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塊木頭,他是個正常男人。他的身體對年輕漂亮的女人有反應,而樂雅是個漂亮……不,不只漂亮,是美麗、清新、誘人,嬌艷得如同一朵春花,讓他體內黑暗的那一面忍不住想染指。
他渴望她在他身邊,渴望把自己深深埋入她嬌軟的體內。
她一定青澀得無法承受他,但他會誘哄,,讓她放松下來,然後他會完整地嵌入她。
一陣竄過他的全身,光是想象就讓他幾乎爆發。
她身邊隨時都有人,他不可能直接把她帶走而不在幾分鐘內被人攔下來,起碼不是在她父親勢力範圍以內。于是他試著誘惑她跟他一起離開,也差一點點要成功,卻在最後一秒鐘被她逃掉!
真沒想到,這看似天真的女孩,在緊要關頭竟然能全身而退。
他不知道該感到失望,還是贊賞。樂雅顯然不是他以為的那種只要有浪漫愛情故事就會拋開一切的小女孩。
而且,她退出他的懷抱時,他很清楚地看見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這小丫頭對他感到失望!霍德又好氣又好笑。
他很清楚自己的外表對女人的殺傷力,當他下定決心要獵取一個女人,還沒有失手過。那個青女敕的小丫頭倒是大言不慚。
她說,吸引她的,不是他的,那又是什麼?
包奇怪的是,她的話竟然讓他感到一絲不悅,而且不是因為任務失敗而感到不快,是一些其它的感覺……
最後,他把這份沒道理的情緒推開。無論如何,小鮑主已經在他的掌握中了。
既然無法引誘她跟他走,或許他該退而求其次……
「大白!大白!」
他閑散地走在林子里,在腦子中過濾一遍接下來的事。還未見到人影,遠遠便已听見那一聲聲焦急的呼喚。
大白?霍德皺了皺濃眉,繼續走過去。
咻的一聲,一道白影突然空降在不遠處的一根樹干上。長腿一頓,他停下來,發現自己瞪進一雙黃澄澄的貓眼里。
「……」
白貓驚人的巨大,那體型都快要是一只小山貓了。黃色的貓眼微眯起來,盯著他。
霍德的眉皺得越深。他竟然有種感覺這只貓好像看透了他。
他伸手探向它,看它有什麼反應。
「凹——」貓咪冷冷地叫。
反正從來不是個愛護動物的人,他冷笑一下,舉手想將它拍走……
「大白!」
小徑旁陡然沖出來一道嬌麗的人影。
樂雅松了口氣,對著貓咪大大地張開雙臂,霍德有點不是滋味的看著那只大白貓跳進她的懷抱里,一臉幸福地膩在她酥胸前吃豆腐,一面回頭繼續盯住他。
「謝謝你,幸好你把大白攔下來。」樂雅揉揉白貓耳朵,它舒服地閉上眼呼嚕。「你這個懶家伙!你以為沒有人敢丟下你嗎?我硬要帶你一起來,爸爸已經很不高興了,如果你賴著不回家,他鐵定把你丟下來不管,你信不信?」
一提到自己最怕的人,大白凹一聲慘呼。
下午兩點的陽光依然很烈,不過漸漸退去熱度,枝影婆娑的密林也有阻隔高溫的效果。她穿著米白色調的連身裙,依然像朵鮮女敕的嬌蕊。
霍德知道他們要退房回家了。她那位難纏的大哥今天早上先收假回營,問題少了一個。
「這只貓多大了?」他沒有伸手去模它,因為大白貓好像不會領情的樣子。
「大白是大大白的小孩,今年四歲了!」樂雅揉揉大白的腮幫子,給它一個疼愛的親吻。「它爸爸在我小時候,自己跑到我們家的院子里來,我鬧了好久我父親才答應讓我養它。所有大大白的孩子里,就只有大白長得最像它,所以我就把大白留下,取苞它爸爸一樣的名字。兩年前大大白過世了,所以現在只有大白陪我了……對不對,大白?你要替你的爸爸守護這個家哦!」
一堆「大白」和「大大白」在半空中亂轉,霍德眯著眼觀察白貓。
有它卡在中間,他無法像昨夜那樣盡情的擁抱她,霍德有點懊惱。
包荒謬的是,他感覺這只貓仿佛看穿了他的居心,知道他打算對它心愛的小鮑主不利。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霍德冷冷地瞪回去。
大白靜靜地看他一會兒,突然長叫一聲,從女主人的懷里跳了出來。
「凹嗚!」它輕巧地往地上一躍跑走了。
樂雅確定它是跑回villa的方向之後,松了口氣。
「過來。」霍德霸道地對她伸出手。
她毫不遲疑地投入他懷里。
相擁的那一刻,兩人同時嘆了口氣。
她的感覺就像天生屬于他的懷抱。霍德將之歸類為的吸引力,這點他從不隱瞞自己對她的興趣。
「你跟我爸爸一樣不喜歡貓?」她踮著腳,輕吻他粗糙的下顎低笑。
「……還好。」他身上沒有任何一絲地方跟阿比塞爾一樣。「令尊日理萬機,應該沒有時間理這些貓貓狗狗的事吧。」
樂雅深深呼吸一下,同時吸進了樹林與他的氣息。
今天好難得喔!他不是穿輕便的工作服和牛仔褲,而是一件比較正式的白襯衫,黑色長褲,看起來又是另一番不同的英朗。
「你今天有約會?」她淘氣地問。
他輕吻她的鼻尖一下。「答對了。」
她一怔,反而問不下去。
終究還是個生女敕的小丫頭,霍德笑了出來。
他不該太擔心的,她沒有他後來想得這麼復雜。只要用對方法,瓦解她最後的一絲戒心,她就是他的了。
「你們今天要回去了嗎?」
他轉開話題,反而讓她錯過了那個細問下去的時機,樂雅有點懊惱,又不曉得怎樣問得有技巧又不著痕跡。
「本來是,不過我爸又被一通電話纏住了。最近他們黨里的事情很多,他反而比以前兼任副總統的時候更忙。」她皺了皺鼻子。
阿比塞爾推動半生的政黨組成法案,在三年前,也就是建國二十五年時終于過關了。為了帶頭「試法」,他注冊成立了勒里西斯民主共和國的第一個政黨——只是,他始料未及,竟然所有人都跑來入黨了。
洛提伯伯要入黨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父親就是找他搭檔副黨主席。多亞伯伯要入黨,也說得過去,總是老革命同志嘛!接著艾莫伯伯、其它老朋友,乃至于一堆政府官員統統入黨了,連現任總統——也是父系的子弟兵——都踴躍的申請入黨了。
明明是勒里西斯第一個在野黨,突然變成了執政黨!阿比塞爾啞口無言,菲雨都笑了他好久。
可是出于民主公平原則,又不能莫名其妙把人家開除黨籍,或是不讓人家入黨。
幸好,除了阿比塞爾以外,有一兩個小型的政黨也注冊成立,雖然在民間和國會間的勢力還小,卻也有一點輕微的影響力,政黨政治的基本雛形算是已經展現了。
「令尊的志向相當偉大,勒里西斯在他的帶領下,一定會一步步走向強盛。」霍德藏住所有感覺,說了些場面話。
「哪天如果爸爸不耐煩和這些人混,‘黨主席’自己退黨再去組新黨都有可能!」樂雅笑了出來。
「嗯,或許等我下一次回國,也應該申請入黨共襄盛舉一下。」他半真半假地道。
他常覺得奇怪,為何阿比塞爾那樣嚴厲冷酷、居心險惡的男人,竟然養得出一個如此天真純美的女兒!
點點金芒從樹梢篩落下來,成為她最美的裝飾,看起來更像個無憂無慮的天使。
「你不喜歡我父親。」樂雅退出他懷抱,負著手打量他半晌。
霍德心一跳。每每當他覺得她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時,她就會突然冒出一句讓他一驚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