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流氓!」程西一耳光打過去,誰知道讓他有力的手掌抓住了手腕。
她急得猛地站起身,哪知道腳打了個趔趄撲倒在他懷里,正巧吻住他的嘴!
造型師Billy在一旁看得直瞪眼。
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讓洛子超驚呆了,他錯愕的眼神和那雙「熊貓眼」對了個正著。
「流氓!惡棍!」回過神的程西羞憤地罵道。
從他身上抽離後她不停地「呸呸」吐著口水,狠狠地搓著嘴唇。天哪!我又和這只豬接吻了!她在心里哭喊道,傷心、憤怒極了!
「小姐,請你搞清楚,可是你主動向我投懷送抱的,我還沒告你性騷擾你倒惡人先告狀!」看到她漲紅著臉發狂的樣子,洛子超就覺得解氣,他甚至故意用舌頭舌忝著嘴唇,做出一副色色的模樣,「對了,早上你是不是沒刷牙?」
「你、你……」程西覺得肺快要給氣得爆炸了!這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只當剛才和一只豬接吻了!」
「哦,這麼說,剛才是一頭母豬吻了我!」一臉玩味的洛子超反唇相譏,他已經看穿了她的弱點,想要對付她必須要比她還無賴。
拿著?喱水的Billy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靶覺受到愚弄的程西撲上去掐洛子超的脖子,Billy趕緊上前拉住瘋狂的她。
推門而入的導演看到這幕情景驚呆了,半晌,他幽默地說道︰「喲,這是干嗎?玩疊羅漢啊?」
「哦,不是,導演,他們接下來要拍對手戲,所以在聯絡感情故意鬧著玩的。」Billy幫兩人做解釋道。
「你們兩位OK了沒有,準備開工了。」
「OK了!」程西舉著手乖乖地說道。
導演一轉身,她猛地在洛子超的腳上狠狠踩上一腳,趕緊沖了出去。
捂著被踩痛的腳,洛子超看著她的背影火冒三丈。臭娛記!你夠狠!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程西是名娛記,背台詞神速得很,看一遍劇本全都牢牢記住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這話放在她身上在也合適不過了。坐在角落,她時不時地抬起頭偷瞄著離她幾米之遙那個挨千刀的家伙。鬼使神差,那家伙也正用凌厲凶惡的眼神回瞪她。
瞪我!我呸!她不屑地聳聳肩,還豎起了中指,搞得那家伙把一張「小白臉」氣成了鐵青色的面孔。哈哈哈!看著他惱羞成怒的模樣,她心里樂開了花,可只要一想到待會要拍的戲份,她的鼻子、眉頭又扭成了一塊。
昂責燈光、場景的人員已經做好各自分內的工作,導演一聲「Action」,好戲上演了。
頂著一個爆炸頭穿著俗得掉渣的攀帶裙,打扮得像「恐龍」的程西懷里抱著只木吉他在一扇窗戶下,放開嗓門大唱特唱《OnlyYou》。
下三濫的英語和非正規的發音混合著那要人老命的吉他旋律讓在場的人忍俊不禁,一個個憋著笑。
看來老朋友沒推錯人,雖然眼前的女孩對于演戲可以說是非專業,但表現得卻很專業,搞笑似乎是她與生俱來的,導演在心里笑了。
像扇形一樣的窗戶出現了一個表情冷酷的洛子超,他穿著白色睡袍,露出半敞的胸肌,像看猴似的打量著窗戶下的「恐龍」,嘴角挑著一臉玩味。
程西真不愧是個演喜劇的天才,一邊深情並茂搖晃著身體賣力地唱著歌一邊在心里暗罵洛子超是混蛋!她努力地把在樓上半露著胸脯的「賣弄風騷」的家伙當成自己一直崇拜的偶像。
「丑八怪,給我滾!」洛子超雖然說的是台詞,卻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誰讓女主角是讓他最討厭的女人!他真搞不明白,這名該死的女娛記是怎麼混進劇組的。不過說句實話,他不得不承認她很適合演這個角色。這樣也好,可以讓他有機會「報復」。
「雷斯凡,我愛你,這是我101次在你的窗戶下唱《OnlyYou》,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感動嗎?」呸呸呸,真惡心!雖然外表裝出一副楚楚可憐又一往情深的模樣,但她心里卻像吞了幾只大頭蒼蠅似的惡心。
「再不走的話,你可別後悔!」一張讓女孩為之瘋狂的俊臉泛起邪邪的笑意,洛子超側著腦袋擺出一副痞子樣。
「雷斯凡,我愛你,從頭愛到腳板底!雷斯凡,我愛你,就像老鼠愛白米……」
程西台詞還沒說完,一盆水從天而降把她從頭澆到腳板底。晶瑩的水滴在她的發梢欲滴不滴地掛著,全身濕得像一只落湯雞。她一副傷心欲絕、肝腸寸斷的模樣,昂著腦袋楚楚可憐地看著洛子超,像鴨子鳴叫一樣一上一下地抽泣。
「明天早上你還在我的窗戶下出現,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洛子超豪不憐香惜玉,一臉的凶神惡煞,然後猛地拉上窗簾。
「 !」
導演一喊停,全場的人頓時爆出笑聲。
「演得不錯。」導演向程西豎起了大拇指。
如果讓別人澆了一大盆水她還無所謂,但偏偏是讓她討厭的家伙,心里那個恨呀不言而喻。
堡作人員連忙拿來干毛巾幫程西擦拭,她像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地站著,翻著白眼狠狠地瞪著站在窗戶前望著她一臉挑釁的洛子超。
拍了一上午,全是程西狂追洛子超的畫面,為他制心餐點、織手套、送巧克力……時時刻刻像跟屁蟲一樣黏在他身後,真可謂花招百出。天哪!她快要被折磨得嘔吐了。
做娛記黏著他是工作需要,況且「敵明我暗」,可拍戲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真讓人難受啊!特別是面對他的辱罵、奚落還要擺出一副花痴的面孔。她發誓,拍完這部戲賺到還高利貸的錢後絕不再拍戲了。
一口氣拍了好幾場戲她累得癱坐在靠椅上喝著礦泉水,造型師兼畫妝師Billy一邊給她補妝一邊哈哈笑道︰「真難看出你是第一次拍戲哦!」
「是嗎?」程西心不在焉地答道。
在片場,她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洛子超,把他當敵人一樣老用犀利的眼神瞪他,生怕他會揪住自己的小辮子一樣。
「你和他之間是不是……」
好婬穢的目光呵!程西瞪了一眼「嘿嘿」笑著的Billy,都說記者八卦,看來這話不盡然耶,眼前的家伙就算一個嘛!
「我跟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月兌口說道。
「哦,說來听听。」Billy湊上腦袋一臉感興趣的樣子。
「他不是人!是魔鬼!我從來沒見過像他那麼討厭、小氣的男人!不,他不是男人……」程西越說越激動,皺著眉頭緊緊握著兩個拳頭好像要去打架一樣。
洛子超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後,壞壞的Billy故意裝作不知仍然「嘿嘿」地笑著,听著她訴衷腸。
一口氣用所有最最難听的話把自己最討厭的男人罵成豺狼虎豹,仿佛出了一口長長的惡氣,程西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向後靠去。
一張泛著鐵青色的面孔頓時印入她的眼瞼,她剛想收回腦袋坐直身體,哪知道那可惡的男人掐住她的脖子固定住她的腦袋,惡狠狠地將那張自以為很英俊的臉龐湊近她的臉蛋。
「你放開我的腦袋!」她瞪著洛子超,用手使勁扳著他的手腕。
「臭丫頭!一點教養都沒有,就知道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
怒目圓睜的洛子超緊貼著她的面頰,全然不顧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張畫著「恐怖」妝容的臉蛋。他還從沒讓別人說成那樣……那樣「不是人」。這可惡的惡女,他到底該怎麼樣「修理」她呢?這方面的經驗他比較欠缺耶,因為他還從沒招惹過如此難纏的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