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他真的會死在她手里,真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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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彤一逃回房間,兩名已等候在內的女僕立刻迎上來。
「夫人,請允許我們服侍你,幫你淨身。」
一大桶熱水已被小廝抬人房中。
「我……」靜彤抓緊衣領,猶豫地瞪著熱呼呼的水。累了一天,她的確好想痛快地洗個澡後。火速上床睡覺。
但她好怕那無恥小人會趁她人浴時硬闖進來。到時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夫人?」女僕疑惑地望著她,想為她先卸下禮服。
他應該不會這麼快上樓吧?靜彤盤算著……國王和賓客們都還在大廳,他不可能扔下他們逕自上樓,他一定會等晚宴結束。
快爭取時間。
她任女僕為她月兌下衣服後,快速地跳人水桶內。
聰明伶俐的女僕以香草及數十種香花加人浴桶內,待靜彤洗淨身軀後,她們立刻為她披上一件性感無比的薄紗睡衣。
「我不穿這種衣服!」靜彤面紅耳赤地扯著那以乎隨時會裂為兩半,有穿和沒穿根本差不多的薄絲睡衣抗議。
「啊?」女僕茫然地望著靜彤。
「給我隨便一件外套都行,快廣靜彤不耐地道,一邊不安地瞄著門口。魔鬼不會在這時闖進來吧?
「夫人,真的很抱歉。」兩個女僕曲膝道︰「這是大人的命令,他只給我們這件衣服。」
卑鄙!下賤的爛手段!靜彤在心底咒罵著……哼!他以為只給我一件薄紗睡衣,我就怕了他嗎?去他的!我倒要瞧瞧敢對本姑女乃女乃怎樣。
「算了,你們先出去吧。」
女僕退下後,偌大的新房頓時顯得有點空曠,靜彤有些不安地打量四周。借著一盞昏黃的壁式油燈的映照下,可以看出這是間格調高雅的房間。
里面的家具擺設都十分幽雅考究,天花板上有精致描繪的神話故事,花梨木的成套桌椅精雕細琢,上面鋪著玫瑰刺繡圖案的軟墊,此外還有威尼斯的水晶,在燭火的掩映下折射出炫惑迷麗的光芒。
看得出來屋主品味不俗,但這又怎麼樣呢?靜彤忿忿地想著……無論如何,他還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藍胡子!他害死了前兩任妻子,所以,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她一再地叮嚀自己,一面把一把袖珍匕首偷偷地藏到枕頭下面。
匕首剛藏好,她就听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靜彤嚇得差點跳起來,迅速回頭一看——她那魁梧懾人的丈夫已經進來了。
鷹揚背抵著門,深奧復雜地盯著她;靜彤也不甘示弱地目瞪回去。然後,很奇怪,她發現他銳利的眸光一直往下移,瞳眸也迅速變為幽暗深藍,波濤暗涌。
靜彤疑惑地低下頭,霎時燙紅俏臉。該死的!她竟忘了自己幾乎是處于衣衫不整的狀態,這件見鬼的睡衣露出的部分比遮住的還多……
「你……」她在慌亂之中只好匆匆跳上床,拉起被單蓋住身軀。
鷹揚性感地低笑,慢慢走近床鋪,壓低身體逼向她,一只手很不安分地滑向她的肩頭。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跳上我們的床,你是在邀請我。」
「住手。」靜彤厭惡地打掉他的祿山之爪。
「你不要亂來,我只是答應你在你身邊待一個月,可不包括別的。依我的建議……你最好去睡另一間房。」
「我絕不。」鷹揚狂放地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他霸道地宣布,「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我就是要睡在這里!而你——是我的女人,理當服侍我。’」
「我不是你的女人!」靜彤像遭受莫大侮辱地大吼。「鷹揚•羅格斯,你最好搞清楚,我們只是在演戲,我只是假扮你的妻子一個月。」
「對,但我們的戲碼包括你必須不分晝夜地跟在我身邊。」鷹揚大手轉緊,冰寒地捏住她的下巴,制止靜彤的抗議。「別想激怒我、反抗我。別忘了,這里是我的封邑、我的城堡,我說的話就是法律,沒有任何人可以反抗我。」
靜彤不馴地瞪著他,她實在很想一巴掌甩掉他臉上的張揚自負!
但當她的手稍稍揚起時,鷹揚已精準地扣住她的手,俯視她的眼道︰「不,我勸你別做會令自己後悔的事,我絕不允許任何一個女人打我,尤其是你。」
「放手,你弄痛我了。」靜彤拼命地想掙月兌他的箝制,怒火中燒地瞪著他,「我絕對不接受必須與你同床共枕,尤其是閣下你!你的名聲絕對談不上光明磊落,我必須為自己的名節設想。」
「只要你管得住自己的行為,相信我,你的名節不會有半絲的損害。」鷹揚嘲諷地望著她在薄紗下的身段、‘’我從不強迫女人,而且,我只踫能引發我興趣的女人。」
混帳靜彤咬牙暗罵。那是什麼眼神,誰怕誰!
「很好,但願你記住你說的話——你絕不強迫女人。」
鷹揚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笑容萬分邪惡且意味深長,他不置可否地離開床鋪後,開始月兌衣服。
他當然不會強迫她,他要她心甘情願地開口求他!
「啊,你做什麼?」靜彤尖叫地掩起臉。
「別問廢話,我打算睡了,而且我絕對沒興趣穿這身硬邦邦的衣服上床。」
鷹揚將他的長劍放在床頭邊的小幾上,然後動作俐落地月兌掉全身衣物,只剩一條短褲後,他再度上床。
「你……」靜彤恐懼地連連後退,惶亂地想滾下床去。
但鷹揚有力的大手又將她拉回來。「你想去哪里?」黑眼不悅地俯視她。
「你……既然你要睡這里。那我……我願意將整張床都讓給你,我……我去和女僕擠一間。」靜彤實在很想表現得勇敢一些,但很不幸地,她的語調發抖,幾乎是落荒而逃。
「回來。」鷹揚霸道地將她拉回,堅硬的身軀也壓住她,無視她的掙扎專制地宣告。
「既然你已是我的妻子,那你就必須和我同床共枕,躺好。」
「我不要——」她的尖叫來不及說完,那熾烈狂猛的唇又再度堵住她的嘴。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掙扎,強勁結實的雙腿也抵住她的反抗,百無禁忌地狂吻她;靜彤越是憤怒他越是猛烈如炙地碾遍她的雙唇。
她被牢牢地釘在他健碩偉岸的身體下,僅有的扭轉反抗,對他而言脆弱地有如挑逗一般,在在加深他熊熊燒灼的與沸騰的爆發力。
他忍太久了!從在舞廳中就苦苦地壓抑……他要她!
「啊!」她企圖以指甲抓傷他的背,但他狠狠噙住她的手,「啪——」一聲直接撕開她薄如蟬翼的睡衣。
胸前春光乍現,提供他更多侵犯她的機會。
「不要!」當他激烈滾燙的身軀完全壓住她時,靜彤耗盡全身力氣終于順利抽出藏在枕頭下的匕首,她毫不遲疑地刺向他。
她很想一刀直直刺入他的心窩,但很可惜,這頭惡狼的警覺性太強了。她的匕首只能劃過他的手臂,迅速畫出一條怵目驚心的血痕。
「混帳!」鷹揚抓住她還想再補上一刀的手咆哮,「你竟再行刺我?」
第三次了!這女人真的巴不得他死嗎?
他的大手力略一使勁,靜彤的匕首便飛出掉落至地,她整個人也被直直地摔向床頭,痛得眼冒金星。
「只要你膽敢侵犯我,我一定會殺了你。」靜彤忍住背部傳來的巨大痛楚,緊握雙拳怒吼。
「你已經是我的人,何必再費力抵抗?」他冷然俯視她,身軀往前一逼,縴瘦嬌小的靜彤便完全被困在他的陽剛結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