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瀚,不是我愛說你,丹琪被你纏了十幾年了,你倒好,一追到手就不急了,我怎麼會養出你這種兒子?」
陳九瀚輕哼一聲,把雜志往旁邊一丟,起身挪到她身旁推推她。
吧什麼?石丹琪乖乖起身,他就著她的位子坐下,然後將她拉進自己懷里,惡狠狠地「懲罰」起來。
她被吻得氣喘吁吁,連忙拍他手臂,要他小心被電話那端听見。
陳九瀚才不理她,繼續懲罰。
「你們新買的房子都裝橫好了,住也住了大半年了。我本來巴望新居一落成你們就結婚,竟然拖到現在都還沒消息。」電話那頭還在嘮叨。「如果說事業未成嘛,九瀚現在好歹也是一個部門的主管,薪水連分紅一個月一二十萬,難道養個老婆小孩還養不起?」
灼燙的手溜進她的衣服底下,石丹琪受不過癢,咯的一聲笑出來。「丹琪,妳說什麼?」「沒有,沒有。」她用力按住那只手掌,雙頰嫣紅地警告他不可以再亂來。
「你的年紀這麼輕,總是要成家立業才有一點主管的派頭」陳媽媽回去繼續念。
不要鬧!石丹琪努力在尷尬的姿勢下,擺出最嚴重的警告表情。
被挑起來的男人根本不理她,一個鼓鼓硬硬的東西抵在她的臀下,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他的唇又貼過來,她咬住他的下唇以一丁懲罰,陳九瀚反口吻住她,氤氳的熱意讓整間客廳一下子沸騰起來。
石丹琪徒勞無功的嘗試幾下,終于擋不住身上噬人的野獸,只好軟癱在他懷里,全面屈服。
男人見機不可失,將她放倒在昂貴的長毛地毯上,撩高她的裙子,拉開自己的牛仔褲拉煉,捧起她的臀,讓那雙美妙的大腿夾住自己的腰。
「嗯……」
他進入時,她輕輕申吟出來。他低笑一聲,開始折磨人的律動。她忍不住咬著自己的手,不行……快忍不住了……
「啊……」又一聲申吟逸了出來。
「……喂!喂?我在說話你們兩個有沒有在听?喂?」陳媽媽念了半天,終于發現自己唱了快十分鐘的獨腳戲。
等了一下,背景為什麼有一些窯患章章的聲音,還有人在哼來哼去的……
要死了!這兩個小家伙!竟然趁老娘還在電話上,現場就做了起來,害她听了一陣子活。氣死人,炫耀年輕也不是這麼個做法,人家她當年也是年輕過啊!
陳媽媽面紅耳赤的悴了一口,「算了,先放過你!澳天有空再繼續。
激情染紅了明亮的午後,的氣息讓客廳多了濃濃的甜膩。
兩人翻滾糾纏,直到終于饜足為止。
他翻身下來,仰躺在地毯上,胸膛因為剛才激烈的運動而起伏。石丹琪伏在他身上,渾身嬌軟無力,每一寸都滿足到不能動彈。
她從濃愛中漸漸回神,輕撫他長得令人發指的睫毛。
其實,他們兩個已經去公證結婚了。
一切當然是陳九瀚的陰謀。
因為陳媽媽娘家是一個大家族,平時隨便一個長輩的生日,家里親戚約一約就能湊成十幾桌,還不包括他父親那邊的親戚,和其它朋友。台南人麻煩的婚嫁禮俗石丹琪是一直知道的,再想到他家那恐怖的親友團人數,越想越心驚。
最終兩個小的自己商量一下,決定還是找一天去公證結婚好了。等家里的大人發現,一切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他們也無可奈何。
話是如此,兩個人都知道這種事如果被大人發現了,絕對不是雷霆之怒可以形容的,所以目前小兩口還在互相推拖,沒有人願意當那個說出真相的出頭鳥。
「你當心被媽知道了,她把你皮剝下來風干做大衣!」她恐嚇道。
「怎麼知道她就只剝我一個人的皮?」他仍閉著眼悶哼。
「媽媽是何許人也?她一定明白我是懼于你的婬威之下,日日以淚洗面,不得不屈服。」她換上十幾年來百戰不殆的無辜甜美天真乖巧可愛小笑容。
陳九瀚啼笑皆非,用力啃她女敕肩一記,啃得她唉唉叫。
兩人進浴室大略沖洗了一下,回到客廳,她繼續看報紙,陳九瀚頭枕著她的大腿,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按起遙控器。
真的好久沒有這般清閑了。前陣子她在忙公司最新一期的會刊,而他在忙主導多時的一個研發案。
陳九瀚返回公司不久,軟件包的研發小組便成立了,一開始他當杰哥副手。
慢慢的,杰哥把主導權移交給他,自己升為副總經理,于是陳九瀚成為研發部門的頭頭。
原本石丹琪還有點擔心他的性子當主管不知道帶不帶得動人,可是陳九瀚凡事公事公辦,反而少了很多紛爭,偶爾遇到底下工程師有所紛爭,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個性,遇事情不講情面,所以反而不會偏袒任何人。
不過有件事讓石丹琪笑了好久。有一次公司來了一位新的工程師,負責客戶支援,他看見陳九瀚名片背後的英文名字,就想說禮多人不怪嘛,仿小扮、杰哥的模式,宏亮地喚他一聲「Q哥」
據說那個工程師到現在還在抓「Q哥」故意寫進程序里的國do,每天灰頭土臉,生不如死,煉獄不過如此爾。
去年老板讓幾個信得過的員工加入股東,陳九瀚赫然在其中。
石丹琪看過他們近年來的報表,這間公司的未來極有展望,老板也開始籌備準備股票上市了,于是大力支持他認股。
所以「飛翔信息」目前不只是陳九瀚的一份職業而已,更是一個可以經營的事業。想到以後每年的股東分紅,石丹琪便心花怒放。
他們的日子,說不上大富大貴,但是比一般的小家庭都要富足許多。兩人都還年輕,未來還有很大的可能性。
陳九瀚轉了一會兒電視,索性關掉,遙控器隨手一拋,躺在她大腿上打起盹來。
石丹琪拉過一條毯子蓋在他身上,讓他好好睡一會兒。
等到時間差不多,她小心翼翼地從他頭下移出來,準備進廚房弄晚餐。
鈴鈴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今天沒有訪客啊!石丹琪納悶地抓過干布擦一擦手,從廚房匆匆走出來
「我來。」被吵醒的陳九瀚坐了起來,揉揉後頸,惺忪地前去應門。門外的訪客大大出了兩人意外。「媽?」石丹琪訝然道。
這間新房子剛買不久,她的母親來過一次,此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了。今天怎麼會突然跑來?
「丹、丹琪︰-…」石母兩手擰著一個小皮包,雙眼微紅,形容憔悴,結結巴巴地喚著女兒。
陳九瀚神色迅速轉為冷淡,「石伯母。」讓開身讓她進來。
那聲「石伯母」讓她微微臉紅。石自然是她娘家的姓,她的夫家姓什麼石丹琪沒有問過,他也不在乎。
石母有點怕這個喜怒難辨的準女婿,鮮少的幾次見面他都冷冷淡淡,神色不怒自威,所以她能少來就盡量少來。
「媽,妳今天怎麼有空來?」石丹琪把圍裙解下,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陳九瀚面無表情的看她一眼,徑自走進廚房拿飲料。石丹琪知道他對母親錯待她的事,一直耿耿于懷。
一個小孩不是藏在一間公寓里,每個月丟給她一筆吃不飽也餓不死的生活費,就算是養她了!既然不想養就不要生,既然生了,就好好負起責任。
「丹琪!」準女婿一離開,石母握著女兒的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媽,發生了什麼事?」石丹琪牽著她,坐進客廳的沙發椅。
「他、他外頭有人了……他要跟我離婚……」石母撲在女兒的肩頭,嗚咽地啜泣。「朋友都跟我說,他在大陸那邊有人了,我不信……年初的時候我還親自去看過,他在我面前裝得一切正常……現在他突然回來說要離婚,說那個女人替他生了兒子,我們的小孩年紀大了,他……他對我們的責任已了,要去追求他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