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誰?
一掃先前的冷漠僵硬,柔女敕的身軀親呢地貼住他,馨香滑膩的粉臂勾住他的頸項,仰起頭對他嫣然一笑,盈盈吐氣——
「我很樂意告訴你我有多壞、多放蕩。不過,知道這些答案後就要付出代價喔!你付得起嗎?嗯?」
丁香小舌頑皮地舌忝弄他的耳垂,小手也不安分地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游移……
面對她的挑戰,他笑意依舊不減,只是黑瞳更深邃、熾烈。很好!她不愧是他最想要的女人,總能輕易挑起他的,單憑媚眼的迷離情絲,就足以令男人神魂顛倒。
包加摟緊她,他很滿意他們身體的緊密契合,一掌扣住她不乖的小手送到唇邊;他十分邪惡地吸吮她的青蔥玉指,誘惑地舌忝吻她的掌心。
「你想索取什麼代價!」瞳孔中的魔性恣意流竄,他放肆地吸吮她的粉頸,嗯!真是人間美味!
「你說呢?」她笑得好甜、好無害,一邊還游刃有余地拋個媚眼給一旁的男人,剎那間,整座大廳差點淹滿口水。
「先來個開胃甜點如何?」她的笑容令他的血脈更加憤張,動作也毫不遲疑,精準地印上她的唇。
紅唇糾纏的悸動化為滾滾熔漿竄人兩人體內,火熱、沉重又危險。這一次,依蘿采取主動,舌尖比他早一步滑人他口中。很好!他的味道不錯,會上癮的。她款款擺動柳腰摩婆他,吻得更加大膽、火辣……
不管四周的喧嘩鼓噪,依蘿瘋狂地吻他,幾絡發絲掉下來飄在她的香肩上,形成誘惑的弧線。
她要他試試看!試試心跳狂喘、難以呼吸的滋味,試試被情愛逼人困境的絕望……
四周的狼嗥虎嘯聲愈來愈洶猛,簡直要掀破屋頂了。所有的男人都嫉妒死睿昕了,或許,他極有可能被暗殺!當然現場還是有兩張十分鐵青的臉——蕾莉拉和祈克佐。
她是不折不扣的妖精!睿昕在自制力尚未完全渙散前結束這要命的熱吻,他不得不緊急煞車,否則他們倆說不定會當眾上演限制級鏡頭。
當然,這只是「中場休息」,絕不是終點,他會在另一個地方更香艷地開始……
抓住依蘿,睿昕大跨步地走出餐廳。
※※※
睿昕直接把她抱人自己的房問,一路上一語不發,熱氣騰騰。
進房後,他把她重重地拋在水床上,反手扣下門鎖。
房時沒有開大燈,只留床頭上的小夜燈。陰影在他邪魅的臉上玩著游戲,灼的黑瞳異常深邃、異常晶亮,燃著赤色火焰,這是純男性的眼光,毫不掩飾他的欲念和渴望……
依蘿率先移開視線,她無法承受這麼強悍的折磨,他燃燒的黑瞳像一面鏡子,赤果地呈現他——還有她的本質!
也許,在這場游戲中,他是發動攻勢的狩獵者,但她敢坦然無畏地說她不想要他吧?依蘿攏好散亂的頭發,深吸一口氣後,平靜地道︰「我該回房了。」
他依舊停留在門邊,銳利的眸光像要穿透她,唇角噙著復雜難解的笑意,詢問般地挑高一邊的濃眉。
「為什麼?」低沉的嗓音充滿蠱惑力。
「你不懂嗎?游戲結束了。」
「結束了,是嗎?」他頎長的身軀緩緩地移動,步履從容,充滿野性的優雅,慢慢逼近她。
看著他凝聚威脅性的軀體通過來,依蘿暗自壓下慌亂,語調冷然地道︰「是的,如果你是懂得尊重女性的紳土,你應該護送我回房。」
表面上裝得臨危不亂,其實依蘿心里懊悔死了!她完了!她不該愚蠢地去點那個火……
他俊朗的微微一笑,笑得狂妄而性感。「如果你是真正的淑女,我建議你應該繼續留在床上,取悅愛你的男人。」
他已侵向她,跪坐在水床上,沒有抓住她的子,巨掌扣住的是她縴細性感的雙腿的腳踝處。
她如何能偽裝冷靜?在這麼曖昧的動作下,依蘿粉臉脹紅,低喝︰「放手……」
懊死!她的語氣不該這麼軟弱,但隨著他手掌的……幾乎被抽光力氣……
「好美的腿,你有一雙最性感的美腿!」毫不理會她的抗議,睿昕牢牢盯著她雙足的優美線條,盡情飽覽,黑瞳更深邃了,他動手為她月兌下高跟鞋。
「穿了一整個晚上,你的腳需要放松一下,對吧?」鞋落地之際,她的腳掌已被他扣在掌心,溫柔地撫模著。
「別……踫……我……」短短的三個字夾雜著無法控制的喘息,這姿勢真是太曖昧了!長裙的開叉處被他移到腰部,整雙玉腿一覽無遺,她完全受控在他霸道的鉗制中。
「你只屬于我,永遠都是我的,明白嗎?」像是宣告,也像命令,說罷,他又含住她的櫻唇。
「不要!我不是你的……不是……」的浪潮幾乎將她淹沒,令她根本無法思考。他的吻多延伸一秒,她的理智就減少一分,快停止!快停止……
「鈴……鈴……」突來的電話聲尖銳地響起。
像被狠狠一擊般,依蘿猛地睜開眼楮,遠揚的理智也一寸寸地找回來。
「別理它!」睿昕啞聲命令,沒有停下他的動作,
「不……不行……」費盡全身的力氣,依蘿滾到床的另一邊,喘息未歇便接起電話。
「喂?」
電話彼端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聲音,「你是……是依蘿?」
天!她驚恐地瞪大眼楮,她真是昏頭了!這是睿昕的房間,她竟接電話!而且打來的還是睿廷……
「我是……」她硬著頭皮回答。
睿廷很納悶,「奇怪,我要是打去睿昕的房間,是不是打錯了?」
「沒有,你沒打錯,這里的確是睿昕的房間。」她瞪著等著看好戲的睿昕,深吸一口氣後平靜地道︰「我在他的房間幫他整理電腦資料。睿廷,你等一下,我把電話交給睿昕。」
「喔!沒關系,我跟你講也是可以的。」睿廷的語氣仍是一派的溫和。「依蘿,真抱歉,這本是我該去處理的公事,卻麻煩你和睿昕一起去,你一定累壞了吧?」
「我沒事,你的秘書出事了,你當然要留下來處理。對了,韋菱還好吧?」依蘿抓起散落的衣物往牆角移,以嚴厲的眼神瞪著睿昕又探向她的惡魔之掌。
睿廷明顯一頓,半晌才幽幽地道︰「她……還好,幸虧搶救的時間還來得及,目前沒有大礙了。韋菱的丈夫一直不肯簽字離婚,在不堪長期的精神折磨下,她才會割腕。」
「那就好,你有一些事要跟睿昕說吧?我把電話交給他。」匆匆將話筒塞到睿昕手上,依蘿胡亂地套上衣服後,便頭也不回地直沖出去。
※※※
一整個晚上,依蘿一直輾轉不能成眠,天蒙蒙亮時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但睡不到幾個小時她又猛然驚醒。
幾點了?她駭然地瞪著手表——上午十點!
她立刻跳下床,火速地拖出自己的行李箱,亂七八糟地把所有的衣物塞進去。她要馬上直奔機場;她要回台灣。
她不能再待下來!絕不能再待在歐陽睿昕的身邊,太可怕了!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一幕幕……她忍不住打個寒顫。他是魔鬼!是誘人墜向無底深淵的魔鬼,如果不是睿廷及時打電話進來,她真的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先打電話訂機位吧!依蘿記得她抄有夏威夷國際機場的電話,好像夾在護照內。
護照?
她抓起自己的小皮包。奇怪,護照呢?翻了半天,她索性把里面的東西全倒出來——口紅、鏡子、錢包、面紙……護照呢?
不可能啊!她的護照一直放在皮包內,難道會收在大行李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