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的大伙一听說兩位主子打起來了,紛紛跑來觀戰,大開眼界的欣賞這場難得一見的惡斗。
十分鐘後。
卓紹倫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著氣,一臉的青紫,全身上下都痛得不得了。
「老大,你沒事吧?」護衛們此時才敢上前,戰戰兢兢的詢問。
卓紹倫躺在地上沒有動。
「大哥大走了,要不要派人去追回來?」
他啐了口,臉上有著悻悻然,「算了,隨他去吧。」哼!丙真是有異性沒人性,連弟弟也不要了,一想到往後不知得和那個臭女人斗嘴多少年月,他就忍不住頭大。
卓紹倫哼哼唉唉的起身,在護衛們的攙扶下站起來,也只有在喝醉時,大哥下手才會一點都不留情,完全無法控制拳頭的力道,挑這時刻下戰書,簡直就是找死。
「走了。」他哼聲,毫不在乎臉上的青紫,留下一群看戲的人,率眾離去。
既然他拿他們莫可奈何,那就有必要上報兩個老的了,哼哼……愛情嘛,不多點考驗怎能看出真心呢?
卓紹倫臉上浮起陰邪的笑容,這下又找到有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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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在晚餐時間剛過不久後響起,路芯瑤開了門,沒想到竟然會看見「大哥」卓皓楠,而且臉上及嘴角都有明顯的淤傷。
「你……你……你怎麼受傷的?」她睜大眼,吃驚的指著他,「你和人打架了?」
「芯瑤……芯瑤……」卓皓楠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強撐的身體再也支持不住的頹然倒向她。
「啊……」路芯瑤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傷重過頭,卻在他抱住自己時,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精味。
「你喝醉了?」她吃力的撐住他,使勁將體型大了她兩倍的人給丟到客廳的沙發上。
必好門後回來,她兩手抆腰看著在沙發上睡著的男人,他喝了酒,莫名其妙的跑來醉死在她家客廳呼呼大睡,她居高臨下的瞪視著,不禁怒從中來,抬起縴縴玉手,用力巴上他的臉頰。
啪的一聲,清脆又響亮,成功的將他從酒醉中打醒。
卓皓楠愕然睜眼,撫著熱辣辣的左頰,完全不能理解發生什麼事了。
「芯瑤?」他的聲音低沉粗啞,看著眼前滿臉怒氣的美麗女子。
「你還認得我是誰?」她哼聲問道,心里不悅,她討厭失意就借酒裝瘋的男人。
他仰望著她,那顆不安的心終于歸回原位,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盈在胸口。
「我愛妳。」他聲音啞的開口道。
路芯瑤眉眼一挑,笑意躍上嘴角,她咬著唇,睨向他。
「干嘛?發酒瘋啊?」
「不……」他緩緩坐起身,感覺神智重回腦袋,回憶的片段漸漸清晰了起來。「我是認真的,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確定自己的心意。」
「確定什麼?」
「我要妳。」他認真道。
她瞥開眼,順便冷靜一下那打從心底冒出的陣陣幸福笑意,不想這麼快就投降在他的甜言蜜語之下。
「我根本不清楚你的底細,我才不和不認識的人交往。」她哼了聲。
他苦笑了下,開始自我介紹。
「我,卓皓楠,上有父母,下有一位弟弟,出身黑道世家,二十二歲那年接掌幫主之位,直到三年前辭任,離開後開了一家汽車修護廠,目前安于這種腳踏實地的平穩生活,未來也將會繼續下去。我不善言詞,甚至木訥,有時候需要靠旁人點醒才知道該如何討女友歡心,雖然沒有光鮮的外表,也沒有傲人的職業,但我願意盡己所能給另一半最無憂幸福的生活,這樣子的我,妳願意和我交往嗎?」
他的真心毫無保留全攤在她面前了,有些緊張、有些靦腆,她咬著唇,明明不想太快原諒他,偏偏眼眶卻不自覺的涌現濕意。
「你哪是什麼汽修廠的老板……」她橫他一眼,嘟著嘴。
「為什麼不是?」他緊張起來,害怕她的否定。
「我可不認識什麼『大哥』卓皓楠。」她意有所指的瞥視他身上的行頭。
他苦笑著,從她的眼中看見她的柔情與軟化,他朝她張開雙臂。
這個邀請太過誘人,她無法抗拒這甜美的誘惑,起身上前,投入他的懷抱。
他緊緊的摟住她,再次得到她的全心全意,他有說不出的感動。
「不好看嗎?」在她的注視下,他不自在的拉拉身上衣服。
她勾起笑,伸手撥亂他整齊有型的頭發。
「其實……滿帥的。」深色的休閑西裝襯托出他沉穩的氣質,俊朗剛毅的臉部線條也因為那一頭刻意吹整過的短發而顯得有些冷硬,和以往他穿著工作服老實木訥的形象大相徑匿。
「難怪會有這麼多女人爭相對你投懷送抱。」她勾起他的下巴,一臉邪肆的笑,雖然他臉上有些青紫,破壞了那份冷酷,不過還是挺英俊的。
「我早忘了以前的事……」他連忙撇清。
「別緊張,我又沒怪你。」她笑著傾身啄了下他的唇瓣。
他壓下她的頭,不讓她退開,柔柔密密的吮吻著她飽滿的紅唇,一陣饜足後才肯放手。
「這周末回我家吃飯?」他的心踏實而喜悅了,「我想讓妳見見我的父母,當然我也要見妳的家人。」他要求公平,且彼此不要再有任何隱瞞。
路芯瑤將臉埋在他胸膛前,抿唇笑著,「你父母會不會很難相處?」
「不會,他們還算滿隨和的。」他沉穩的嗓音里有著幸福的笑意,「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在。」
「黑道大本營呢。」她調侃著,嫵媚的眼波流轉,揚起唇,「不過我相信你。」
他笑了,為她的信任,大掌包覆她兩只白玉般的柔荑,舉至唇邊輕吻,柔情蜜意盡在眼中。
「讓我們以結婚為前提,請妳重新和我交往吧。」
和他結婚嗎?听起來頗讓人心動,她微笑。
「我爸很難纏的。」她突然說。
「真的嗎?」他立刻緊張起來,滿臉憂心。
「退伍軍人,嫉惡如仇、不苟言笑。」她歪頭說著老爸在外人眼中的印象。
看他臉色愈來愈灰敗,她停止逗弄,不忍再繼續嚇他。
「安啦,只要你能得到我老媽的支持,一切就沒問題了。」
「妳母親更嚴厲?」他忍不住先打探敵情。
「我媽很開明隨和的,只要你能通過她那一關,就等于得到全家支持了,在我家,女人的地位比較大,我爸足只紙老虎,專門拿來嚇唬外人用的。」她呵呵輕笑,老爸一板一眼的個性,踫到大而化之的老媽,往往只有被吃得死死的份。
「唔……我大概可以猜到妳的個性是怎麼來的了……」他幾乎失笑,這麼古靈精怪、刁鑽慧黠的性子,她的家庭功不可沒。
「和我現在的情況好像……」他忍不住本噥,女人永遠是佔上風的那一個,而男人卻還是心甘情願的哄她開心,這是否真是命定的另一半?亙古不變一物克一物的真理?
「你嘀咕什麼?」她笑睨他,眼中有著狐疑。
「沒什麼。」他隨口打發掉她的疑問。
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絨布盒子。
「這個……」他清了清喉嚨,有些靦眺不自在,「送給妳的。」
「是什麼?」她狐疑著,那尺寸看起來不像戒指,難道會是胸針嗎?她有些意外他會買首飾送給她,是心血來潮?還是求和的禮物?
在各種猜測中,她緩緩掀開盒蓋。
令人驚訝的是,靜躺在絨布盒子中的,是一把從未見過的鑰匙。
「這是?」她不解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