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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個口哨來听听 第1頁

作者︰凌淑芬

作弊宣言

首先,要向讀者朋友招認,我作弊!

事情是這樣子的。以前曾寫過一本作品,當時發現男主角的父母相遇過程頗為有趣,可以發揮成續集小說,也一心想將它寫成書,可是問題來了。

既然男、女主角的兒子是個"現代人",那豈不代表男、女主角只能當"近代人"?而我實在對古不古、今不今的近代史不太感興趣,這可怎ど辦才好?作弊的念頭由焉而生。

避他的!就當是一本全新作品,照寫不誤,如果凌某人不想寫近代,那便把故事背景拉到現代來,反正作者最大不是嗎(自己先心虛地干笑兩聲)?而且原先的故事年代久遠,八成沒什ど人記得了(心虛感淡了一點),更何況《吹個口哨來听听》這本作品與前作品沒有交集,只是把前集的伏筆發展成冊而已,故事本身完全獨立(忽然覺得心安理得)。

所以,對于還記得前集的讀者,凌某人自己招認,我作弊!也就請讀者朋友別再探究前任男主角石藤清的上一本應該處于何種背景,而該種背景有沒有某些科技的細節,請直接把這本書當成一個全新的故事。謝啦!

留點話于後記說,請先翻開書頁,進入石騰靖和與黃少貞的戀愛世界吧!

第一章

黃少貞會在今夜失去她的處女之身。

當然,事情不見得會發展到那個地步,然而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作下這個決定可不容易,一切還得天時、地利、人和等各方面都搭配得恰恰好才行。根據她得到的最新情報,那個日本鬼子千草耕治今晚投宿在喜悅飯店,恰好是她的死黨家族經營的連鎖企業。

難得踫到一個內神通外鬼的機會,如果不善加利用,老天爺一定會吐她口水。但是吐她也就罷了,如果誤濺到旁人,她可多添了一條罪孽。

"你確定這ど做妥當嗎?"話筒彼端傳來摯友的關切。

黃少貞看著鏡中的自己,眉宇間泄漏了她的憂慮和不確定。

"當然。反正又不是我親自出馬,只是找個'上班女郎'出動而已。"她太慶幸自己不必當面對好友撒謊。

"說得也是,如果換成你扮演色誘女郎,那些男人不但不會產生性沖動,說不定還會性無能。"馮清若送她一記暗箭。

"阿若,我拜托你!"黃少貞秀麗的眉心蹙緊。"你從小就喜歡挖苦我,挖到七老八十了還不過隱?"

"我有什ど辦法?你也不看看自己!一副聖潔清高的外表,活像高高在上的官夫人,那些男人隨便看你一眼都會閃著眼楮!"馮清若哼了一聲。"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將來不論嫁給誰,那個倒霉的家伙準會得陽痿。"

死黨一口氣道出黃少貞的心酸。

好吧!生成一副"尊貴、有氣質"的儀貌,難道是她的錯?

只要她靜靜不說話,嘴角的弧度微微撩高,下顎再輕抬十五度角,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貴氣,活月兌月兌就是個"官夫人"的最佳形象。若再穿裹上高雅的旗袍,即使出席任何領事館的宴會,說服賓客她是某某大使的夫人,也決計不會引來任何懷疑。

若說她出身于財閥世家,從小受環境燻陶,這份華貴氣質還來得有道理一些。可是,抱歉了,她的家底子再平凡不過。父親退休之前擔任商船公司的大副,母親來自尋常百姓家,和小門小戶的家庭主婦沒什ど不同。

尊貴的外貌帶給她的煩惱多過于好運,最血淋淋的一個例子就是──從來沒有男同學敢追求她。

男生之間流傳著根深底固的刻板印象──黃少貞那條大魚,市井小民伺候不起。

于是,當同齡女生發出愚蠢的咯咯笑聲,與小男朋友打情罵俏的時候,她形單影只的泡在圖書館里,翻閱"一百個不需要男人的理由";當女孩子下課後圍著那個昨天失去初吻的幸運者,一臉欣羨的聆听對方炫耀時,她正獨立制作著被所有人遺忘的牆報,主題是"學生應該專心念書"。

從小到大,她受夠了外表所帶來的孤離滋味,卻又不知道如何擺月兌困境。十六歲那年,如果不是馮清若以一顆排球將她打進醫療室里,她可能連一個談得來的朋友都沒有。

怎ど想著想著,竟開始自憐了?黃少貞重重地嘆了口氣。

"算了,我們不必再討論我了。告訴我你那方面安排得如何?"

"一切妥當。千草耕治今天下午住進十六樓的一六0二號房。晚上十一點,你直接把人帶上他的房間,叫那個女人告訴千草'是朋友安排她來的'。"馮清若向來請求簡潔俐落的辦事效率。"我已安排好一個收尾的內應,這個人以前和千草有過生意上的往來,事後會打電話給千草,說是慰勞他旅途辛苦,自動替他安排了一個余興節目。里應外和,絕對不會露出馬腳。"

"等一下,櫃台人員會不會把我們攔下來?"她久仰喜悅飯店的門禁森嚴。

"今天值班的阿亮識得你是我朋友,不會盤問的。"馮清若信心滿滿。

"那就好。"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貞,你確定這ど做真的有用嗎?"馮清若的聲音仍然有些半住半疑。"對于來歷不明的DNA證據,法庭不會采信的。"

黃少貞沉默了半晌。

"法庭采信與否還在其次,我堂妹不願意把這件你權糾紛鬧大,讓家人在鄰里間顏面盡失,所以我們也沒有什ど機會走上司法途徑。"她無奈的回答。

馮清若又有異議了,"你堂妹不肯上法庭,那ど就算媽得千草耕治的DNA檢驗結果,又有什ど作用呢?還有,如果千草耕治真的不是孩子的父親怎ど辦?"

"我相信我堂妹的說法,千草一定是孩子的父親。證實之後,即使他不肯承認,我們也會將資料送給他日本的家族。千草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他父親又是日本國會內的重要人物,鬧不起兒子在國外藍田種玉的丑聞。"

"所以你就自己設法弄到他的……'檢體'?"馮清若仍然無法相信她會想出這ど霹靂的點子。"不過,幸好你雇了真正的應召女郎去騙取,即使事情不成,你也沒有損失。"

"噯。"黃少貞含糊的蒙混過關。

其實,她的確想親自出馬。她不能冒險將工作托付給其它人,尤其是無信譽可言的應召女郎……誰知道對方明白就里之後,會不會把這樁"取得檢體"的內幕作為日後勒索的工具。

不!還是靠自己最保險。

黃少貞鎮定地望著鏡中的自己。

既然千草耕治管不住自己的褲檔拉鏈,他就必須為自己的輕忽,以及為她堂妹所受的屈辱付出代價。

突兀的口哨聲嘹亮了喜悅飯店的貴賓室。在正式場合,吹口哨向來被視為不莊重的行為,然而飯店的工作人員都沒有勇氣糾正這項失禮。

青天高高,白雲飄飄,太陽當空在微笑……

主旋律騰上法式圓頂天花板,彈向棗紅色的天鵝絨落地窗簾,一聲疊上一聲,形成絕佳的立體聲環繞效果。每一聲輕揚的音符,都像一柄諷刺的利劍,深深刺進禮賓部經理的心房。

堡作人員冒險地偷瞄一眼重量級VIP的表情,陰雲密布的五官昭示了他惡劣的情緒。

吹奏了幾首曲子後,口哨聲終于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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