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他看見的,只有恨,沒有愛。他又怎麼知道愛是什麼?
霍德煩躁起來。
「什麼情情愛愛的,果然只有你們這些千金大小姐才會把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掛在嘴上!」他諷刺地道。
「……難道你媽媽不是這樣愛你父親的嗎?」她偏頭看他。
霍德冷笑一聲。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愛我父親的,我只知道她對你父親的恨是她人生的全部!」他嘰嘲的語氣更加明顯。「你想知道我是怎麼長大的嗎?我和你不一樣。我受傷了沒有父母幫我揉揉,過生日沒有人幫我辦派對,嘿,我甚至不確定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因為從來沒有人把這種小事告訴我。」
「我的母親既不溫柔也不美好!在我三歲那年,她把我扔到加那面前,要他開始‘訓練’我!我連路都還走不穩就要開始繞著房子練跑步。六歲那年,我學會怎麼把一只狗活生生的開膛剖肚,八歲那年殺的是狼,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殺狼的?
「加那命人捕了幾只野狼,關在我們的後院里,餓了好幾天都不喂食。有一次我因為跑步二十圈的速度比他設定的還慢,他把我扔進後院,只給我一把小刀,說只要我能在里面待滿三個小時,他就不處罰我。
「天知道我可以做任何事只求不被處罰。可是我沒有預料到會那麼辛苦。我的力量和它們相比,根本無濟于事。直到我被咬得血跡斑斑,我終于明白,不會有人來救我的!我母親和加那,真的會任由我被那群狼咬死。或許,我一開始選擇處罰還比較輕松一點。我要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先把它們殺死——最後,我活下來了。
「我十二歲殺了第一個人,而那不是最後一次,也不是唯一一次。我猜你小時候從來沒有過這種‘娛樂’吧?
「你的哥哥呢?你那個在侍衛隊里的偉大哥哥,我敢打賭他絕對沒有受過這樣的訓練。你的另一個哥哥呢?他一定從小就拿著放大鏡,讓他媽媽教他怎麼研究石頭、植物吧?嘖嘖,比起我精采的成長過程,你們真是錯過太多了!」
沉重的靜默降落在床帳里。
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好一會兒,都沒有人說話。
「它叫什麼名字?」半晌,樂雅輕輕問。
「……誰?」
「那只狗狗。」她撐起來跪坐在他身畔,柔軟的長發如上好的黑緞流淌了他一身。「他們叫你殺死的第一只狗狗。那是你的狗,對不對?它叫什麼名字?」
霍德瞪著她。
餅了許久許久。
「它叫石頭。」他粗嗄地開口。
因為它一身黃灰相間的雜毛,縮成一團的時候就像一顆石頭。
石頭是自己晃進他們宅邸的,然後它就待下來不走了。它是三歲的霍德唯一的朋友。
六歲那年,加那和他母親認為應該讓他學會「堅強」,石頭就是最好的實驗品。
其實他們可以挑任何一只狗,效果都一樣,但他們偏偏要挑石頭。因為,「一個強壯的男性不能有弱點」。
為此他大哭大鬧,死都不肯動手,最後換來的是嚴厲的懲罰。
連續三天他被不斷地鞭打,而且不給任何食物。到了第四天,他的鞭傷開始發炎,全身發高燒,整個人陷入意識半昏迷的狀態。
強烈的痛楚終于讓他受不了了。模模糊糊中,他接過刀子,跑進院子里殺了石頭。
他還記得石頭的表情。它看著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充滿信任,直到他的刀子刺進它的身體為止。
從此以後,他不再養任何寵物。
樂雅的眼眸越來越迷蒙,最後,她輕嘆一聲,軟軟地偎進他懷里。
「但願那時候我能陪著你。」
霍德迎上她溫柔的眼。她看著他的樣子就和石頭一樣,充滿了信任。
他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麼寧可選擇樂雅而不是朱菲雨,不是為了任務的困難度,而是因為樂雅的眼神讓他想到石頭。
溫暖,信賴。他已經許久許久,不曾被任何人這樣注視過。
她的眼神是毒藥,吸引他一口喝下,然後無法自拔地上癮。
他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捧起她的臉龐,深深地吻住她。
他吻過她許多次,但這個吻不同。
這個吻柔軟而溫存。他從來沒有這樣被一個女人吻過,也沒有這樣吻過一個女人。
原來,女人真的如水。
現在,這攤水越來越熱,半是被他偎燙的。
原本柔柔的輕吻,逐漸變了調。當需求被沖開,之前的克制和壓抑突然顯得非常可笑。
他要她!一直都要!從一開始就想要!
他被她吸引了,他的仇人之女。從一開始她天使般的燦爛笑容,到現在她百分之百的柔軟女性。
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帶給他如此復雜的感受,同時是純真和性感的綜合體,同時是他受吸引與必須傷害的對象。
他推高她的薄睡衣,兩朵鮮女敕的嬌蕊立刻暴露在他的眼前。
樂雅輕嚶,雙頰粉紅,緊閉著眼羞怯地想將衣服拉下來,霍德不讓,然後用自己的唇取代衣物覆蓋在她的女敕紅上。
她的輕吟更響,全身無法克制地細顫,興奮和不安交雜成一道復雜的網,牢牢籠罩住她的意識。
她甜得不可思議,軟得不可思議,香得不可思議。他可以永遠沉醉在她的體香里,永不醒來。
帶繭的手掌摩擦著她柔女敕的小骯,她輕顫一下,他的唇立刻移到磨痛她的地方,在不斷的細吻之間呢喃著歉意的話。
她是如此柔弱與女性化,他的陽剛仿佛一把刀襯在一匹絲緞上。
稍後,他確實會如一把刀地切開她。
她太小了,他會弄傷她。雖然痛苦是必不可免的,但霍德百般溫存,盡量將她可能的痛苦降到最低。
樂雅咬著下唇,手緊緊搭在他的肩上。堅硬如鐵的肌肉被一層平滑的肌膚包裹,猶如包著石塊的天鵝絨。他的肌肉在她的手心里起伏,隨著每一個動作在她身上揉捻點火……
他越移越低,突然移到她的下方,將她的腿分開——
「不行……」她又驚又羞,緊閉著眼不敢看,努力想把雙腿合緊。
但她腿中間卡著他龐大的身軀,根本沒有逃躲的地方。
驚人的羞意席卷她的全身,兩手改為緊捂著臉,羞得甚至無法看人了。
霍德盡情地品嘗著她,讓她為他綻開。
他的身體強烈脹痛,終于,他再也承受不了!
他移上來,將她修長的腿圈在自己的腰上,開始試探——
「痛……」突兀的不適應讓她猛然睜開眼楮。
「噓,一下就好了,寶貝,忍一下。」他抵著她的唇溫柔低語。
但是那並不是一下子就好,反而越來越痛。
她最嬌女敕的部分被無情地展開,延展到超過她能承受的程度。樂雅的淚迸了出來,開始推撼他。
「不要了!你走開!好痛!我不要了……」
她咬著唇流著淚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得要命,也——誘人得要命。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這樣嬌媚的神情!霍德鐵軀一僵。
「該死……」他受不了了!
他的臀部緊繃,毫不容情地沖進她體內。
樂雅緊緊咬住他的肩膀,痛楚的叫聲全喊在他身上,直到她嘗到咸咸的血腥氣。
鮑平了吧?他們兩個人都見了血,他努力捺下瘋狂沖刺的沖動,在她耳畔不斷柔聲呢喃。
「現在沒事了。寶貝,一下子就不痛了……」
「誰說的,明明痛得要命。」她嬌蠻地推他,「你起來啦,討厭!」
霍德苦笑。這種時候叫他起來,不是要他的命嗎?
這該死的小女巫,將他蠱惑得這麼深,臨到頭卻想抽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