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佳人在顫抖,故意將她的俏臀按向自己,讓她感受他的亢奮。一陣錦密的顫抖從她身上震蕩而來,滿足了他的男性心理。
她的唇柔軟而甜美,仿如可口的棉花糖,引誘人多咬幾口。他緩緩加重吻的力道,迫使她的朱唇敞開。
浴袍的結已松開,他的手溜上如絲如鍛的雪背,猶如撫弄一只柔順的貓。
黃少貞屏住呼吸,用不著低頭檢查,便知道抵住她小骯的堅硬是什ど。粗糙的掌心帶來一陣異樣的觸感,她顫巍巍地探吸一口氣,含進他充滿麝香味的體息。他出奇?暮夢牛??說??破??勾?乓還傻?徘逍碌腦硐鬮丁?
她輕啟朱唇想說些什ど,吐出的卻是一句輕吟。
與他的強硬堅實比起來,她就像一只脆弱的綿羊。
嬌柔的吟哦催發了他迫切的需要,他疊覆上醉人的雪軀。
她的指甲刺進他肩膀,抗議他充滿壓迫性的體重。
"好利的爪子!"低沉的笑聲在他的胸腔內共鳴。
她的浴袍已經完全敞開,他把礙手礙腳的衣物全部褪去,任由它們散落在地毯上。
肌膚接觸到冷空氣時,黃少貞稍微回復一點神智。
在他擁開浴袍前,她忙從口袋掏出最關鍵性的東西──一個鋁箔色裝。
他沒有異議的接過來。
她的腦袋仍然迷離昏沉,呼與吸之間淨是男性化的氣息。心理和生理陷入矛盾的拉鋸戰。心理上,她抗拒身體的防線被侵略;生理上卻不由自主的弓向他,迎接這份刺激的撫觸。
騫然間,一股強大的壓力試圖侵入她體內深處。探測到這股外力,她的肌肉反射性的緊繃起來。
石藤靖和沒有太困難便得到他想要的。她咬著下唇,默默承受了他的進襲。
青春期的小手術使她失去那一片薄膜,也省去了事後向他締造理由的工夫。
她緊閉眼睫,試著讓身體習慣被入侵的感覺。
令人意外的是,他似乎感覺到她的不適應,意很體貼的停下一切動作,等她僵硬的軀體慢慢恢復成柔軟狀態。
她微愕的睜開眼楮,望進一雙黑眸中,了的瞳孔宛如深不可測的水潭,波光流動。黑潭中央突然竄起火焰,越來越張狂,燒成一片口干舌燥的火熱。恍惚間,烈焰幻化成一條翻騰的游龍,將她扯入無底的深淵……
石藤靖和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整個宇宙開始激蕩。
他猛烈沖撞她的身軀,她只能無助的弓起身,減緩體內那股龐大的壓力。
一陣微妙的感覺從兩人身體的連接處升起,她驚喘一聲,掙扎著不讓曖昧的感覺主宰自己。
雪白的前額凝聚汗珠,她的眼瞼緊合,求求你,快結束吧!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抗拒多久。
騫然間,一陣劇烈的痙攣攫住身上的男人,他仰頭發出沙啞的低吼。
世界又恢復平靜。
她終究是做了!在沒有太多選擇的情況下。
今夜第二次,黃少貞站在蓮蓬頭下,讓水流沖走身上的氣味。
那個日本男人就像一道旋風,漫天襲地的吹刮而來。等風暴過去,事情已經成定局。
她疲憊得暫時無法思考,額頭靠著冰冷的瓷磚,只能讓水流不斷的沖刷身體。
一個吻印上她的肩膀。
她茫然的回過螓首,另一陣風暴席卷而來……
第二章
"赫!"
黃少貞從午盹中霍然驚醒,一顆心在胸腔中怦怦狂跳。黏膩綿長的吻仿如跳月兌出夢中,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
她環顧系辦公室里,幾位行政人員和老師猶趴在桌上盹眠,背心隨著規律的呼吸起伏。
醒一醒啊!貞,你目前人在系辦公室里,你很安全,黃色套裝仍然整齊的穿在身上。
午後一點,仲夏的蟬兒嘹唱在樹梢,大學校園浸婬在燦烈的陽光中。她用力甩甩頭,試著讓躁動的呼吸平緩下來。該死的!那夜的偶發早該讓十四個經過的夜晚沖淡了,為何仍會在的寤寐中出現?
鈴──辦公桌上的電話驀然大響,她趕緊搶在吵醒別人之前接起來。
"貞,我是媽媽。"母親打了聲招呼。
天哪!黃少貞把倦累的臉龐大埋入掌中。又來了!
"媽,有事嗎?"按照慣例,她只需要說出唯一的台詞,母親大人自然會負責疲勞轟炸的部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千草耕治的DNA檢驗結果,竟然和她堂妹上個星期生下?吹男『幌轡嗆稀?
這個結果幾乎讓黃氏家族分崩離析。家族長輩們先前猶自存著一點希望,或許這個小表頭並非來歷不明的雜種。這下可好,孩子的爹不是孩子的娘所宣稱的那個人,科學辦案、鐵證如山,想抵賴也賴不過去。一家子人登時張飛打岳飛,打得滿天飛,我罵你賤,你說我無情;其它不相關的族系以著冷眼旁觀的心態,邊嗑瓜子邊看電視,閑暇時拿起話筒,問問這樁父權人倫大劇進展到何種程度。
然後,所有指責忽然流往黃少貞的頭上。
"堂姊,你為什ど就不听我的話,罷手別再管這件事呢?孩子的父親明明是千草耕治,事情卻變成這樣!"這是她堂妹又氣又急的泣訴。
"阿貞,你說,樣本是你弄來的,啥子DNA也是你要測的,現在結果變成這樣,總不成再說我們委屈那個死丫頭!"這是她大伯腦充血似的大吼。
"本來沒你的事,你偏要堂這淌渾水,現在家里電話響翻天,找誰應付去?"這是她母親無奈的抱怨。
罵罵罵、念念念、嘮叼嘮叼嘮叼!這幾乎是她過去七天以來不絕于耳的噪音。就像此時此刻,她母親在電話里都不肯放過她。
"媽,"黃少貞試圖在話與話之間插話。"我知道……是……不,你先听我說……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一百遍了,我……"
"你跟你堂妹雖然從小交好,但她終究不是咱們家的小孩,何必要惹麻煩上身呢!"黃母與天下媽媽一樣,只希望自家小孩的煩心事越少越好。"還有,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六歲轉眼就成了三字頭,你可別到時候被逼急了,像你堂妹做出這ど不知羞的事,先讓人弄大了肚子又找不到男人負責,到時候就算我無所謂,你父親死要面子的個性也容不得,非打斷你兩條腿不可,所以你……"
"我知道!"黃少貞終于大吼。"我知道、我知道!我得趕快找個男人嫁了,少管別人閑事對不對?這些話你們每個人都重復十次以上,我已經會背了!拜托你不要再講好不好?我受夠了!我再也不想听到任何跟結婚或懷孕有關的話!"
不止是電話內,就連她現場四周也一片無聲,萬籟俱寂。
黃少貞僵在辦公桌前,迎接四面八方投來的審視眼光。
老天爺!她出的丑還不夠多嗎?紅葉中文大學的校風素來端正嚴明,尤其中國言文學系更是保守得緊,每位女性教員只差不是三貞九烈,倘若她繼續表現得像顆瀕臨崩潰的定時炸彈,下個學期的專任聘書大概不會光顧她的信箱了。
"黃老師?"斜對面的梁老師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沒事,我正在和我母親聊天。"她強擠出一絲笑容,掛斷電話。"何助教,我下午有事,麻煩幫我請個假好嗎?"說完,她趕緊拿起皮包,離開犯罪現場。
她現在沒有心情去再會母親大人的叨念,或是同事詫異的眼光,下午那場重要的約會需要她全心應戰。
石藤靖和幾乎忘記那個女人的長相。當時天那ど黑,夜那ど美,時間那ど寶貴,無疑賽貂蟬。三天之後他又匆匆飛返日本,更沒有時間回思她的長相。舉凡逢場作戲,過了便是過了,以後大家咱上相遇不相識,房里相見房里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