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她不允許自己這樣……但該死的……她被他狂吻得根本無法思考。
當沸騰的血液已奔至頂點,兩人全身發燙,意識昏蒙之際,藍斯猝地停下動作……他不得不停下來!狠狠地揮去迷醉熾烈情感,強迫自己做出最不願做的動作。
「啪——」一聲,他用力撕破琉璃的襯衫,襯衫從中間一分為二,一整盤扣子彈落至地。
「啊?」琉璃反射性地護住前胸,突來的轉變令她迅速恢復理智,羞愧震驚地往後縮。
但他絕不給她逃月兌的機會!如野獸般撲上來,將她整個人壓在地板上,在琉璃的尖叫和掙扎中控制她的雙手,粗暴地將她已撕裂的襯衫褪至腰間,繼而扯開她的胸衣,狂炙如火地在她酥胸上烙下一個個最凶猛的吻,兩手也邪惡放肆地在她胸前肆虐。
「不!不要!」琉璃快嚇瘋了,她拼命地尖叫嘶喊。不!這不是藍斯!這不是!
「住手——」她心碎地哭喊。
在她的哭泣中,藍斯停下動作;琉璃立刻掙月兌他,愴惶地抓起已破碎的衣服掩住上半身,再狠狠地甩他兩大巴掌。
藍斯默默地承受她的掌摑,森冷而面無表情地道︰
「這就是男人,你所相信的男人,最獸性的動物!最後再奉勸你一句——勿輕易相信任何男人。」一說完,藍斯將自己的外套輕放在地上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琉璃果愣了三秒鐘,突然跳起來,抓起他的外套胡亂地披在身上。
「站住!我不準你走。」
他還欠她一個解釋,她不許他就這樣消失。
但人高腿長的藍斯走得飛快,琉璃上氣不接下氣地追了三條街後,看到藍斯迅速投入一地鐵入口。
等等!琉璃直追過來。糟!有輛電車剛好開過來。好不容易等電車通過後,她拔腿奔出地鐵處——完了!她已听到鈴響。
「藍斯!」她尖叫著沖向月台,列車的門正緊密地關上,她只來得及看到他在窗邊的臉,列車已迅速駛離。
「你該死……」琉璃整個人被抽干力氣般滑落至地,絕望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恨你一輩子!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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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市區。
西洋劍練習室,響起琉璃凌厲的聲音。
「你渾身的破綻太多!頭!左腰!後頸!喝——」
隨著一聲大喝,琉璃手上的劍直抵對方的咽喉,而保羅——就是和她對打的男生,嚇得魂飛魄散,全身無力地癱在地上。
「下一個。」琉璃月兌下面罩,冰冷不耐地喝令。這些男生是怎麼回事!全是軟腳蝦嗎?竟沒半個可和她對打十分鐘以上的。
「琉……琉璃,」嚇得面無人色的保羅語音發抖地︰「你……這兩天是怎麼回事?火氣特別大,殺氣騰騰的,下手也毫不留情,好痛!」
娘啊!痛死了!他的左右肩和腰部全挨了琉璃的攻擊,好痛喔!唉……如果那是真劍,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少廢話。」琉璃轉向另一邊。「還有誰沒上?尼爾?史都華?蓋倫?伯納、查爾斯?強尼?」
「不不不……我們全打過了!」不幸被唐大小姐「點名」到的幾位男生霎時嚇得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啊娘喂……今天的琉璃活像吃了炸藥一樣!出招凌厲無比,和她對打的男生哪一個不是慘兮兮地敗陣下來。喔!他們的人生還很美好可不想這麼早就成為劍下亡魂。
「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啊,我也是,明天還有幾堂小考呢,該回去準備準備。」
一大群男生忙不迭地收拾東西,轉眼間做鳥獸散。整座偌大的練習室只剩琉璃一人。
沒出息,琉璃冷冷地把劍一扔,像什麼男生嘛!
既然沒練習對象,琉璃打開隔壁的門。隔壁是一間體能鍛煉室,各式各樣的練習器材應有盡有,她打算進去好好地再流半缸子的汗——她一定要將自己弄得很累很累,這樣她才會累得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任何問題,任何有關藍斯的問題……這樣晚上她才有辦法閉眼睡覺。
罷要坐入劃船器時,一個聲音傳過來︰
「琉璃,夠了。」
琉璃微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動。雨葵已走過來,抓住她的手道︰
「你今天的運動量已太足夠了。琉璃,跟我回去。」
「別管我。」
「我不能不管。」雨葵皺眉大喊︰「琉璃,我不知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絕不許你再這樣虐待自己——這幾天,你幾乎只喝水而不吃任何食物,卻沒命沒校地練劍、運動。你不把自己累死你不甘心是不是?琉璃,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
雨葵擔憂地望著和她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她知道琉璃是個悶葫蘆,從小到大都習慣自己解決任何問題,就算有心事,也習慣默默地放在心底。除非她自己肯告訴你,否則再如何逼她也是白搭。
但……這次的琉璃實在是太反常了,她一直是那麼冷靜平淡仿佛包著一層薄冰般,從沒如此浮躁且失控,雨葵無法不擔心,才會特地來練習室找她。
雨葵將室內的燈關掉,拉住琉璃的手︰「走,立刻跟我回去。靜彤煮了一桌的好菜等你,全是你最愛吃的。琉璃,你不能再瘦下去了,你看你瘦得跟鬼一樣。」
「雨葵,」琉璃試圖掙開她的手。「別這樣,你讓我一個人在這靜一靜好嗎?我答應你,再過半個小時我一定回去吃飯。」
「不好!」雨葵凶巴巴地拒絕︰「唐琉璃,你搞清楚——我現在是‘命令’你和我回家吃飯!而不是在和你打商量,懂不懂?」
望著雨葵嚴肅而沒有半絲笑意的小臉,琉璃暗嘆口氣,唉!別看雨葵平日迷糊而且好說話,她一倔起來真是八匹馬也拉不動,不達目的絕不終止。
她無奈地道︰「給我一分鐘,我去換掉練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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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沿著古樸的石板道慢慢地走回去。華燈初上,大部分的商店在六點都準時打烊,但小酒館及餐廳溫暖的小招牌卻—一亮起,厚重的木門間不時飄出香醇誘人的咖啡香及菜肴香味。
雨葵安靜地走在琉璃身邊,偷偷地打量琉璃的側臉好多次後,終于忍不住問︰
「琉璃,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嗎?」
「告訴你什麼?」琉璃雙眼直視前方,毫無表情。
「別裝了,你明明知道我在問什麼,」雨葵跳到琉璃面前正色地道︰「那個男人是誰?」
「男人?」琉璃眼楮眨也不眨,淡漠地繼續往前走。「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怎會迸出一個男人?」
「琉璃,你騙不過我的。」雨葵緊追上來。「上個禮拜六,你破天荒地徹夜未歸。我和靜彤本來是以為雨太大的關系,但隔天,也就是上個禮拜天晚上,你失魂落魄、臉色蒼白地回來。襯衫殘破不堪,身上還緊披著一件男人的外套。,然後,從上禮拜六到今天……七天了!這七天來,你跟行尸走肉沒什麼兩樣,幾乎不吃不喝不睡,晚上常一人跑去西洋劍練習室呆坐到天亮,我和靜彤不管跟你說什麼,你全毫無反應。琉璃,我知道有事發生了,那個男人是誰?那個讓你心緒大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