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會都可以活標了,女朋友算什麼?男未婚、女未嫁,人人都有追求的權利。」仍是有人不死心,盼出現奇跡。
不屑搭理這些饑渴浪女,黑豹直接著向銀狐,「我只是順道過來轉告一聲,蒼鷹要你待會回組織一趟。」
沒有理會那些痴等的寂寞女子,黑豹丟下話後就轉身走了,一身黑衣消失在人潮夜色里。
「好酷哇!你那朋友到底是什麼來歷?」
「嘿……秘密。」銀狐一臉吊人胃口的詭笑。
「你好討厭喔!」女子大發嬌嗔,半埋怨、半撒嬌。
「他剛才說什麼組織呀?」
「殺手組織。」銀狐眨眨眼,再度勾走一干女人的心魂。
罕女听聞跟著發出一片嘩聲,「死相!老捉弄人,沒個正經……」話里撒嬌的意味總是比薄責來得濃厚。
「我說實話反而沒人相信了。」銀狐好笑的低聲咕噥。
「你這是什麼態度?給我站住!」
女子尖銳的叫聲有幾秒鐘穿透震耳欲聾的樂曲,然後再度被淹沒。舞池邊似乎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但並沒有影響整間PUB的運作。
「怎麼了啊?」吧台這邊的女子們不怎麼感興趣的抬眼張望。
銀狐掃視了下,沒有看見紅發小表滿場跑的身影,倒發現她似乎身處在騷動的中心,縴瘦倔強的背影很快被淹沒在開始圍觀的人群里。
「有好戲看了嗎?」他喃喃自語,有趣的挑了挑眉,轉身往風暴中心點走去。
本不想管鬧事的一幫親衛隊,見偶像走了,不願落單的紛紛跟了上去。
調酒師看著空蕩蕩的吧台,臉上多了許多條黑線。這些女人真現實,連一點含蓄和掩飾都不肯,就這麼和人跑了,而那不務正業的家伙不但一事無成,還非常大方的隨意來去,興致好得跑去與人湊熱鬧。
方以凝一張俏臉繃得死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站在暴風中心,非常無禮的以背對著那個瘋狂叫囂的女人。這女人不知打哪兒來,不過才剛入夜的時分就已喝得爛醉,搖搖晃晃的撞翻她手中的托盤不道歉就算了,還因為被酒液潑了一身濕而惱羞成怒的拉住她不肯放人,直嚷嚷著要她道歉,簡直無理取鬧,擺明找喳。瘋女人的朋友解釋說因為她的心情不太好,所以才借酒鬧事,她本不想搭理這種瘋子,打算自認倒霉回吧台請酒保重調新酒,沒想到她不理不睬的態度反而讓酒醉的瘋婆子氣焰更加高漲,非要她卑躬屈膝的道歉不可,真是笑話!她為何要為沒做錯的事去向人道歉?簡直莫名其妙!
「你是啞巴嗎?端個盤子很了不起嗎?狂個什麼勁兒!你沒讀書啊?」醉女人跑到她面前,放肆的指著她的鼻于惡言相向。
方以凝慍怒的拍開她無禮的手,一臉嫌惡,「喝醉了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難看!」
「你說什麼?賤貨!有種你再說一次看看!」醉女人瞪著一雙火眼金楮,頗有將面前這傲慢的女子大卸八塊的架式。
「少在我面前發酒瘋,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像你這種垃圾怎麼不去死了算了!」怕她不成?方以凝也有些火大。
「你!你這賤女人!」被酒精麻痹的腦子想不出犀利的言詞回敬,醉女人怒急攻心的沖上前動手推扯,直想教訓她,撕爛這賤妮子的嘴臉。
一個揮巴掌的動作雖被她機警地躲過,但卻徹底惹惱了方以凝。
「媽的!想打我?臭三八!你是什麼東西!」不客氣的揚腿踹了她兩腳,方以凝本就不是什麼善類,當場鉚起來給這醉得亂七八糟的瘋女人好看。
「你這該死的!」酒精催化了燒得很旺的火氣,醉女人沖上前扭打她,一連串的拉扯中還夾帶著滿嘴不堪入耳的三字經,其精彩程度幾乎要讓人懷疑她到底是清醒的?還是真的爛醉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陣騷動引起的圍觀人潮愈來愈多,少數分子還開始鼓噪叫好起來。
「啪!啪!」
方以凝左右開弓賞給了醉女人兩已掌,突兀又響亮,成功的讓她住了嘴。她一雙美眸燃燒著晶亮的怒火,威脅性十足的揪住醉女人的衣領,「你耍什麼流氓?別以為你花了錢就是大爺,可以任意把別人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像你這種敗類,我連打你都嫌手髒!」
銀狐低低吹了聲口哨,沒想到紅發小妞挺悍的,其實他早就到達好一會兒,只是沒有現身也沒有出面制止,而是站在場邊跟著周遭的人群一起圍觀看戲。
尊嚴盡失的女子狠瞪著欲殺人的眼神,胸膛劇烈起伏,突然她掙開方以凝的鉗制沖向後方陰暗的角落,在眾人還搞不清楚她的意圖時,再度跑回來的她,手上多了一把白亮亮的刀子。
「劃花你的臉,看你還囂張得起來嗎?」女子眼中閃過陰毒的企圖。
「這玩笑可開大了。」銀狐咕噥著,推開眾人走上前,適時介入即將沖突的兩人之間,在他格開女人手中刀子的同時,也將張牙舞爪、準備與對方干架的方以凝推向身後。
「慢著!你確定你真想這麼做?」
銀狐的出現讓眾人驚艷,一干親衛隊更是痴迷得嘆息連連。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實在教人火大,但看到擋在面前的竟是吧台里新來的那位帥哥,女子的毒辣沖動瞬間化為了怔愕,只能呆呆的盯著他英俊迷人的笑臉瞧。」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丁?」PUB的老板接到通知匆匆趕來,就見一大群圍觀的人潮及場中央氣氛各異的三人,銀狐俊朗的身形站在火爆的兩名女子之間,臉上一派輕松的笑容讓人嗅聞不到任何戰事的發生,看得他一頭霧水,還以為爭執的消息只是誤傳。
「走……走開!不關你的事。」面對這少見的美男子,女子竟有片刻結巴,表情怎麼也凶惡不起來,不若剛才的毒辣。瞧她又要維持一點女性的嬌柔、又想給那傲慢的賤人一點教訓,著實為難辛苦極了。
銀狐仍是笑得那樣迷人與尊貴,他微退開身,指著同樣火氣很大的方以凝說︰「你不知道她有愛滋病嗎?」
「什麼?!」
兩聲驚叫出自兩個女人口中,因為不只女子詫異,連方以疑自己都同樣錯愕,瞪圓的兩只眼楮仿佛看見他剛才被外星人附了身,頭上長出兩只怪角,還丑陋的涎著七寸舌頭。
「若劃傷了她,血液將會噴出污染接觸到的每一個人。」銀狐正經、冷靜的形容著,簡單的陳述卻帶著駭人的威脅。
「嗄?」女子持刀驚嚇的退了一步,灑醒大半,半信半疑的遠離兩人,避免與他們靠太近而讓病菌上身。
「是真的!前幾天她家附近的一只笨狗咬了她,不小心吞了一兩滴血,結果過沒兩天那只狗就突然暴斃死掉了。」銀狐繼續說著,表情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喝!」這次換圍觀的群眾全驚恐的退了一大步。
方以凝歷經極度的錯愕過後,這回起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前所未有的殺人。
第三章
「哈哈哈哈……」恣意的朗笑聲出自一名俊俏的美男子口中,銀狐笑得亂沒形象一把的,若非顧及現在身處大馬路上,否則他真會笑趴在地上猛捶地板。
而另一旁,方以凝繃緊的俏臉如被千年霜雪凍結,臉色臭得像剛踩到大便一樣,她恨不得除掉身旁這個大白痴以解胸中的怒氣。
「開心點啊,我幫你解圍了不是嗎?」銀狐笑得高興,眼尾及嘴角全笑彎了,十足像只老狐狸。「我早說過PUB的工作不適合你,不過才上班第三天就和人起了沖突。」他一臉倚老賣老樣。依她那倔強的性子,在PUB那種地方和人起沖突是早晚的事,不過比他預計得還快上許多就是。