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白非凡遺憾地拍拍陸雙絲的柔荑。「陸小姐,很高興認識你,其希望能和你多聊一會兒。」
「沒關系,我可以給你我的聯絡電話。」她熱誠地開始為日後的事業鋪路。
「陸小姐!」冷冰冰的叫喚讓室溫驟降十五度。「麻煩你到茶水間添壺熱水好嗎?」
「什麼?」她回眸,不意迎上一雙燃著熊熊怒火的鷹眼。「呃……我立刻去。」
好可怕!最好先別犯著他的虎威。
投給白非凡一個歉然的眼神後,她執起桌上的空水瓶,出房汲水去。
再度回返時,白氏父女已經離去。只有彭槐安靠坐在床榻上,一口一個地鯨吞蠶食她的你酥餅乾。
「你干嘛這麼陰陽怪氣的?」她忍不住嘀嘀咕咕地抱怨,為他斟了一杯熱水。「好不容易讓我遇上一位潛在客戶,就這樣被你破壞了。」
彭槐安白她一眼,繼續啃小餅乾。
雙絲專注在沖泡牛你的動作上,藉以掩飾她不死心的刺探。「你如何認識那位白先生的?你們有生意上的往來嗎?他為人如何?我看他的樣子滿紳士的,很討人喜歡。」
尾句的「很討人喜歡」將他的暗惱激到最高點。他決定據實以報,讓她也品味一下「不是滋味」的滋味。
「白先生是我未來的丈人。」他冷冷地拋下一句話。
攪拌你粉的動作陡然楞住。
「什麼?」雙絲目瞪口呆。
「我說,白先生是我未來的丈人,又叫‘岳父’、‘泰山大人’、‘老婆的父親’。」他漾出惡意的快感。
「你……你要……結婚了?」她第一次口吃得如此厲害。
「嗯。」他事不關己地點點頭。
那副輕松寫意的模樣把她搞昏了,不明白彭槐安在玩弄什麼玄虛。
「可是你……你不是提議……」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平穩住氣息。「你不是提議要照顧我和我女兒嗎?」
「那又如何?」他好笑地扔了一塊小圓餅進嘴。
「難道你並不是真心的?」她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只是覺得委屈心痛。
「我當然是說真的。」他耐心地解釋給她听分明。「這個提議現在依然有效。我願意照顧你們母女,至于我與白家的婚事,那是另一回事。」
直到此時,雙絲終于了解他所說的「照顧」是什麼意思。原來她一直誤解了,還以為彭槐安的提議系基于婚姻的基礎。然而他並不!他有意迎娶的新娘子是另一個女人,而她,將被安排成台灣的一個「停靠站」,供他前來公務訪查時停泊而已。
彭槐安從來就不想和她認真,充其量只想收她做為金屋的阿嬌!即使有人當著她的面臭罵她「妓女」,她也不會比現在更覺得羞辱了。
幸好!她惱恨地想,幸好她沒有一相情願地陷下去,事前已經決定要離他遠遠的,否則此刻的傷害性不知會加重幾百倍。
「如果你已訂好結婚的計劃,怎麼可以再與其他女人發生情感上的牽扯?」
雙絲對他不負責任的說法感到憤怒。
「為什麼不可以?」他好笑地反問。
雙絲差點暈倒。究竟是她觀念太保守,或是他男女關系太隨便?
「每樁婚姻都該獲得尊重,如果你不尊重你的妻子,就等于不尊重女性;你不尊重女性,就等于不尊重我,所以我告訴你,我、很、土、氣!」最後幾個字是用吼的。
他真的激怒她了!彭槐安嘆為觀止。實在令人料想未及!他還以為陸雙絲永遠只會笑咪咪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保持好心情。
也好,她越是火大,代表她在意的程度越深。初識開始,他總擺月兌不掉自己一頭熱的感覺,起碼現在證實了一件事……陸雙絲並沒有她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在乎」。
「你的論點有問題。」他意態輕松地反駁。「我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出軌,違背了婚姻的忠實誓言,所以歸根究柢還是你們女人造成的禍。」
「你……你強辭奪理!」她氣壞了。
「放心,總有一天你會習慣我的個性。」他慵懶地舒展四肢,肌肉隨著伸展的姿勢賁起了波動。
倘若把白非凡形容為「風度翩翩」的紳士,彭槐安則像個精力充沛的運動家,四肢百骸無時不刻迸放著強勁的生命力,後浪推著前浪,生猛的活力感一波一波地涌上來。
雙絲不自在地偏過視線,拒絕欣賞他展現出來的魁梧體魄。
披著羊皮的狼!
既然頑石無法點頭,她多說無益,還是趁早與他拉開界線為宜。
她悶不吭聲地回頭攪拌牛你,不用他了。
「喂?」不安分的病人叫喚著。
誰理你?
「哈羅?」
好吵!
「快憋不住了!」他叫道。
她終于用眼角斜睨他。「你鬧什麼鬧?」
「我想解手。」他的兩只手臂反靠在腦袋後面,好整以暇地微笑。
「去呀!」她又沒攔著他。
「我的腳吊成粽子狀,怎麼去?」他的聲音、眼神都很純潔無邪。「你可不可以幫我把浴室的尿壺拿出來?」
啥?!還得服侍他尿尿?雙絲氣結。她又不是他娘,干嘛還得喂你把尿?連兩個女兒都沒讓她這麼操勞過。
她氣悶地走進洗手間,隨便抓起其中一具便器走出來,稍嫌粗魯地摜進他懷。
「喏!」
彭槐安啼笑皆非地盯著男童專用的尿壺。「你非得拿這種‘小口徑’的東西侮辱我嗎?」
雙絲瞄瞄茶壺造形的小型便器,再看看他小骯,兩朵紅霞頓時飛上俏臉。
「拿來!我去換一個。」她羞得無地自容,連忙搶起他懷中的容器。
他的手明明背在腦後的,誰知一晃眼即臂膀暴長,陡地將她穩穩圍困在胸前。
「啊……」雙絲輕呼,整副嬌軀偎躺在他身上,兩人的胸膛緊貼得毫無一絲距離。
「嗯……好香。」他順勢深呼吸一下,壞兮兮地邪笑。
原本僅有她的頰側染著兩抹淡淡的紅,現在則泛濫了整張秀麗的容顏。
「讓我起來!」她不敢掙扎得太用力,怕又牽動他的傷口。
「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反正他也不在乎被她罵輕薄。
小人!雙絲固執地隔著五公分的短距離瞪視他。
「別怪我沒警告你,復健師隨時有可能從外頭走進來哦!」他狡獪地笑著,簡直在威脅了。
雙絲無奈,對他耍賴的表情好氣又好笑。還說是什麼昂藏七尺大男人,一旦玩心發作,鬧起來跟小孩子又有什麼兩樣?好吧!隨便香他一記,先哄他放人再說。
她快速跑琢了他嘴角一下,冷不防,他的腦袋移動角度,兩張嘴四平八穩地對住紅心。
大手罩住她後腦,制止了她的退縮。
從相見的第一眼開始,他一直無法掙月兌對她的渴望,也一直猜想著親吻她的感覺像什麼。
就像吃糖果,他模糊地想。而且是一顆你油軟糖,香氣濃馥而不黏膩,含在嘴溫溫軟軟,回味起來猶有余香。
他的唇舌察覺到她的羞怯,于是放緩了吮吻她的力道,輾轉地誘惑她展露出更多的熱情。
她的技巧生澀,似乎對上的接觸並不熟悉或習慣,感覺起來不像一個結過婚、生過小孩的女人。他恍惚產生一種異感,彷佛自己回到澀女敕的青少年時期,正在勾引班上最純情聖潔的女同學獻出她的初吻。
非但她的反應生女敕,連她的蠻腰也玲瓏得找不出一絲缺陷。曾經分娩的女人腰線多少放寬幾分,肌理較為缺乏彈性,可是她的嬌軀卻一點也看不出痕跡。莫非她以前更瘦,所以現在的線條剛好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