒林無法不屏息。
凱雅輕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將頭發和身體搓洗得更干淨一些。
他受不了地黏上來,兩人站在溪水中,以高難度的姿勢又做了一次。
他不怕傷到她,因為他知道,無論他做什麼,她都能以同樣熱力回應。
***
等兩人終于踏上岸,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
「抱歉。」凱雅對撕碎的上衣扮個鬼臉。
「小代價,值得。」
她笑得更燦爛。
他們穿回自己的衣服,只除了他必須打赤膊。
「我好餓。」會有這種效果。
「我去獵一點東西回來。」蓋林走進森林里。
凱雅趁機尋找干枯的樹枝,以金屬小刀敲擊石頭,生起一堆火。
不多久,他帶著兩只野兔回來,步伐一頓。
「怎麼?」凱雅在火中加一塊木頭。
他搖了搖頭,慢慢地笑。
「真的沒有事情難得倒你。」在野地生火是很困難的事。
「噢,以前都讓你生火是因為我懶得做,不過我現在太餓了。」
「那你一定也會處理兔子吧?」他在火堆旁坐下,兩只死兔悠哉地丟給她。凱雅露出太白的牙笑一下。
「分工合作。我生火,你負責處理野兔。」
她會,不表示她喜歡,兩只野兔丟回他腳邊。
扒林大笑,拿起兔子和短刀走到溪旁,開始處理獵物。
幾分鐘後,兩只剝洗干淨的野兔串在樹枝上,架在火上烤,兩人饑腸轆轆等著晚餐烤熟。
傍晚的陽光不會停留太久,一旦日頭完全消失,天色就暗得很快。
他們剛開始烤兔時,天際猶有余暉,等兔肉烤熟,整片森林已經陷入夜的懷抱。
「所以,你們查出那女孩是怎麼跟史文兄弟混在一起的嗎?」她接過他切下的兔腿,開始啃食。
扒林露出不太愉快的神色。「似是她自己趁出宮途中,逃去找史文的。」
「真的?」她興趣十足地問︰「一個宮中侍女是如何認識一個深林中的礦工的?」
「似乎是去年國慶日的慶典中……算了,你知道嗎?我甚至不想知道他們兩人如何認識的。」
「少來,你不會是在替自己的徒兒抱屈吧?」凱雅推了他一下,調侃他。
「她和提姆已經有婚約了,他們兩人一定會結婚,她根本不應該去認識那個史文。」即使有部大胡子擋著也看得出他整張臉沉下來。
「可是她和提姆互相有愛意嗎?11她好笑地指出。
「婚姻是責任,跟愛不愛沒關系,他們的感情可以婚後再慢慢培養。」蓋林的臉更臭。
「並不是每對夫妻都可以在婚後培養出感情的。」
扒林根本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你們女人就在乎這些情情愛愛的小節。」他抱怨。
冥頑不靈。
「好吧,那我換個說法︰如果這個時候我那無緣的老公突然冒出來,宣稱他還活著,而我是他合法的妻子,然後把我抓回家做所有你剛剛對我做過的事,你的感想如何?」
「除、非、我、死!」
「那就對了。」她攤攤手,「你自己是這樣的心情,史文也是這樣的心情啊!換成那女孩的立場,如果今天另一個和我沒有感情的男人出現,要對我做你剛才對我做的事,我也不願意。」
扒林持兔肉的手一頓。
「是嗎?」他愉快地一笑,清清喉嚨回到原先的話題︰「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她和提姆的婚事?你又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