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毅將她按在牆上,狂野灼熱的吻遍她的紅唇、她滑如凝脂的女敕頰,一路游移到她小巧柔軟的耳垂。
‘醉心……醉心……’似低語似呢喃的喘息逸入她耳內,‘我愛你!說!說你也愛我……’
‘唔……’醉心美眸微啟,眼波嫣然流轉,她正沉醉在他酥癢撩人的熱吻中,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將他的頭勾向自己雪白的頸項……
‘醉心,說……我要你說……你愛我。’紀子毅由一片軟玉溫香中抬起頭來,布滿血絲的眼眸對上她充滿了不依和嗔意的翦水雙瞳……她和他一樣的難以呼吸,一樣的全身灼熱,兩簇狂野的火焰在她眼里跳動,將她清艷絕倫的酡紅臉蛋映照得更加光芒四射,如一朵正熊熊燃燒的火玫瑰!
他又去進攻她粉女敕的頸項,女乃油般的肌膚上已有一排明顯的吻痕。‘說!醉心,我要听你說……說你愛我!’紀子毅似命令更似渴求地說,他等這三個字已經等太久了。
當那滾燙的唇再度給她一個難以呼吸、幾近暈眩的熱吻,當那雙不安分的手襲上她的胸前,醉心終於全面投降地發出一串申吟。
‘愛你……’她輕抱住他,由心底最深處呼喊而出,‘我愛你!愛你……’
灼熱的唇再度堵住她,醉心滿足地閉上眼楮,什麼都听不到,什麼都不管了,她只想永遠棲息在這溫暖的胸膛上,恣意地享受屬於她的吻,任那期待已久的柔情和滿斛的愛意將她融化……
***
半夜兩點
醉心躡手躡腳地回到她的住處,正想輕聲穿過客廳時,‘啪’的一聲,燈亮了,臥房的門也開了。
曉蕾赤足站在門邊,‘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哪個不怕死的『采花賊』來探我這朵『花』。怎麼這麼晚?我還當你今晚不回來了。’
‘胡說什麼?再晚我都會回來的。’醉心低下頭,怕自己一臉的潮紅被曉蕾看見了。‘你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呀!滿腦子都是咱們的賺錢計畫。我告訴你,我又想了好多新點子——’曉蕾突然住口,走近一步審視醉心的臉蛋。
‘喔!『彩霞滿天』、『桃花朵朵開』喔!’曉蕾夸張地怪叫,一雙眼楮賊溜溜地亂轉,‘快說!我錯過了什麼香艷刺激、纏綿悱惻的好戲?’
‘別亂說,’醉心的臉更紅了,‘他……吻了我……’
‘Justakiss?’曉蕾才不相信呢。
‘不然,你還以為怎麼樣?’她又惱又嗔地白了曉蕾一眼。
只是一個吻?!曉蕾知道醉心不可能騙她,她們之間根本沒啥秘密可言。
醉心走入臥室,突然用力拔下手上的訂婚戒指,扔進首飾盒里。
‘你……這是干嘛?’曉蕾看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小心翼翼地問。
‘我要和樓采風解除婚約。’她打算等樓采風來台時就和他談這件事,並把戒指退還給他。
‘你……來真的?’曉蕾呼吸困難了,‘你確定自己神志清醒?’
‘我再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醒、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醉心果斷地回道。
曉蕾瞠目結舌,偉哉!紀子毅!你真是太高明、太神勇了。听到了沒有?勝利的號角即將為你響起。
醉心沒再理會曉蕾,拿了衣服便走入浴室。鏡子反映出她迷蒙的水漾眼眸和酡紅嬌艷的雙頰。她輕撫著自己紅腫的嘴唇,一股歡愉的戰悸瞬間掠過全身。噢!她到現在還感受得到那灼熱撩人的吻、他粗獷性感的氣息、他眼底滿載的深情……
她第一次感到這麼安定、這麼心蕩神馳,他給自己的感覺是這麼溫暖、安全,這麼濃、這麼熾烈……要用一生來細細品味。
醉心對著鏡中的自己嫣然一笑,‘長春藤之花潔西卡’的時代過去了,她知道從此以後自己的心會好小、好小,小到只能專心愛一個人,一個也深深愛她、疼她、惜她的男人!
***
早上九點,喻醉心精神抖擻地走入樓氏企業的辦公大樓。
她發揮驚人的效率和速度,在一天內迅速處理完重要的公事,並聯絡會計部經理過來辦移交。
下午五點,她把早已寫好的辭職書放在傳真機上,得意洋洋的按下樓采風在紐約的傳真號碼。哼!樓采風,你一天到晚只會對我挑東挑西的,這邊不好那邊不對,處處全不是。我就先把你這老板FIRE掉!
邁著輕快的腳步,醉心第一次哼著歌離開這間辦公室。
***
晚上十一點,醉心、曉蕾及子毅跑了一個晚上看店面,累得半死回到家後,電話響了。
曉蕾接起,‘喂!找哪位?采風啊?你等等。’她捂著話筒看向醉心,‘你的電話。’
醉心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走,‘說我不在。’
曉蕾這天才果然就說︰‘她說她不在!啊?醉心,你還是接啦!’曉蕾跑去拉她,低聲道︰‘有什麼話就跟他說清楚嘛。’
醉心遲疑了半晌才拿起話筒,‘喂?’
‘醉心,你搞什麼?’采風的聲音顯得很不耐煩,‘你令天傳那張紙過來是什麼意思?我拜托你!堡作沒做好也就算了,不要一天到晚給我出狀況好不好?’
‘我工作哪里沒做好?’醉心一听火氣就上來了,‘上個月業務經理調去美國,你要我身兼兩職去盯業務部,業績幫你提高十個百分點,你還說我哪里沒做好?!算了,反正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樓采風,既然你認為我這麼無能、這麼白痴,那你乾脆辭退我算了!今天我識相自己先辭,豈不皆大歡喜?’
‘辭職?!’采風的聲音愈來愈不耐煩,‘醉心,你別老是這麼幼稚好不好?你別忘了你是樓家未來的媳婦,一家分公司你都管不好,將來怎麼當樓氏企業的女主人?更何況你辭了職要去哪里?在家游手好閑?’他的語氣透著輕蔑。
最後一句令醉心怒火更熾,‘你放心,我喻醉心不吃你們樓家的飯也絕對餓不死。我是瞎了眼才和你訂婚,但我那張柏克萊文憑可不是假的。現在你給我听好,樓采風!我一點都不希罕當你們棲家的媳婦,樓氏的女主人!我要跟你解除婚約!’
‘你說什麼?’采風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瘋了?’
‘我這輩子唯一瘋過的一次就是跟你訂婚。’醉心咬牙切齒的說,‘你听得很清楚了,我要跟你解除婚約,我們玩完了!’
醉心用力地掛上電話。
***
‘王先生,綜合我們剛才所研究的熱效化脂、振蕩牽引、離脂塑身及滲透雕塑等一連串原理後,我已經完全了解貴公司的能量溶脂瘦身法,是強調在不挨餓、不服藥的情形下,完全以運動輔助飲食,健康的瘦下來,這也是我最希望能和貴公司技術合作的原因。另外,我還希望引進歐洲現在最流行的芳香療法來護膚……’
晚上十點,敦化南路一間辦公大樓的二樓辦公室內仍是一片明亮。裝潢工人正在趕工,醉心坐在電腦前攤著一堆資料和新加坡來的技術顧問菲利浦•王做進一步的細節討論。
菲利浦似乎听得很專心,但那一雙藍眼珠卻死盯在醉心精致、甜美的臉蛋上,根本沒有把她的話听進去。
‘王先生?王先生?’醉心連喚他兩次。
菲利浦才如大夢初醒般,將色迷迷的眼楮匆匆移開她的櫻桃小嘴,‘啊?對對對,你說的芳香療法怎麼樣?’
醉心暗嘆一口氣,這只豬!口水流滿地了。馬里歐派來的這位代表還算親切、好溝通,所提的合作條件也算優惠,就是一臉色迷迷的,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